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斜睨看着叶子衿。
叶子衿得意地冲他一笑,“胖子,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
钱多串
他心塞,因为他还真不能说叶子衿说的是假话。
“好了,人都到齐了,让人上饭。”闺女、女婿全都回来,马氏高兴得很。
“娘,厨房里没有做我们的饭菜吧?”叶子衿伸头问。
“就算没有做你们的饭,还能少了你们吃的?”马氏笑眯眯地回答。现在家里生活好,每日上桌都是好几个菜,米饭做的也多,加上今日杜彦霖这个客人在,厨房做了十来个菜了。
她并不怕不够吃。
“我倒是无所谓,我和王爷随便吃一点儿就行。我是怕胖子不够。”叶子衿又找到机会喷钱多串。
“肥头大耳,就是这么吃出来的。”容峘再补刀。
钱多串
他就胖怎么呢?碍谁的事呢?他胖,他骄傲行不行。
陶杏儿和叶子楣见胖子一脸悲愤的模样,都忍不住笑起来。
“算了,娘,我到厨房,让他们再多做几个菜。”叶子楣开口,“省的有人回去告状,说我们叶家苛刻他,连个饭都不让吃。”
“谁告状呢?”钱多串十分委屈,可怜兮兮看着她小声嘀咕一声。
“谁问说的就是谁。”叶子楣冷笑回答。
钱多串听了,心里立刻后悔起来。早知道,他就不多嘴说话了。
马氏觉得钱多串真心可怜,对于胖子的告状,她现在半点儿也不用怀疑真实性了,这不,在她的眼皮底下,钱多串就被她的两个女儿欺负得不成样子。
“多串呀,甭搭理他们。赶紧坐下,马上就开饭。”
钱多串期期艾艾地坐了下来。
“王爷请。”无论容峘在叶家表现得如何亲民,叶良禄和马氏在他面前还是觉得不自在,他们夫妻只要和容峘说话,不自觉就会带上敬语。
相比之下,几个小辈和容峘说话就要随意多了。
“妹夫,酒厂已经盖上了,啥时候招收工人?”叶苏凉好不容易逮到说话的机会,立刻凑到了容峘身边坐下。
“开春才行。”容峘言简意赅。
杜彦霖听了,暗暗心惊。其实他今天过来,一来是为了接近叶子楣,二来就是为了打听酒厂的事情。
杜家做的是酿酒生意,要是容峘这边的大酒厂开始酿酒,他们杜家首当其冲会受到碾压。
“容峘,蒸馏器设备,你都准备好呢?”叶子衿插一句。
“过两日就会运过来。”容峘淡笑看着她回答。
“胖子,听到没有,赶紧准备好原料运过来。”叶子衿催钱多串,“我发觉,只和你钱家一户做生意,我们很吃亏。”
“吃什么亏,我们钱家给出的价格和质量向来童叟无欺。我又没有蒙过你。”钱多串气呼呼地反诘。
“质量和价格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我是担心只有你一家供货商,要是你们不能及时供货的话,我就亏大了。”叶子衿慢悠悠地说。
钱多串
别说,叶子衿说得话还挺有道理,钱多串都不好意思反驳。就如这样一次,他们钱家出了意外后,叶家这边作坊就受到了波及,在事实面前,他无话可说。
“钱家做生意向来信誉很好。”杜彦霖又开口,“我们杜家也是从他们那儿购买原料。”
“听说杜家酒酿的很好?”叶子衿忽然问。
杜彦霖一愣,随即笑起来,“杜家一直做得是酒的生意,已经做了好几代人。不管说杜家酒闻名天下,但在定州一带,杜家的酒的口碑还是不错的。”
叶子衿点点头,“能酿出好酒不容易呀,你们也算是老字号了,好。”
杜彦霖暗自高兴,他没有想到叶子衿居然会主动提及关于酒的话题。正好,他可以借机打听一下,叶子衿和容峘的打算。
可是,叶子衿说话向来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不,她似乎只是随口问了杜彦霖几句,然后就再也没有提及酒的话题。
杜彦霖等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机会再说酒的话题,对于刚刚没有抓住机会,他心里暗暗懊恼不已。
热热闹闹地吃完午饭以后,大家都在花厅里没有散去。
“子衿,买下的红薯要是再不用的话,就要坏掉了。”叶苏凉心急火燎地旧话重提。
“红薯的事情暂时先不忙。爹、娘,咱家今年养了多少头猪?”叶子衿眼巴巴看着马氏问。
“作坊里每一日剩下的豆渣比较多,我和你姐看着怪浪费的,就让人买了十来头小猪放在后山养着。这不快要到年根了,我正想着要将肥猪卖掉了。”马氏笑眯眯地回答。
十来头肥猪,平时用的都是豆渣喂养,比起别人家的猪,要肥得多,而且几乎没有多少本钱。要是卖掉的话,家里又是一项收入。
“娘,要是你想卖的话,就卖给我。”叶子衿连忙说,“庄子里谁家有肥猪卖的,也让人买下来。”
“一家人还说什么卖,你要的话,就留下。”家里银子多,马氏其实也不是太在意几头猪的银子。
“大哥、二哥,你们这两天也抓紧时间转转,看谁家要卖猪的,全都送到我这儿来。”叶子衿乐呵呵地说,“对了,村子里谁会杀猪呀?请过来,杀一头给工钱。”
“叶子衿,是不是过年的时候,你想做全猪宴?”钱多串对吃得十分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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