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也火上浇油,“姐姐是地主婆,我的铺子里每年也会给她分红。别说养一个举人,就是再培养儿孙也足够了。我说过了,姐姐挑人,只看人品,其余不论。”
钱多串
他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想着王通和范增义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可惜,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王通和范增义还有什么短处。可恶!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在背后捅刀子的时候,出去溜达的小姐公子们又说笑着过来了。
钱多串想使坏却没了机会。
马氏和叶良禄看山上全都年轻人,也知趣地客气几句下山了。
留下来的人,个个都在暗暗打量叶子衿和容峘的态度,猜想他们最后看中的到底是谁。
容峘和叶子衿却半点儿端臾也没有露出来,而是笑着和大家吟诗说话。
让他们吃惊的是,叶子衿不仅厨艺好,善于经商,没想到吟诗作对也那么厉害。
其中叶子衿做出的好几首诗句,几句堪称惊世之作了,一个上午结束,所有人再看叶子衿,眼神中带着的敬意明显比以前更甚。
容峘淡笑看着叶子衿和大家说笑,很少说话,但所有人都能看出,越清王是真的很宠着她。
一时之间,所有人在叶子衿面前,也更加拘谨恭敬了。
下山后,钱多串特意在作坊门口等到了叶子楣。
“子楣妹妹,我和你有话说。”他干笑看着叶子楣。
“什么话,说吧。”叶子楣给了他一个冷脸。
“你真的和他们相看?”钱多串鬼鬼祟祟看了四周,发现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立刻压低声音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已经及笄了,有什么不对吗?”叶子楣语气也很冷。
钱多串
他觉得心里发堵,却不知道为什么发堵。
叶子楣冷眼看着他,等着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钱公子,你是来找我的吗?”就在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叶兰泽一脸惊喜地从作坊里出来。
“对,他就是来特意等你的。”叶子楣淡淡的说,然后转身就走。
“不是。”钱多串急了,想解释。
叶兰泽却一把拉住他,“多串哥,我给你做了鞋,下午拿给你好不好?”
“谁稀罕你的鞋。”钱多串看叶子楣转眼就没了影子,又想到叶家还有一群公子哥等着了。他心里的火气立刻全都冲着叶兰泽而发,“钱家丫头的女红不知比你好多少,小爷用的布料都是最好的。”
叶兰泽满腔热血被他一句话堵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钱多串。
钱多串却不管她,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叶兰泽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一下流出来。
“兰泽,怎么呢?”秦氏母女出来迟一些,她看到叶兰泽一个人站在作坊门口哭,只好上前问一句。
“三婶,没事。”叶兰泽用手背将脸上的泪水擦掉,然后低着头往回走。
“娘,别问了。”叶禾衣拉着秦氏的胳膊摇摇头,叶冰清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
中午饭,钱多串并没有在叶家吃,他摇摇晃晃回到了家中,然后一头倒在了床上。
他倒下,钱老夫人和夫人就被他给吓坏了。“麒麟,是不是中暑呢?”
“赶紧拿冰块过来。”
“对对,多拿一些冰块。”
屋子里婢女、小厮、婆子全都乱了套。一会儿工夫,钱多串的屋子的角落里就放了四桶的冰块。
钱多串两眼无光,盯着上面的蚊帐看。
“赶紧熬些绿豆汤送过来。”钱夫人焦急地吩咐下人。
别说绿豆汤了,就算是人参汤,钱多串也没有胃口。
他躺在床上,中午饭一口没吃,晚饭没吃,这样半死不活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算一算,足足四顿饭没沾边。
钱多串是吃货,像这样半死不活的情况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叶子衿刚刚摆摊,后来又躲起来的时候。
“要不,厚着脸皮到叶家端一些过来?”钱夫人还以为自家的饭菜不合钱多串的口味,另想了他法。
“郎中说了没事,让下人全都出去吧。”还是老夫人知道孙子的脾气,摆摆手让所有的下人到外面等着了。
屋子的人全都退下以后,老夫人叹口气看着钱多串,“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说的话,闷在心里也不好受。要是说出来,说不准我和你娘还能帮着你出出主意。”
钱夫人一听,疑惑地盯着钱多串看。
钱多串听了老夫人的话以后,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
有戏!儿子是自己的,钱夫人也十分了解钱多串的小动作。她想了想,钱多串回来的时候,意气风发,因为梯田那边的甘蔗和棉花都十分成功,今年是个丰收年。
钱多串十分有成就感。
那么钱多串情绪低落是从叶家回来后开始的,不对,前天晚上的时候,钱多串在叶家吃了饭以后,也是欢天喜地的回到家。
“你是不是看中了叶子楣?”老夫人一言,简直是石破天惊,炸得钱夫人眼睛顿时睁圆呢?
钱多串看上了叶子楣?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看中了吗?钱多串眼神恍惚,他眼前仿佛看到了,第一次和叶子楣在摊子前相遇时,叶子楣的胆怯和羞涩;媒人乌龙提亲时候,叶子楣的横眉冷对;遇上刺客的时候,那个不经意的吻,嘴边好像还留着那股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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