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近楼里的新戏,这一折好像就叫什么大胆公子勾搭丧夫少妇,春情一夜是为哪般……”他一脸认真的回想。
“不许再看楼里的戏了!还有那什么春宫,都他妈给我收起来!”我怒吼。
“你不就总是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儿么,那些春宫还都塞在你衣柜下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拿出来翻翻。”清琅对于我的双重标准表示不屑。
就清琅这满肚子的坏心眼,让他再学会邪魅公子的手段和调调,我就真的没活路了!
清琅还一副赖着不愿意走的样子撑在我身上,扯我头发玩。
“死小子,你先下去,我跟你说事儿。”
“不下去。”他从我衣领里扯出那个玉佩,捏在手里翻看,那表情就是不想走。
他那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实在是让我无语。
“清琅啊,不是我说……你要是想跟我有什么未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在外头你还要叫我一声公子,我女子身份几乎不可能泄露,温溟恐怕也不会放了我。而且叶子安现在手中握权,他就算还是以前温柔的样子,现在我们俩身份变了,估计我也是身不由己。说实话,我现在就是任人摆布的……”我有点无奈的说道。
清琅起身坐到我旁边,一脸傲气的瞥了我一眼:“瞧你这话说的,你现在这样还想让我依靠你不成?我自己有我自己的谋划,不用你瞎操心。”
咄,我还被鄙视了。悻悻的把手缩袖子里头,扯上被子不说话了。
“呐,你再教教我吧,我绝对不会再咬到舌头了。”他把脑袋凑到我被子里来,黑色长发头发垂在白色的内单上,一脸兴味与跃跃欲试。
“滚滚滚,本公子要睡觉了,下床去。”我踹他。
清琅抓住我的脚:“一次二两。”
“……五两。”
“爱教不教,还五两,你挺会加价啊。想得美,亲一口五两,你以为你是楼里红牌啊。”他起身就要走。我眼看着就要失去赚钱的机会,极其不要脸的一把扑过去:“二两就二两!一个字儿都不能少。”
“切,瞧你那怂样。”
*
第二天早上醒来,清琅早就从小榻上起床去忙了,我在被窝里就掰着指头想自己赚了多少两。不过这活计可不长久,在这么下去我要哪天跟未成年擦枪走火了,可就不太好了。费尽了脑汁怎么算都觉得自己有点亏……清琅为毛说一共只能给我二两啊,这不对啊……
我还算不明白的时候,就听着已经过了晌午,公子们纷纷都起床了,门外都是男人们的说话声。然后我一边缠着裹胸带,就听到了李管事那公鸭嗓子:“叶公子您小心着点儿啊,别摔了!”
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有人扑通一摔,似乎倒在了门上。
“阿召,阿召。”我听到有人含混的喊着我名字,拍着那绘有山水风光的木质推拉门。
我应了一声,披着外衣走过去,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叶子安醉的一塌糊涂,倒在我门口拍着门,要把我叫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灰色的软袍,上面有不少墨水污迹,披头散发,哪里还有昨日在软轿里的英朗贵气。
“叫本公子啥事儿啊。”我毫无形象的蹲在他身边挖了挖耳朵。
他恢复了平日的容貌,比那张假脸舒服多了,拽着我的衣袖笑了一下:“我给你带的酒。”
我惊了一下,他若是真的带了岑家家宴的酒来,岂不是暴露了身份,刚想说,就听他说:“都让我给喝了……”
靠!
能不能别大喘气儿。
他又在胸口层层叠叠的衣襟高领里摸索,拿出了一封信塞进我手里:“上头的新命令,给你的。”
我看着那熟悉的的信封,刚要撕开,就听到一声年轻女人的怒喝:“放开!你们再这般,我就都杀了你们!”
那嗓音软糯,有点苗疆腔调,我刚想说哪个恩客这么霸道,还要在我地盘上杀人,就听到一阵尖锐的笛声,一个头戴银饰高冠的女子站在围栏上,怒目斜视。窸窸窣窣声音响起,竟有无数蝎虫蛇蛛爬出来,缓缓朝那女子而去。
我哩个大艹!那不是阿瑶姑娘么?赵汐怎么惹着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清琅有了这么大几章戏份,这就预示着……下一卷他的出场略少。
第十九章
围栏上爬满了紫色的大蝎子,楼里的公子们竟的立直了身子戒备看向阿瑶。
阿瑶姑娘光着脚站在围栏上,一条青蛇从她脚下蜿蜒而上,攀附在她脖子上,我刚想说别吓着楼里其他客人,才发现今儿竟没有一个客人!
“杀!斩了那些毒虫,活捉她!”我看着楼里那红牌公子一收扇子喊道。
那些平日里懈怠惫懒的公子们和唇红齿白的小倌儿,竟都脚下一踏,轻功飞起直朝阿瑶而去。一瞬间无数匕首短剑从公子们长长云袖中划出,刀剑相向挥斩毒虫,腥臭的蛇血虫豸溅满廊柱与纱帐,各个竟都是武功不俗的!
阿瑶年纪小,却对战丝毫不慌,娇叱一声:“就凭你们也敢伤我!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身份,想要在此埋伏我!”
她娇嫩玉指间拈了个银笛,红唇凑上,一阵刺入云天的高亢笛声响起,身边窸窸窣窣声音更响,我几乎要吓破了胆,就怕有蝎子钻进我裤腿里,叶子安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揽着我,猛然砸碎酒坛,那其间装的雄黄酒溅了一地,从角落中爬出的蛇蝎毒虫忙不迭的连忙避开我和子安脚下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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