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别胡说。”叶苏凉被她大逆不道的话吓了一跳,他紧张地看了容峘一眼。
“不用担心。”容峘笑眯眯地瞥了叶苏凉一眼,“子衿是我的王妃,夫妻本该同体。这儿没有外人,你大可放心。”
叶苏凉听了,一颗心才彻底放下来。不过,为了警示子衿,他还是瞪了子衿一眼,“也就王爷愿意纵容你,惯着你,要是被别人听去,少不得又得为王爷惹上是非。”
“历朝历代帝王不是重佛就是重道,他们无非也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叶苏凉的警告对叶子衿半点儿用处也没有。
她一边走,一边说自己的见解。
“那是皇上宅心仁厚,心系天下。”叶苏凉都快被她给气死了。
“屁话。”叶子衿爆粗。
摇光几个听了,忍不住都笑了起来,他们跟着叶子衿时间久,对她时不时冒出几句粗口早就习以为常了。
跟着出来游玩的玉海棠听了,却忍不住摇头。
“没你的事情。”叶子衿瞪了他一眼,“告诉你,今天的话,要是传出去,第一个被追杀的人肯定就是你。”
“为什么不是他?”玉海棠不服气,他恶狠狠地指着老头。
“因为他不是多嘴的人。”叶子衿很肯定地告诉他。
玉海棠
“要是历代的帝王真的如二哥所说,他们就不会杀那么多人了。”叶子衿冷笑,“能站到最后的人,哪个人手里不沾点鲜血?”
“怕吗?”容峘忽然紧张地看着她问。
“怕又怎么样?事到如今,我们叶家,乃至整个叶家村不是已经都被你给拖下水了。”叶子衿没好气地回答。
“我可以对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负你。”容峘认真许诺。
“重情也罢,重利也罢。其实人心最不好把握,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叶子衿叹口气,“王爷可曾听过洗脑二字?”
“洗脑?”容峘没有开口,叶苏凉却傻眼了,“脑子也能洗吗?”
“能,天下就没有不能洗的东西。洗完了,自然也就干净了。”叶子衿叹口气说,“除去洗脑以外,最能让人心聚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个人崇拜。”
“女娃娃,你倒是说说,脑子怎么洗?”没想到,连一向不问世事的老头对她的话都来了兴趣。
“假如一个人日日、月月、年年,在你们的耳边念叨一件事。你说,你会不会连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呢?”叶子衿笑眯眯地反问,“一个人再聪明,脑子却只有一个。”
老头和玉海棠同时傻眼了。
老头甚至想到了,他在山上被师父操练的日子里,他奶奶的,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当年他在睡梦中都不敢反抗自己变态的师父呢?原来,他师父早就对他洗脑呢?
“逼到了极点,洗脑也没有用。”老头想到他师父最后被他追着打的场面,冷笑着反驳。
“谁告诉你,要逼着他们呢?”叶子衿冷笑,“逼人做事,那是最最下策的方法。要让人为你卖命,就得让对方心甘情愿。所以才会有个人崇拜之说。当然除去个人崇拜意外,还得让大家看到利益所在。”
“叶子衿,我忽然发现还是你最阴险。”玉海棠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话。
“呵呵。”天机冷笑两声,直接给了他拳。
“不是说逼人是最最下策的法子吗?”玉海棠抱着肚子叫唤。
“对于没脑子的人,这一条可以免除。”叶子衿乐呵呵地往上走。
老头在前面东张西望,他忽然觉得叶子衿的个性还真对上了他的胃口。
容峘微微一笑,他见叶子衿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人也微微喘气来,一伸手就将叶子衿的腰身揽住,然后抱起来。
叶子衿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玉海棠见了,眼神闪了闪,内心十分不服气。哼,凭什么越清王就可以当众耍流氓,他只是逗逗小姑娘就被人称为淫贼呢?
叶苏凉也觉得有些不好,他刚要开口,天玄过去,也不出声,直接将他拎起来在山上狂奔起来。
一行人的动作立刻变得更快,半个多时辰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深山中的山坳出。
“这儿居然还有个庄子?”叶苏凉被天玄放下来后,顾不上身体不舒服,立刻像个好奇宝宝观察起四周。
和叶苏离第一次来的时候不同,这儿已经被人搭建了不少坚固的石头房子,房子建立得还比较特殊,横七竖八,让人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八卦阵?”叶子衿惊讶得脱口而出。
“王妃也知道八卦阵?”天枢眼睛顿时亮了,天机等人也吃惊地看着她。
“我是知道八卦阵,在一本书上看过。不过,你让我走位,我却是不知道。所以你们也别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叶子衿懒洋洋地说。
对比房子,她对地里的沉甸甸的稻谷更加有兴趣。
不得不说,哪怕是杂交水稻的第一季实验,叶子衿也能看得出,山坳中的这一片稻谷比外面村庄里的稻谷长得要好得多。
“小人参见王爷。”听到动静,几个身体带着残疾的汉子带着妇人和孩子,过来给他们行了礼。
“起身吧。”容峘淡淡地发话。
“小人谢过王爷。”汉子连忙站起来。
“第一批长势不错,收下的稻谷收藏好,明年继续。”容峘冷冷地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