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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 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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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 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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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桓与司湘小心翼翼地从下到上将袋子拿了下来。

    顷刻间,浓重的血腥味压了下来。

    原本清俊无匹的面容此刻却是面无人色,云舒双目紧闭,乍看起来象是一具尸体,没了气息。

    司湘伸指探息,面色急变:此处风大,快将我师兄带到暖处疗伤!

    容桓点头,将人打横抱起来,听得云舒一声□□,他顾不得云舒的疼痛了,只加快脚步向着偏殿奔去,一边对着怀里的人咬牙切齿道:云舒你听着!你要是死了,这世上,当真没个人惦记二哥了!你给我挺住啊!

    云舒早已陷入昏迷之中,然而唇齿间却始终模模糊糊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虚弱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清楚,两个字,反反复复。

    然而所有人都已了然。

    云舒被革太医院之职,杖责五十,流放边疆,永不得回京。此圣旨一出,太医院人人震动,禁不住在私下窃窃私语起来,因为云舒提出为畏罪而死的二殿下守陵,令一向脾气温和的皇上这次气得不轻,本拟将云舒当场杖毙,却在太子与七爷共同求情之下,念及其功,才免了死罪。

    朝中诸臣惋惜者之余纷纷疑惑不已,不知这一向淡漠闲散的御医,究竟为何做出这等冒犯天颜之事。

    容桓立在院中,眼前仿佛还能看到那一日触目惊心的鲜血。满眼的鲜血过后,却是少时嬉戏的画面。

    那时候,他常常看见二哥偷偷瞄着坐在廊下读着医书的云舒,那眼神,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

    而当云舒抬眼之时,二哥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却禁不住再度注视着花下读书之人,嘴角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

    闲散和乐的日子,终是一去不回。

    司湘莲步轻移,站到了他身旁。

    云舒怎么样了?喝药了么?容桓开口问,声音嘶哑,痛到无声。

    嗯。司湘轻轻点头,绞紧了手帕,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师兄国之圣手,自然知道医得了病,医不得命这个道理。

    容桓默然,半晌拧身往外走。司湘一惊:你要去哪儿?

    将军府!

    门咣地开了。

    立在书架前的朗墨略一回眸,惊讶地见一人疾步蹭蹭走到眼前,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陷入炽热的怀抱里。

    那人手臂用力再用力,恨不能把自己融进骨血的力度,腰间传来一阵阵剧痛,然而,他却没有推开,唇齿间吐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容桓将脸贴在朗墨的耳鬓处磨蹭了很久,贪婪地嗅着衣襟间淡淡馨香,半晌终于嘶哑地开了口:

    你知道么?我心里很难受。

    因为二爷与云太医之事?朗墨静静地问。

    容桓不语,双手捧着朗墨的脸,注视着他素净的面容,忽然一字字道:朗墨,我喜欢你。

    朗墨瞳孔一动,张开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容桓一指止住话头。

    曾经我以为来日方长,有些话,不必急于一时。可是看了二哥和云舒,我才发现,有些话如果不说出来,也许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所以我要告诉你,明明白白告诉你,哪怕你不能回应我,我也要让你知道!

    容桓修长的手指张了又拢,不敢用力又不舍得放开,只顾望着眼前容色如玉之人,略显刚硬俊朗的五官,仿佛因那柔情变得柔和了,他喃喃着,自语着,却又清晰无比的传达着内心的情意:

    我喜欢你啊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可惜你不知道。

    嗯。朗墨的眼底忽然浮上了一层水汽,仿佛冰雪初融,许久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容桓轻叹一声,将人再度收进怀里,这一次却是轻柔的,小心的,仿佛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我只要你知道,就足够了。

    比起二哥和云舒,我已经幸福太多。

    两人就那样一直抱着,无言了,却也无比亲密。直到那西窗月上时,容桓才松开了怀抱,无声地离开了,连头也不曾回。

    衣襟微微乱了,他抬手拢了拢,丝绸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人留下来的体温,不知怎的,心思竟有些忡怔。

    自容恬去了,云舒消沉之后,太子府打发了歌姬舞姬,连丫鬟和太监也辞掉一半,偌大的府里一下子冷寂了不少。

    容桓心思沉寂,很少出门,时常立在窗边忡怔地不知在想什么。离了云舒的太医院,诸多繁杂之事都落到了司湘一人身上,加之文宗皇帝身体欠安,她少不得要在御前伺候着,一连半个月都不曾探视容桓,容桓更是心情郁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容恬一死,二皇子的党羽如倾巢之卵自身难保,革职的、流放的、自杀的,被砍头的这大半年京城都没安宁过,但容桓似乎并不关心此事。

