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耽搁不了你的事情。那边我有朋友,他已经给我留着一批甘蔗了。”轮到钱多串得意洋洋起来。
叶子衿无语地看着他,丫的,这货果然变聪明了。
“梯田那边,我会让人抓紧去做。”容峘说。
三个人又聚在一起认真商量了一番,各自明确分工以后,钱多串才满意地回去了。
“钱家这几日要头痛了。”叶子衿看着钱胖子离去的身影幸灾乐祸地说。
“马上就要过年,他或许要赶在年前回京。而且京城里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容峘淡笑着说。
叶子衿也不追问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她相信,容峘出手,想必足以让周家喝一壶了。
这对夫妻却低估了周一鸣的厚脸皮。
“姑奶奶,因为急着赶过来,侄孙还要留在定州处理一些事情,想必要叨扰钱家一段时日了。”钱多串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周一鸣恭敬地坐在钱老夫人和钱老爷面前说话。
“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回京城?”钱多串立刻表达自己的不满。
说实在话,他这话听起来不讨喜,而且相当没礼貌。
钱夫人听了心里暗爽,对于京城的周家,她现在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只是上门是客,她作为钱家的当家主母,也不好出言赶人出去。
钱多串的话,无疑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不过,钱家在定州好歹也是大户,总不能让钱多串落人口舌,于是她假装冲着钱多串发怒,“麒麟,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快给一鸣道歉。”
“只是问问罢了。”钱多串才不想向周一鸣道歉了,他很敷衍地嚷嚷两句,就岔开了话题,“爹,我们到书房去,我和你有点儿事情要商量。”
钱家出了那样的大事,周家却轻描淡写派了一个小辈过来送了一点儿礼物,钱老爷其实对这位所谓地表侄子,也没有多大的好感。
钱多串的话,顿时让他找到了离去的借口,“你们唠,我们父子有点儿事情要说。”
“表叔请。”周一鸣心里像猫爪一般痒痒,钱多串可是刚从越清王府出来。
钱多串一回到钱家,就找钱老爷,分明就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钱老夫人见周一鸣眼中露出的精明,心里微微一叹。她离开周家离开京城太久了,对于小辈们来说,她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想到这儿,钱老夫人对周家最后的那点儿牵挂也彻底消散了。“麒麟就是个贪玩的孩子,一直带着孩子心性,不像你,年纪轻轻看着就十分稳重。他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周一鸣听了,心里暗暗恼怒,老夫人好似贬低了钱多串抬高了他,实际上,不就是在暗自讥笑他心眼多吗?不过,心里虽然生气,脸上他却不能表现出半分来,“姑奶奶说得严重了,麒麟必有过人之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得到越清王和王妃的另眼相看。”
“王爷和王妃那是看他憨厚,没有什么心机,相处起来不用花费心思罢了。”钱夫人不慌不忙补了一刀。
周一鸣听了,心里顿时更加不美妙了。
书房内,钱老爷听了钱多串的汇报,立刻高兴不已。钱家既然欠下了越清王和叶子衿那么大的人情,不用说,就算明知越清王不讨好圣恩,他们钱家也会义无反顾地站在越清王这边。
越清王和叶子衿愿意带着钱多串发财,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反正钱家的根扎在定州,越清王将定州发展得越好,对于他们钱家来说,越是好事情。
就在叶子衿和容峘低调行事的时候,周一鸣却高调地在定州城内开始以周家的名义捐出了第二笔纹银。特别是对伤亡者的家人,他更是不吝啬,一出手就是一户一百两的纹银。
这样的善人,很显然容易得到好名声,没过几日,周善人的名声就传遍了定州城的上上下下。
“如果周一鸣来拜访,你们见上一面即可,不必深处。”方知府接到消息以后,眉头立刻紧锁,然后马上召集了家里人开了一个重要会议。
“老爷放心,我们方家,真的论起来,也只能是远亲。他最多是上门来拜访一下罢了,绝不会在方家住下。”方夫人淡笑着说。
“周家在京城里颇有势力,但我们远离京城,根本不在乎他们。”方玉同提起周家,满脸都是不屑,“趁着我们都不在,居然直接就对钱家下手,他们将我们方家和钱家置于何地,还有脸上门?”
方知府叹口气,年轻无畏呀。他在官场上混了太久,考虑得必然也很多。所以,他绝对不会像孙子这样毫无顾虑,“算了,上门来,就让小辈们招呼他一声即可,做长辈者就不要掺和了。”
“就这么说定了。”方老夫人最后拍案定下。
果然,过了几日周一鸣真的带着礼物上门来摆放,随行的还是胖子。
胖子得到了同辈人的招呼,周一鸣却落了单。大家和他说话,却不像对胖子那样随意。
精明的周一鸣很快就察觉到,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定州毕竟不是他的老巢,他也不敢和方家人翻脸。
就这样,周一鸣勉强在方家吃了一顿中午饭,然后立刻告辞回到了钱家。
“你就不能想个法子,将那个厚脸皮打发走?”钱多串没有和周一鸣回去,而是绕弯到了越清王府。
他一见到容峘,就开始抱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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