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见面了赋税?”
……
人多的坏处就是嘴杂,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给村长说话的机会。
“安静。”六族老发怒,“你们再这样闹下去,干脆直接散了全都回去算了。”
族老在村里还是相当有威信的,六族老一声吼,村民们顿时安静下来。
村长满意地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然后板着脸将叶子衿下午对他们说的话又对村民们重复了一遍。
为了更有说服力,六族老还拉着叶良禄一起给大家掩饰了一番。
听完村长的话,祠堂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接下来却是一阵翻腾。开河挖渠,靠大家的力量挖十几条大沟大河,可能吗?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河道可以免费种植果树。作为叶家作坊里的工人,很多村民都知道叶子衿鼓励村民种植果树,来年要新开果汁作坊的计划。
如果能得到免费的土地去种植果树的话,那绝对是对大家十分有诱惑力的事情。何况,在河道中种植果树是不算在土地赋税之中的。
“真的可以在田边的池塘中养鱼?”有人像做梦一样,对村长说的话充满了怀疑。
“兔崽子,我和几个族老一起说过的话,还能是蒙你们不成。”村长骂人,“听说还能种藕。现在不急,如果愿意的话,你们各自回去商量一下,看看各家愿意领下多长的河道。凡是领下的河道,以后两岸相对应的土地全都归你们自家所有。谁家愿意和谁家相连的,也可以回去商量一下,这样一来,以后也可以方便承包下鱼塘,或者在果树林之中养殖鸡什么的。”
“村长,河道边上的土地真的在三十年内归个人所有吗?还不收赋税?”村长的话结束以后,就被不少人围住了。
“真的,不过,收下的果子必须得卖给王妃。”村长对叶子衿改了称呼,就是为了更加有说服力。
“那是自然。”询问的村民微笑着答应。
也有人围住叶良禄父子三人询问,叶良禄牢记叶子衿说过的话,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没有透露,只是回应了自家肯定是要领下开河挖渠的任务的。
这副低调的态度,让几个族老看了满意不少。
祠堂的会议一直开到了深夜,大家这才陆陆续续散去了。回去的路上,大家还在不停地议论着开河挖渠的事情。
“咱家就这么点儿人,能领下的河道没有多少长,还是算了吧。”回去的路上,岳氏第一个表示了反对。
“咱们家人口哪少呢?”秦氏看到有人扭头看她们,立刻警觉地改变了话题,“孩子他爹和大哥,还有苏心和苏协都拿工钱,那就用工钱抵上。我们虽然是女流,不过领一小段的河道应该问题也不是很大,哪能放弃呢?”
“娘,开河挖渠的事情不用你们管,我们兄弟几个下工以后可以帮着挖,还可以出工钱雇人来挖,你就甭操心了。”走在后面的叶苏心听了,立刻板着脸说了一句。
“对,娘,挖渠开河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事。以后你看到别人家多了免费的果林,你不眼馋。还有,挖了河道开了沟渠,以后就算是遇上了干旱或者洪涝,咱们也不用怕了。这事我支持!”叶苏协也跟着附和。
“你们白天上工,晚上还要去挖渠,你以为你们是铁打的身体。”岳氏急了。
“又不是一直干下去,一两个月的事情,我们能撑过去。”叶苏协笑呵呵地回答。
秦氏一听就明白了,岳氏原来是在嫌弃他们三房没有劳力了。
“大嫂,冬季里也没有啥活,我会上工的。”秦氏笑着表态。
叶禾衣一听,心里有些恼怒,不过她也没有示弱,“听说子衿家里需要洗菜工,明日我就去上工。”
意思是她也会出了工钱雇人干活。
岳氏听了,冷哼一声,总算是消停了。对,她就是心疼自家儿子了,三房生了两个女儿,唯一的儿子年纪又小,真的要去挖渠开河的话,说到底,吃亏的还是他们大房。
老爷子和陈氏走得慢,夜里说话的声音又会显得特别响亮,老两口将两房说的话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陈氏心里生气,再一次觉得当初为老大娶错了媳妇。长媳不给力,简直就是家门不幸呀!老爷子心里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村里人对开河挖渠的事情议论得更加火热了。不少人家已经相互打听拉关系,决定联手承包一段河渠了。
当然也有人问起了叶苏离和叶苏凉兄弟两个,这对兄弟全都一一推诿,一口咬定,这事还得叶子衿做主。
可是叶子衿不露头,所有人只好叹气放弃了。
就在这事朝着热火朝廷的趋势发展的时候,镇子上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子衿,真的有匪徒攻打了文州?”几个族老再一次聚到了叶子衿家里。
“不瞒各位,王爷来信是这么说来着。”叶子衿摊开双手回答。
几个族老听她承认,顿时傻眼了。本来他们还以为传来的是假消息,是有人故意造谣了。可是从叶子衿嘴里出来,消息自然肯定不假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呀。”二族老急了。
百姓最怕什么?当然是最怕遇上天灾人祸了。
天灾是谁也预防不到的,可是人祸的话,却是可以避免的。谁也没有想到,海匪居然会勾结外人一起攻打文州。听说那些不法之徒的真正用意是从文州直取定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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