    这几日,他总是一个人坐在灯下,翻看着故纸堆中一封封书信,露出或喜或悲的神情。

    他一直知道,朗墨是个自制克己之人,每日的生活几乎千篇一律:练剑,吃早饭,到练军场操练朗家军,看书,写字,泡澡睡觉。

    所以那些书信中所写的内容,亦是如此繁琐无味,然而容桓却读得津津有味,自从相拥倾诉的那一日之后,二人便没有再见面,他却不觉得寂寞,因为这些跟踪朗墨的信笺,源源不断地送到手中,仿佛那人就在身边。

    殿下,眼线来报,将军今日独自骑马出城了。剑谜立在容桓身边,出城之前,将军接到一封信,尚不知是谁。

    还能是谁?容桓讥诮一笑,自然是容箫。他下毒没毒死我,这回找朗墨去,不知又要怎么对付我。说着,一拍桌角,桌上茶盏哗啦一倾,摔个粉碎,我早晚要找他算账,也罢,今日就去会会他!

    殿下。剑谜神色一动,按住容桓,殿下可知道此一去,便是正面交锋,您和将军之间也就再无退路可言。

    朗墨一提到那个名字,容桓神色一黯,坐在椅子里满面疲惫,喃喃着,我多希望夹在中间之人不是他,不是他就好了

    剑谜一阵无言,容桓枯坐了一会儿,心底总是平静不下来,还是立起身子,拉过披风向外走去,还没出门,一人迎面撞到了他的怀里。

    太子殿下!一声且惊且喜的低呼,那人抬起脸来,容桓认得,是树鱼那小丫头。

    你是何人?剑谜冷哼一声,手腕一震挥出一掌,树鱼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弯下腰去。

    剑谜不必如此。容桓急忙过去抱起树鱼,她是朗墨的婢女,我见过的。

    殿下!树鱼顾不得疼痛,一把扯住了容桓的衣袖,急急说道,快去找找我家少爷!

    容桓心头突地一跳,握紧了树鱼瘦弱的小肩膀:怎么了?

    少爷清晨出门前叮嘱过我,说若是过了晌午还没回来,就叫朗青去郊外一处别院找他。树鱼面色苍白,可是我去找朗青,他根本不在军营里,我急死了,才来求殿下,少爷一定是出事了

    剑谜蹙眉,手一横,又是一掌,把树鱼从容桓身前挥开:殿下,此事蹊跷,请您三思。

    你这人怎么回事!树鱼咬牙道,眼中已是带了莹莹泪水,我会拿我家少爷性命开玩笑吗,你,好恶毒的心思还没说完,胸口一痛,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边。

    容桓一惊,心知方才剑谜下手太重,已是伤到了树鱼的心脉,立即厉声道:快去找司湘回来,耽误不得,我即刻前去郊外!

    殿下!剑谜神色一惊,看着昏死过去的树鱼,再看看拧眉粗喘的容桓,定定道,请您务必等司湘回来,一起前去!

    快去找来!容桓蓦地转过来,眼底一抹狠厉之色一闪而过,我心里很不安,快去找司湘!

    深秋时节,天边飞鸿排排过,斜阳里格外凄清。

    深林之间隐隐见得一座偌大的山庄,外面却了无人烟,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容桓心急火燎地刚走近了,陡然间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似是瓶瓶罐罐掉在地上。容桓心头忽然涌上一阵不祥之感,立即拔开步子在长廊上狂奔起来,脚下生风,踢开一间房门。

    他在下一刻瞪大了眼睛,喉咙中爆发出一声: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来来来做个猜谜游戏,有一对人儿见面了呦~~~诸位能猜出是谁和谁咩?

    第二:有人正在zuo。

    ☆、残阳斜照冷清秋

    混乱的房中,桌子推倒在地上,脚下一片凌乱的茶杯碎片。桌子后面,两具躯体正狠狠地厮打着,北静王世子容箫举起手来,猛地落了下去,身下被压住的朗墨立即脸偏向了一边,洁白的肌肤上赫然五道掌印!

    你找死!容桓目欲龇裂,二话不说,抽剑便刺了过去。容箫大惊,压低身子闪过,抬起脚来狠踹容桓的腰,剑谜大吼一声,上前护主。容箫却丝毫不恋战,足尖一点,已从屋里飞掠了出去。然而却没料到身在院中的司湘,只见她蓦然欺身上前,掌中挥出一道粉末,容箫面色急变,软筋散!

    容桓咬牙切齿,大吼一声:抓住他!剑谜领命而去。

    容桓心痛若死,急忙轻轻扶起了衣襟散乱的朗墨,指尖刚触到他的肌肤,朗墨便是一震,闪电般地避开了,他嘴唇动了动,从快要窒息的咽喉中挤出一点点声音:你快走。

    我,我被那厮下了药。朗墨艰难地说着,被药物刺激得微微发红的薄唇间吐出一声重重地喘息,你,你离我远点!

    朗墨,我在这。容桓伸出手把朗墨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道;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趁火打劫,我这就帮你除了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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