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汐让我吓得一哆嗦,看着我不断对他挤眉弄眼,仿佛明白了我的意图。
“召儿,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他也配合的一把捞起我,说的那情真意切,只是这声召儿叫得我相当出戏。
“我们不要生死蛊了,汐儿,只要你陪我,就算我只能再活两个月也无所谓!”我病弱的咳了咳,倚在赵汐怀里哭泣。妈蛋,演病弱白莲花不是我的专长啊,我擅长的是扮演高贵冷艳漠然的云端女神,以及无胸无脑无颜纯粹靠一双澄澈双眼吸引人的少女啊!
“只要有了生死蛊……你就不会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到时候你若是想看花果山的月亮,我就陪你去,我们就坐在树梢上一直看。不过前提是你不能死,不能先离开我!”赵汐这台词儿也说得挺溜。
我被他一脸深情的样子膈应到了,强挤出一个惨淡的如清风般的笑容:“汐儿,我不是猴子……我不喜欢花果山的月亮……”
两天不见,赵汐这演技真是见长。
身后我听到了叶某人忍不住的轻笑,不远处的清琅一脸‘这傻逼是谁’的表情看着我们俩。
“没关系,只要你活着,想去哪儿都没关系……”
“汐儿!我也不愿意离开你!我一想到我要独自步入那黑暗的阴间,我的心就好痛……好痛……好痛!”
“召儿,我一定会从她手里拷问出生死蛊的下落!”
……够了,赵汐,再演下去我要吐了,你这时候差不多可以去问单纯的阿瑶姑娘了吧。
“你是为了他才……?”天然呆的阿瑶姑娘果然上钩了,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也够惨了,赵汐抢了生死蛊之后就放她一条活路也就罢了。
“你的生死蛊还可以再制,阿召却没那么长时间可以活了。”赵汐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朝阿瑶走去,手里握了一支华美而陈旧的银笛,对她说道:“你也是族里人,自是知道蛊虫得厉害,我有千万种蛊可以来逼你就范的。”
阿瑶一咬银牙:“你这歹人,当日在街头污蔑我偷你银子,和我相遇,你果然是故意的!”
“我不说别的,你交出蛊来,我放你走。以你的天分来说,再制生死蛊不过是几年的事。”
阿瑶的表情明显松动了,她痛的只吸冷气,止了血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过了好久,她才低声说道:“我把蛊给你,我不想死……”
赵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阿瑶冒了一圈冷汗,低声道:“在我银冠里,你来取罢。”
“别想着往别人身上弄什么蛊虫,要是有人死了,你也免不了死。”清琅走过来,冷声说道,他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倌招了招手,叫他来取下阿瑶的银冠。
那小倌颤颤巍巍的取下来,在银冠中无数细小的银饰与吊坠中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镂空的银色坠儿。
“是这个……”他抖着手取出来,赵汐根本就不用手碰,而是指挥他:“你打开。”
男孩儿那坠儿,两只黑色小虫盘缩在其中,我走过去探头看,两只小虫,一只背上有一条金线而另一只则是漆黑一团。“没错了,我幼时层见过生死蛊,你倒是没扯谎。”
赵汐却不伸手碰那蛊虫,而是看向阿瑶。
阿瑶姑娘艰难说道:“既然说是你为了救他,那背上有金线的就是母蛊,你让他服下吧。别骗我,我要亲眼看你是不是真的为了他。”
喂喂,姑娘你要是弄两只毒虫我也吃么?我一脸不相信。
清琅从一位公子腰间拔出长剑来,走过来对赵汐说道:“你再确认一下,如果是的话,她的命也没必要留。不管怎样她还是有几分能力,若是以后落入困境还免不了要怨恨我们和阿召,我可是会杀了所有可能成为阿召仇人的人。“
赵汐点了点头:“的确是没错。”
我大惊,正要制止清琅,就感觉到赵汐一把扯住我,我还来不及喊出口,就看到清琅反手拿剑朝下一刺,狠狠扎入阿瑶胸口!
然而痛呼的竟不是阿瑶,而是旁边那个取下她银冠的小倌儿!他捂着胸口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下去,胸前一片鲜红,竟一击毙命!
在场几人瞬间变了脸色,阿瑶竟对那小倌用了生死蛊的子蛊!难不成生死蛊不止一对?!
躺在地上毫发无损的阿瑶表情惨然的笑了笑:“你们中原人果然会出尔反尔,说着不杀我,却对我痛下杀手!苗疆绝不是这么肮脏的地方,你们中原人……你们中原人!”
她歇斯底里的尖声喊道。
赵汐看了一眼那坠儿中的一对小虫,说道:“这生死蛊绝对是真的,那么说来,你就是你已经制出了更多的生死蛊来?果真是新的西毒王,十几岁就研究出生死蛊并且还能不以身养,制出几对来……”
“你们中原人!我的叔父就绝不会向你们这般心狠手辣,我的教众我的亲人我的阿姆就不会有你们这般两面三刀!”她还在喊着,身体扭动起来,那些刺入她身体的剑已经刺得更深。声音尖锐已经少了她平日说话软糯可亲的腔调。
“肮脏的事只是你不知道了。”赵汐抬掌冷笑:“可怜孩子,就这么无知的死掉吧。”
“砰!”猛地一阵起劲,赵汐饱含内力一掌打向阿瑶,生生震碎她心脉!
我看着那可爱又懵懂的阿瑶姑娘在草地上抽搐几下,嘴角溢血偏头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