一瞬间,李玲珑的鹜厉全都爆发了。
“子衿。”叶良禄感受到了李玲珑的杀气,第一次呵斥了叶子衿。
“不信。”叶子衿坐正回答。
居然还敢继续挑衅她,李玲珑嗖地站起来。
“看你的了。”叶子衿对容峘撇撇嘴。
“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你就不用回京了。”容峘淡淡地开口。
“六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李玲珑又被他给气哭了。
叶子衿龇牙在一旁笑。
“你就是个狐狸精,你明明说过不喜欢六哥,你还利用六哥,狗仗人势。”李玲珑是真的伤心了。容峘一直是她心中地偶像,没想到容峘为了叶子衿这样一个乡下妞,居然对她下了狠话。当然她绝对不会认为容峘在故意吓唬她,正因为她知道容峘从不开玩笑,所以她才特别伤心。
亏她为了容峘四处网罗名厨,还千里迢迢地领着厨子跑来找他了。他就这样回报她吗?
“我是不喜欢他呀。但他自己犯傻,非要护着我,我要是不利用他,不是傻子吗?”叶子衿说到利用,说得是那么理所当然。
这下,连叶良禄和马氏都觉得自己闺女过分了。
“你太卑鄙了。”李玲珑愤怒指着她,因为太过气愤,她连伤心都忘记了。
“咦,你才发现我的优点儿呀。”叶子衿笑眯眯地回答。
“子衿,你这样不好。”叶兰泽吓坏了,虽然她不知道李玲珑的身份,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李玲珑很危险,她根本惹不起。
“胖子,她说这样不好。”叶子衿指着叶兰泽换了一个告状的对象。
钱多串本来看得兴高采烈,斗吧,斗吧,反正叶子衿不会吃亏。
可是为什么战火要烧到他身上?
叶子衿似笑非笑地看着胖子,等着他做裁定。
胖子立刻正色支持她,冲着叶兰泽发火,“没见识就别乱开口,我觉得子衿姑娘这样就挺好。”
“六哥,你看看,她还水性杨花。”李玲珑见叶子衿当着这么人面,就开始和钱多串“你侬我侬”,她的内心更火了。
“李姑娘,请慎言。”马氏再惧怕李玲珑,也不容许她败坏叶子衿的名声。她刚刚还觉得李玲珑被叶子衿欺负得很惨了,这会儿,她心里又觉得李玲珑简直就是找抽型,完全是自找地。
这姑娘怎么能败坏子衿的名声呢?
“回去后自省。”容峘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我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记得告诉过你,我和胖子的关系。我们坦坦荡荡,绝对是纯真的革命友谊。”叶子衿笑眯眯地回答,“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咋这么不单纯呢?”
“子衿,啥叫革命友谊?”叶兰泽拉拉她的衣袖问。
“没文化。”叶子衿鄙夷地瞥了叶兰泽一眼,接着她发现屋内所有的人全都瞪大眼睛在等着她的解释,她的脸色和语气立刻变得正经很多,“所谓革命友谊,指得是出生入死过,一同发财一同共过患难。”
钱多串一听立刻点头附和,“对,我们就是纯真的革命友谊关系。”
这句话,钱多串说得理直气壮。一同发财,这不难理解,他和叶子衿合伙做生意,可不就是共同发财。至于共患难,上一次遇袭的时候,他可是为了叶子衿差点儿豁出了性命。果然,他在叶子衿的心目中地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就连叶子楣在听了叶子衿的解释后,都认真地点点头附和,“子衿说得没错。”
马氏他们都没明白,不过他们算是勉强明白了叶子衿所说的意思,反正子衿和钱多串就像朋友一般,并无其他意思,只要不坏了叶子衿的名声,马氏他们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是李玲珑说六公子对子衿感情不一般又是何解呢?
最开心的要数叶兰泽,即使她一直坚定地认为叶子衿和钱多串之间没有什么,但亲耳听到两个当事人否认有特殊关系,她还是忍不住高兴。
第二高兴的是容峘,他懒洋洋地看了子衿一眼,满眼都是笑意。
李玲珑一再被她堵住,想离开,但又不服气,最后她还是气呼呼地坐下了。
片刻之后,摇光和秀春等几个丫头,将饭菜端来了。
青石、秀春、蒋氏几个的手艺似乎变得更好了,李玲珑带着气,故意吃得很快。
钱多串一见,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三日过后,叶家村和平安镇所有的百姓迎来了好消息。
“官差大人,这上面写得是啥呀?”不住有人问一早就过来贴告示的衙役。
“皇恩浩荡,越清王体贴百姓,允许百姓自主开垦荒地。凡是在荒地上种植豆类的百姓,前五年将不收任何赋税,五年以后,只要是种植豆类,也只收取一成的赋税。此外,凡是在田埂和沟渠的小道边种植豆类、红薯、白菘之类的农作物也免除赋税。”衙役脾气不错,很尽职地说明情况,“这一切可是要感谢越清王王爷,咱们这一带旱涝不定,是他亲自上书给天家,天家才特许了呀。”
“太好了。”
“王爷恩德。”
百姓听了,立刻跪下来冲着京城方向磕头。
“这上面又是写了啥?”当大家看到衙役又拿出了第二份告示贴出来,立刻笑着问。
“这也是越清王上书朝廷,求来的恩典。叶家村的叶家,生产的食醋、酱油、豆豉和零食,将打出咱们平安镇和叶家村的旗号,越清王特赐名好滋味。”衙役笑眯眯地回答,平安镇是个小地方,居然还让皇上下了告示,越清王亲自赐名,实在是太难的了。作为平安镇的一员,他们也是感到脸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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