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找到借口,皇上必然也只会让你加固原有的城墙,又怎么会让你盖城中城呢?”叶子衿疑惑地看着他。
容峘淡淡一笑,“海匪和土匪一同出没,我会上奏章,城墙建护城河。”
“那又怎么样?”叶子衿还是不明白。
“离现有城墙外五十里地,有一处地名就叫护城河。”容峘狡猾地回答。
原来如此!叶子衿恍然大悟,就说这家伙怎么疲倦呢?想必他为了此事费了不少力气。
“海匪和土匪又是怎么回事?”叶子衿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东面蛮夷之地,是一个海岛,海岛上的人以犯私盐为生活,我派了人截取了他们好几次大的生意,他们当然会急了。”容峘笑眯眯地回答。
“你不怕那些海匪记恨上你?”叶子衿更诧异了。
“不用担心。贩运私盐虽然来钱快,却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如果给他们相应的安稳生活,以后他们自然会老实。”容峘一切都打算好了。
“未必。”叶子衿听他一说,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了现代的某个岛国。那个岛国当初也是向天朝学习了很多先进技术,但结果了。等人家强盛之后,差点儿将整个天朝搜刮一遍。
“嗯?”容峘知道她的性子,叶子衿不会无的放矢,她肯定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才会这样反应。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感恩?他们的语言和我们的一样吗?文化、语言以及信仰,绝对算是一个民族存在的灵魂。你要小心让这批海匪真正的富裕之后,对你来一个翻脸不认人。”叶子衿担忧地说。
“上面的人本来就是我的人。”容峘最后来个大透底,“严格来说,他们是师父留给我的人。”
叶子衿
“上面有多少人?”叶子衿问。
“定州靠海,海中分布的海岛众多,其中最大的海岛和周边的海岛属于我,不过里面是真的掺杂了其他的海匪。这样有真有假才能更好的迷惑人,这一次过来攻城抢夺的海匪就是真海匪。”容峘回答。
叶子衿不想知道太多,毕竟她现在还不是越清王府的王妃,知道太多,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王爷决定要牺牲普通的百姓吗?”叶子衿皱着眉头问。
如果容峘真的那样做,她就得考虑一下两个人之间的亲事了。她喜欢的男人必定不能太残忍。
“真正的海匪袭击地是驻军,他们有城墙保护,那些海匪必然占不到任何的好处。此外我还安排了一个村子的人被我的人袭击,不过你放心,村子里的人本来就是海岛上人的亲人,人过去只是亲人暂时团聚罢了。”容峘考虑得十分周全。
叶子衿听了,一颗吊着的人这才彻底放下了。
“睡觉,困死了。”她又闭上了眼睛。
容峘微微一笑,也闭上了眼睛,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浅浅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大早,叶子衿一睁眼,果然发现容峘那只狐狸已经溜走了。
等叶子衿洗漱好到花厅去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容峘正人模狗样地坐在花厅中和她老爹说话了。
“哈哈,叶大伯、苏离、苏凉,你们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县令挨个审问,开始那些混混还不愿意说实话,后来县令大人就让挨个让他们对质,然后不服的人挨了板子以后,就彻底老实了。最后那个赖氏什么的,在众多人证的证实之下,也承认了,流言就是他们放出的。于是县令大人判他们入狱三年。村里的族老村长在众人的要求下,也发怒将他们一家逐出了叶家村。”钱多串像说书一般,正眉飞色舞地讲述昨晚上的见闻。
“你很闲?”叶子衿白了他一眼不高兴地问。
“你怎么这副表情?他们诬赖你,坏了你的名声,现在被抓起来算是给了你一个交代,你不应该感到高兴?”钱多串惊讶地看着她。
“哟,你也知道他们是在诬赖我,不知道的人,看到你这么高兴,还以为你自己被人冤枉,此时沉冤得雪高兴得要发疯了。”叶子衿在陶杏儿和叶子楣之间的空位上坐下来。
钱多串
得了,反正叶子衿脑子从来和别人不同,他不能和叶子衿计较,否则的话,非被这丫头气死不可。
“你呀,就知道欺负多串。”马氏嗔怪地看了叶子衿一眼,她和叶良禄是真的高兴。赖氏一家在背后造谣生事,好在县令大人出手将人关起来,村长和族老又将他们一家赶出村子里,以后自家再也不会看到他们令人生厌的嘴脸,马氏心里痛快得不行。
“我欺负他?”叶子衿摇摇头,“我没有那闲工夫。”
钱多串听了气得嘴角直哆嗦,坏丫头,这话还不如不说了,他居然连让她抽空鄙视的空档都没有,他也太没有存在感了。
“活该。”叶子楣在一旁补刀。
钱多串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叶家其他人都还不错,就是两个丫头太坏了。叶子衿和叶子楣肯定是嫌弃他过来蹭饭,故意挤兑他,想将他逼走,他不能中计。
钱多串深呼吸好几口,才压下了心里要打人的冲动。“叶伯母,我不生气,子衿在和我开玩笑了。”
叶子衿和叶子楣听了,齐齐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谁和他开玩笑,搞得大家好像多熟似的!
马氏见他不生气,又看到容峘盯着叶子衿笑眯眯的模样,暗暗叹口气,子衿说话向来不着调,好了,现在又有王爷宠着,这丫头就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