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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又让你娶裴婉茵,你打算怎么办?”

    容御漫不经心地说;“裴文鉴不会答应的。”

    初晴急道;“可是裴文鉴到底不是裴婉茵的父亲,他不能为裴婉茵做主啊,裴海若是答应呢?何况陛下赐婚,只要裴婉茵领旨,裴家其他人什么态度都不重要了。”

    容御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黑瞳中晕开温柔的光,深深看进她的眼里,“他不会立刻下旨让我娶裴婉淑,我已经安排好,最多不出半个月,他就有的忙了,哪还有心情为别人指婚。”

    “可万一不管发生什么事陛下都要你娶她呢,你还真打算娶她啊?”初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她一定要他给她一个答案,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会成为她的阴影。

    室内的光线有些暗淡,仿佛逝去的光阴都重重压在了心上,让她透不过起来,其实,就算他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她也不敢相信。虽然他可以为了救她放弃一次复仇的机会,可他还是会为了复仇让她受委屈,他都已经让她受过一次委屈了不是吗?只是,她的命是卫皇后救下的,他又照顾她这么多年,他是她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就爱上的人,她还是希望他……哪怕只是说些哄哄她的甜言蜜语,她也会感到些许的安心。

    容御一字字地说;“除了你,我不会娶别人,任何人都不能介入我们之间。”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她垂下眸子,嗓子像哽住了,两滴泪珠夺眶而出,被他的指尖轻轻抚去。

    初晴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毒若气息,如果时间停在此刻,该多好。

    许久的静默,容御放开她,笑着说;“在离我这么近,我真怕自己会情不自禁。”

    初晴脸一红,小拳头轻轻锤了他一下,嗔道:“你以前还说我不正经,原来你比我还不正经!”

    容御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情绪,若是从前他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会表现的比他还主动,而现在……终究是不同了。

    “你刚才说已经安排好……是在策划什么吗?”

    容御摸摸她的头,“到时你就知道了。”他眼中寒芒一闪,“幕氏得意不了多久了。”

    第52章 惧内

    初晴心中一凛, “御哥哥,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两个人眸光相触, 她担心容御误会, 小声补充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吗?就算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你多少告诉我一些, 让我心里也有准备啊。”

    容御道;“慕淮安是率军攻打狼牙谷战死的, 幕淮远让他做前锋,可能根本就不打算让他活着回来。他若战死, 生前犯过的错和战功比起来不值一提,朝廷也不会追究。结果你也看到了,父皇不但没追究,还追封他为忠义伯。”

    初晴沉思片刻, 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慕淮安氏幕淮远的堂弟,两个人有十几年袍泽之谊,何况他是战死还是生还,都不是幕淮远能掌控的。”

    容御微微摇头,意味深长的说;“幕淮远若在他军中安插耳目,在战场上,要他的性命比救他的性命更容易。”

    初晴睁大了眼睛, 一颗心沉沉跳着。她认为容御的猜测有道理, 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兄弟之情,袍泽之谊……这些幕淮远都不顾了吗?”

    容御不以为然, 淡淡道;“和家族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可是,万一幕淮远没做,或者即便做了,也没留下证据,就算陛下相信幕淮远会这么做,可也不能仅凭猜测就给他定罪啊。”

    容御轻轻一笑,“我已经安排妥当,不管幕淮远做没做过,我都会坐实他的罪行。”

    容御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到心惊,她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心里苦涩而压抑。当年幕氏害死了他的母亲,害惨了他,即使他要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却也是为母报仇。

    她没再问,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变成沉重,又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在心上磨。她深吸一口气,开口说;“我该回去了。”

    容御道;“用完晚膳再走吧。”

    他心里有些失落,换成过去,她会主动要离开吗?她只会赖着不肯走。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心里对他到底是有了隔阂……

    他回给她幸福,他给她的承诺,一样都不会少,指使现在,他们必须忍耐。

    初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一直是这样温暖,虽然再提到仇人时会闪过一道寒芒,此时又变幻成一种她看不透的颜色,而那温暖的底色始终未变。

    提到裴婉茵,她又想起那日入宫面见皇帝,小声问;“还有一件事,裴婉茵说的没错,那天在陛下面前,我的确说了实话,我只是不想说谎,并没有维护容珏的意思,你怪不怪我?”

    容御笑了,摸了摸她的脸,“我怪你什么,容珏毕竟帮过你,以怨报德会让你于心不安,我只希望你快乐。”

    夜幕四合。

    初晴已经了离开了,容御一个人在书房里,一个侍卫走进来,禀道;“王爷,裴小姐在府外求见。”

    容御抬眸,淡淡道;“带她去正厅。”

    “是。”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裴婉茵的面色有些苍白,带这些掩饰不住的焦虑,容御走入正厅,她立即站起来,“王爷。”

    容御走上主位,侍卫和仆人都无声退了下去,容御并不和她寒暄,“裴小姐找本王所为何事?”

    裴婉茵上前几步,看着他,声音里透着急切;“王爷可知道,我叔父将婉淑苑中的婢女全部送到了刑部?”

    容御面无表情,淡淡说;“本王听说了,裴相认定他女儿并非自尽,他要查出幕后凶手,只是人之常情。”

    裴婉茵深吸一口气,仿佛是鼓起勇气,深深看着容御,“不瞒王爷,那天深夜我曾找过婉淑,可以说,婉淑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我。”

    容御问;“你怕那些侍女将你供出来?”

    裴婉淑垂下眸子,“是。”

    容御笑了笑,“本王倒是好奇,她们在几天前就被送入刑部,几天的刑讯,若是能招,早就招了。”

    裴婉茵嘴角突然绽出一抹微笑,“若招出我,她们都活不了,但凡有一线生机,她们就不会招。”

    容御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连本王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裴相处置的只是两个值夜的侍女,其余人本是无错,如果早点将知道的告诉裴相,就不招来牢狱之灾,到刑部才招出来,也是犯了欺瞒之罪。所以本王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奴才甘愿为你冒险?”

    话音落下,只见裴婉淑从袖中取出一物,双手呈上一块明黄色的绢帛,“王爷请过目。”

    容御暗暗一惊,这看上去似乎是圣旨用的绢帛!他起身上前,从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