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和叶良禄虽然觉得叶苏凉太冒失了一些,不过他们想到叶子衿,又慢慢地闭上了嘴巴。
“玲珑的书信是让平西王府送礼的人带过来的,我并没有看到书信。所以那丫头在书信之中到底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仅子衿重承诺,我,同样也是。凡是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更改。”容峘一边回答,一边慢条斯理地将碗中的饭吃完了。
他放下饭碗,又淡淡地扫了胖子一眼。
钱多串顿时打了一个寒战,他就是一个吃瓜群众,该死的越清王看着他干什么。
容峘对钱多串刚才的挑唆十分在意,也十分不满,他冷冷地看着胖子开口,“有些人习以为是,他自己喜欢当种马,喜欢美人环绕,总以为别人和他一样。可惜天下的男人其实并不是和他一眼,我一直羡慕伯父伯母一世一双人的恩爱,也羡慕大哥和大嫂琴瑟和谐的相濡以沐。以后,越清王府只会有子衿一个女主人,伯父伯母自可放心。”
叶良禄和马氏听了,心里又惊又喜。可以说,容峘今日说这番话,其实就是在解释和他们听。想到刚刚对容峘的不满,马氏和叶良禄都有些不好意思。
叶苏离憨厚却最不好糊弄,别以为容峘刚刚的话小小的拍了他和父母的马屁,事情就那么了了。
叶苏离了解子衿,如果不是接到消息,叶子衿绝对不会那样阴阳怪气地挤兑容峘。
他虽然没有看到李玲珑送来的书信,但叶苏离十分相信叶子衿为人,他可以确定,八成京城里真的会送什么美人到定州城来。
“王府里只有子衿一个女主人,王爷别的院子呢?”他不怕死地盯着容峘问。
叶苏离一开口,叶苏凉也反应过来,“对对,或者有女人不计名分围绕在你身边呢?”
“就是,根本就是在想糊弄。”钱多串正被容峘打击得体无完肤,他第一次怀疑他一直坚持的目标是否正确,被叶苏凉兄弟两个一提醒,他又复活,整个人如打了鸡血一般激动起来。
“我的身边连贴身用的人都是男人,以后除去子衿,一切习惯都不会改变。”容峘淡淡地扫了钱多串一眼后,很认真地看着马氏和叶良禄说。
“好,好。”马氏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叶良禄和叶苏离、叶苏凉也松了一口气。
陶杏儿高兴地冲着叶子楣挤挤眼。
叶子楣则狠狠地瞪了钱多串一眼。
钱多串
说来说去,怎么他又成了唯一的坏人?
容峘说完以后,慢悠悠地出了花厅。
“我觉得他说的不完全可信。”等看不到容峘的身影,钱多串开始挑唆。
“哼,他再不可信,比起你强得多。最起码,越清王还在这么多人面前申明,他这一辈子只会娶子衿一人。不像有些人,成天将开枝散叶挂在嘴边,照着我说,什么为了家族,根本就是花心流氓下三滥的货。”叶子楣狠狠地将碗放下,“爹娘,我吃饱了。”
“才吃了几口,碗里还有饭,咋就饱了?”马氏被她搞出的大动静吓了一跳。
“看到某些人,发腻吃不下。”叶子楣回答完,气呼呼地回答。
“我不是挑唆,你们听我说。”钱多串见她发怒,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胖子,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叶苏凉也瞪了他一眼。
“我是为子衿好。”钱多串解释,“当然也是为了越清王好。”
叶家人集体瞪着他,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论起厉害,还有人能比得上容峘厉害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
“我说的是真心话。”钱多串见没有相信他,急得差点儿跳起来。
“行,你说。”叶苏离不耐烦地催他。
“不是我想打击你们哈,你们想,即便越清王下了狠心,身边以后只要子衿一个人。他厉害,可是还有人比他更厉害呀,别忘记了,子衿接到的信是李玲珑让人捎过来的,可信度要高得多,否则的话,以子衿那聪明劲,她能和越清王闹别扭?”钱多串是个直性子,叶家人越是不相信他,他越是想解释清楚。
“你的意思?”叶苏凉迟疑地看着他问。
“很简单。八成是京城里那位或者是后宫几位权高位重的娘娘,打着关爱王爷的大旗,打算送几位美人到定州来。”钱多串如小神棍一般托着下巴猜想,“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子衿以后就惨了。”
“钱公子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陶杏儿脸色凝重起来,“要是如钱公子所说,王爷也不能抗旨,子衿即便不高兴,到时候也没有半点儿办法。”
“要是我年纪再小一些,去考个举人回来就好了。”叶苏凉无比后悔,要是叶家的门庭再大一些,也不至于让人这样瞧不起。
“呵,想得美。”钱多串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难怪别人说你是土包子,你以为举人就很了不起?就算是你中了一个新科状元郎回来,对比皇家来说,子衿的身份也差远了。”
叶苏凉
他好心塞,他就是想想而已,没想到就连想法都不切实际吗?
“你们知道京城里有多少世家多少官员吗?三公世家不提也罢,丞相太傅少师,六部尚书,这些还全是文官,其余什么将军、侯爷等等不一而足,随便站出一家来,都能将你们叶家碾压了。”钱多串像说书一般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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