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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于九天(全文完整二)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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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于九天(全文完整二)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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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鸣王如何如何」,可见鸣王在子岩心目中份量有多重,现在子岩知道自己要把他带走,万一坚持不住,见了鸣王之后,不肯跟着自己走了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把鸣王干掉,然后打晕子岩带走吧?

    虽然也不是不行,不过… … 以后安抚起子岩来,恐怕有些棘手。

    子岩压根不知道,短短时间里,贺狄脑袋里面早转个无数念头,仍倔强地坚持,「殿下如果真的急着离开,不妨先给鸣王送一封书信,和鸣王约定见面时间地点。诸事办妥后……」

    「不可能。」

    「什么?」

    「别指望本王子放你去见什么鸣王。」

    贺狄的不讲理和蛮横,实在是子岩生平仅见。

    「没有见到鸣王,禀明事情,我是绝不会随你一道走的。」

    「那我就打晕你带走。」

    「你… … 你… … 」子岩为了大局,强行压下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贺狄!你别太过分!」

    贺狄恶狠狠道:「本王子偏要过分,你奈何得了我?」他虽然野蛮,却向来被人称为狡狐般的人物,杀人放火时也嘴角啜笑,很少发怒。如今对着子岩,却反而常常控制不住情绪,仿佛这可恶的男人稍一句不顺耳的话,就能让自己难受愤怒到了极点。

    两人怒目相视,再度对峙起来。

    这时,门外却传来熟悉又有节奏的敲门声。

    贺狄瞪着子岩,冷哼一声,似乎就此放过,心有不甘,仗着当下两人体力悬殊,先把子岩猛然拉到怀里,不顾子岩挣扎地狠狠吻了一通,把怀里人吻得气喘吁吁,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愤怒的红晕,才得意地放开子岩,扬声道:「进来吧。」

    空流应声推门而入。

    贺狄问:「都准备好了吗?」

    「收拾得差不多了。」空流把预备上路的情况略说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贺狄道:「王子,那女人又在石头底下放了信。看样子,庆离那可怜虫,又重新被下了迷药了。这次看起来药性更强烈。」

    贺狄除了子岩之事,对别的一概不在意,信也懒得看,只是有些奇怪,「外面送进来的迷药,不是都被我们换成单林治肚泻的土方药丸了吗?我前几天看庆离的模样,虽然还是笨笨的,不过眼神多少好了点,还懂得去看大肚子的王子妃了。怎么现在又中了迷药?那女人哪弄来到?」

    「遵王子的吩咐,石头底下的迷药,我们每次都有换的。至于庆离新中迷药……

    」空流回忆了一会,禀道:「前几天那女人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庆离就有又重陷昏积的迹象。属下猜想,她那一次根本就是出门和同谋者会面,见面时亲自取新炼制的迷药。」

    事情的实况确实如此,空流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对于庆离这个所谓的盟友,贺狄从来都是不以为然的,同国不管谁掌权,反正都需要讨好手握双一兄沙资源的单林,不愁自己捞不到好处。

    同国是离单林距离最近的大陆之国,从战略上来说,同国内斗越多越衰弱,对单林就越有保障,何乐而不为?

    贺狄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样也挺有趣的。一个大了肚子的长柳公主,一个中了迷药的庆离,还有一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凑在一起,比看猴子戏还精彩。」

    子岩最不屑贺狄幸灾乐祸的嘴脸,又猛地想起一事,朝空流问道:「那女人的事,我不是曾经写了一封书信,托你转交鸣王吗?怎么到现在也不见鸣王回信?」

    空流没吭声,却向贺狄投去一个请示的眼神。

    子岩狐疑起来,转脸去看贺狄,「鸣王的回信呢?」

    「哪里有什么回信?你的信他又没有看到。」

    「什么?己子岩大吃一惊,「为什么没看到?」

    「没送。」

    子岩腾地一步走到他面前,「你再说一次。」

    贺狄耸肩,「本王子没让空流送。」

    「为什么截住本专使的信?」贺狄的回答,把子岩气得呼吸一滞,「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喜欢你老和鸣王通信。」

    子岩几乎被这没廉耻的混蛋气晕过去,天上地下,没见过这么大言不惭而且不顾大局的!

    「那封信极其重要,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裳衣和王叔有所密谋,同安院中发生的事情,都和鸣王安危有关,要是鸣王不知道此事… … 」

    「废话,」贺狄一听见什么鸣王安危,火气就自然而然地往外冒,故意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激怒子岩道,「既然如此重要,上次在妓院一同喝酒时,鸣王就坐在你对面,你怎么不和鸣王提出来?难道专使大人只会写信,不会说话?」

    子岩被他说得猛地一愣。

    贺狄口中的妓院,其实就是无量福楼,上次,他们确实在那里和凤鸣见面,还聊了一会。

    但那毕竟是公开场合碰面,子岩自以为密信已经送去,凤鸣等人早知道实情,只是装作不知情,其实正暗中谋划如何应对庆彰,也就没有当面提起。门内都是自己人,谁知道是否隔墙有耳,要知道,凤鸣就居住在庆彰的合庆王府内,万一得悉自己阴谋败露,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何况,整个会面,他也没多余的时间提出此事,光对付那个下流的贺狄就够了,又喂水又喂点心的……

    想起那一天见面的情景,子岩就呕个半死。

    贺狄见子岩被他驳倒,更加挪褕道:「第一次碰面,你顾着享受本王子的专一伺候,忘记了提也就算了,可第二次去摇曳夫人那里,你怎么也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呢?子岩啊,你整日装作一本正经忠心公事,其实也不过是贪图享受,把鸣王安危抛到一边的人。不过,这样很好啊,我最烦的就是忠臣孝子了。」

    子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拳伤得一圈比一圈紧。

    他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楣,无量福楼上被贺狄作弄,第二次和鸣王的见面,后果更是令人愤恨,连摇曳夫人也过来插上一脚。因为文兰可能有毒的事,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去,心急如焚,哪有时间提及庆彰的事,等找到平安无事的鸣王,他就丢脸的中了摇曳夫人的迷药。

    为了这个,还一连几天丝毫不能动弹,被贺狄当玩具一样百般亵玩。

    子岩心里藏了无穷抑郁怒气,抬眼看了看罪魁祸首,却连一点反省内疚的意思都没有。他也知道和贺狄这种人说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但大局总要顾虑,尤其是庆彰对呜王暗藏敌意这事,自己已经耽搁了多日,再不通知鸣王,万一鸣王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即使自尽也赎不了罪。

    想到这里,子岩暂不和贺狄计较他拦截自己书信的大罪,勉强用商量的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们需要立即和鸣王见面密谈。庆彰心怀杀机,鸣王却视之为好客主人,这非常危险。你…

    … 你拿这种事来玩,实在可恨!」

    贺狄哼道:「说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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