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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晴又是一怔, 那天随容珏到听雨轩的侍卫也不见了?可容珏分明承认他去了听雨轩,并拍属下送翠儿回府。也许,那名属下的“消失”只是容珏的托词,因为容珏不想让他被皇帝传召?

    容珏听出皇帝话中的讽刺,淡淡道;“他是儿臣的近身护卫,知道儿臣与此事完全无关,可能也被人灭口了。”

    皇帝没接他的话,对崔景道;“崔卿,等找到那侍女,真相水落石出,纵然杀人的凶手是朕的儿子,朕也绝不会姑息。”

    崔景颤声道;“谢陛下……”

    皇帝看着三人道;“都退下罢。”

    三个人行了一礼,告退离去。容珏和初晴一前一后走出大殿,崔景走在最后。走出宫门,,崔景什么话都没说,只想两人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九哥……”初晴看着容珏,她有太多的话要对他说,而千言万语,仿佛凝成了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

    容珏对她微笑道;“陪我走走吧。”

    初晴低下头说;“好。”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沉默。直到走到一处六角亭前。四周无人,初晴随容珏走入亭中。容珏终于开口,打破了许久的沉默,“那个名叫阿妧的侍女是不是三哥的人?”他定定看着她,仿佛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变化的表情。

    初晴合了合眼睛,双手藏在云袖中,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抠进肉里。她虽然什么都没说,表情却是最诚实的答案,容珏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一字字说;“她真的是三哥的人。”

    “不是。”初晴如梦初醒,摇了摇头,咽下满口的苦涩,解释说;“她跟了我不到两年,当初我见她流落街头十分可怜,就收留了她,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容珏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转身望向远处。初晴望着他的侧脸,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他一定不相信她的话,心里对她一定失望透了。

    “九哥,”她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子,喃喃地说;“对不起……”

    容珏再次转身,看着她说;“你有没算计我,说什么对不起?”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送翠儿回崔府的侍卫,是怎么失踪的?”她想知道,崔瀚出事的前一天,他到底见没见过卫翎?

    容珏道;“我让他暂时离开晋王府,如果再让他跟着我,父皇一定会召他问话。”

    初晴定定看着他,问;“你在向陛下隐瞒什么?”

    眸光交缠,他的黑瞳中映出她的影子,“我不想让外人知道,你的侍女去过晋王府,府上的几个知情的人都不在京城,晋王府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的侍女来过。”

    亭外阳光似锦,暖风徐徐,催人泪下。

    “为什么?”初晴摇了摇头,痛苦的说;“我不值得你这样维护。”

    容珏慢慢抬起手,指尖触到她冰冷的脸颊,一滴泪沿着面颊滑下,融入她的指尖,他轻轻拭去,对她温柔地说;“初晴,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

    这个问题,像一支射来的箭,猝不及防扎在心上。初晴后退一步,什么都说不出来,眼泪成串落下,犹如埋在心底呼唤不出的悲伤。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轻声说;“你有母亲,有幕氏。可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

    他的母亲是她的恩人,他照顾她这么多年,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曾想过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可是现在的情势正在逼迫她为了他去伤害别人……伤害一个在乎她的人,她发现她根本不做不到。

    容珏静静看了她片刻,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我明白了。”他叹了口气,声音比刚才轻松了些,“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

    初晴低声说;“那我走了。”

    “你能找到路吗?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初晴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迷路,你不用送我。”说完,她有些僵硬的转身,一步步走出亭子。

    当天,带着卫翎画像的通缉告示贴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起初初晴想,朝廷的通缉令没有任何意义,官兵真的敢拿着圣旨挨家挨户的搜吗?即使这样做,秦王/府藏人的地方那么多,藏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当年祁衡失踪,官兵虽然搜到了秦王/府,却没找到密室。这一次也一样,官兵纵然敢搜查王府,也不敢仔细搜。

    翌日,初晴再次被皇帝召入宫中。宣德殿里,除了昨天见到的容珏和崔景,慕皇后和容御也在。除了坐着的人,大殿中央还跪着一个身着囚服的女子,女子身边站着一个侍卫,她的侧颜被散落的长发遮住。然而纵然看不清容貌,初晴看到这女子的一瞬,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应该不会是卫翎,且不说她是容御的表妹,她知道太多的事,容御怎么可能将她交出来?

    她一边想这些,一边向帝后行礼。在场众人见了她也都站起来,相互见礼后,又都重新落坐,初晴也被皇帝赐了坐。

    当她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终于看清了那名女子的容貌。

    她睁大了眼睛,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阿妧!”官兵没搜过她的府,当然也不可能搜查秦王/府,然而即便官兵挨家挨户搜查也不可能找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后冷冷开口,“阿妧,你说清楚,到底是谁只是你将崔家小姐骗到听雨轩,劫走崔小姐的人是否是你的同党?”

    “阿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瞒着我做了什么?”她定定看着卫翎,心里又怒又悲。

    卫翎嘴角浮出一丝苦笑;“我看到了通缉我的告示,因为不想连累公主,就到京兆尹府自首了。”

    初晴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反复磨着,一字字问;“你有没有假借我的名义约崔小姐?”

    卫翎道;“是我做的,我的目的就是要将崔小姐引到听雨轩,让她被人劫走,没想到她挣扎的太厉害,结果被错手杀死。”

    初晴厉声问;“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卫翎的目光在皇后和容珏之间游弋,嘴角付出一抹冷笑,低下头不急不缓地说;“这都是皇后娘娘和晋王的意思,刑部审慕家的案子,皇后和晋王听不到一点风声,晋王想利用崔小姐胁迫刑部侍郎,派属下将翠儿送回崔府是要在暗示崔侍郎,崔小姐在他们的受伤。不过,崔小姐反抗的太厉害,竟然夺了一个护卫的刀要刺杀晋王,护卫为了保护晋王,失守将崔小姐杀死。”

    初晴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这难道是容御和卫翎预先设计好的?是啊,这才是她知道的卫翎,对慕氏恨之入骨,为了将慕氏置于死地,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一派胡言!”皇后冷厉的眸光几乎要在卫翎身上戳一个洞,“你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