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狡猾地溜走了,成功地避开了老夫人和钱夫人。
街上的传言,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作为丧家之犬似的钱挂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老夫人和钱夫人不会放过周宛如,所以他在外面,迫不及待想去营救周宛如。
不过钱挂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很清楚。以他现有的身边人,根本救不了周宛如。钱家两位夫人都是经过风浪的人,她们和钱多串不一样,他根本算计不了那两个女人。
而他和周宛如的人,大多数都留在钱家,这一次基本上已经被钱老夫人和钱夫人一窝端了。
怎么办?情急之下,钱挂想到了老搭档宁无名,于是,他很快将宁无名约出来了。
“你们自己捅下的篓子,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凭什么帮你们?”宁无名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难道大人不想要粮食呢?”钱挂冷笑看着他,“所有的粮食。”
“你当我是傻子。钱家那两个女人已经回来了,她们可不是钱多串那个傻子。我已经帮了你们一次,粮食是你们上一次的筹码。”宁无名有些恼火。
“我在给大人下帖子之前,已经派人回京了。周家那边很快就知道这边消息,如果周家要是知道宁大人不是个热心人,不愿意出手相救的话,势必有些人会恼怒。”钱挂冷笑看着他,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架势。
宁无名脸色阴沉,他知道钱挂的意思,这个无赖无非又是用周家来威胁他了。
只是,这个威胁的确对他很管用,毕竟,他只是一个五品的武官,还是京城外放的武官,要想出人头地,他必须不能得罪周家。
“只要能救出周宛如,三万两银子绝对不会少了大人。”钱挂也不想将宁无名逼急了,“决不食言。”
“我只能给你一批人,这一批人算是我私下里训练出的人手,我却不能直接出手。别忘记了那位交待的事情,你们可以撒手离开定州,但是我却不能。”宁无名反过来开始警告钱挂。“能不能将人救出,就要靠你的本事了。只要你们能救出人,我会让人给你们准备好船只离开定州。”
钱挂想了想,觉得宁无名说得有几分道理。他也知道狗急跳墙的说法,要是宁无名真的和他翻脸,那么他在定州城内就更加寸步难行了。
好在钱家虽然是大户人家,钱夫人和老夫人也安排了不少的人手,但钱家不是官宦人家,请来的护卫,也只是普通的护卫罢了。
宁无名好歹也是武官出身,他亲手调教出来的人,身手既然不差。
钱挂也算是看开了,他决定晚上直接带人去钱家,将周宛如找出来,然后就直接带着周宛如离开定州回京城去。至于钱家,暂时就放过她们一码了,反正钱家两个男主人已经全都完蛋了,钱老夫人和钱夫人根本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回到京城以后,就从京城的钱家粮铺入手,将所有的铺子慢慢吞并也不迟。
“那就多谢宁大人了。”钱挂见好就收。
宁无名见他答应得痛快,于是微微点点头,他拍拍手,很快外面有人到外面领来了一队人。这些人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看起来和外面的普通百姓根本没有两样。不过钱挂发现这些人的眼神与众不同,个个都是眼露精光,走路也是悄无声息,底盘十分稳健,看得出,这些人都算是练家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宁无名冷冷地问,“动手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安排人在码头等候。”
“明天晚上。”钱挂阴狠地回答。
宁无名巴不得他们早点儿离开定州,得到钱挂肯定的答复后,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叶子衿看似并不在意钱家的事情,实际上,她和叶子楣一点儿也没有稍微钱家操心。
其实,就算她不想操心,根本也不行。钱多串本来就是一个爱念叨的人,这家伙身上又带着商人的奸猾,他担心钱老夫人和钱夫人吃亏,一天到晚逮着叶子衿就开始念叨,催着叶子衿多派些人手过去帮帮钱家。
“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就在钱挂去找宁无名的时候,钱多串又缠上了叶子衿,“钱挂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那混蛋的人太狠了。不行,我娘和祖母都是女人,哪是他的对手。叶子衿,你就好人做到底,多派些人照拂一下钱家吧。就当我欠你的,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说的你好像以前、现在没有欠我的人情似的。”叶子衿斜睨瞪了他一眼。
“说到忘恩负义,我仔细想过。钱挂说到底是钱家的奴才,人家都说有什么用的主子才会有什么用的奴才。妹妹,你说钱挂的忘恩负义是不是从某些人身上传染下去的?”叶子楣更加直白。
钱多串
他好像翻脸的说,可是面对两个女魔头,他又底气不足,再说了,他还有求于叶子衿和叶子楣了,真心不敢翻脸。
不能翻脸,那只能供着了。他讪讪地盯着叶子衿和叶子楣笑,“钱挂那玩意虽然是钱家的奴才,可那玩意早就暗地里投靠其他主子了。要说他忘恩负义是从主子身上传染上的,那也是因为他投靠新主子才惹上的毛病。”
叶子衿和叶子楣听了,齐齐对他翻了一个白眼。钱多串没有别的本事,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本领倒是见涨了。
“我身边能灵活调动的人只有玉海棠那个娘炮。”叶子衿懒洋洋地说,“他已经被我派出去盯着钱挂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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