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分卷阅读5
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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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蒋崇琴仰视着凶神恶煞的男人,没有嘶喊反抗,竟然会心一笑:苏美人好生猛!在下佩服佩服
少说废话!苏莞烟斜眼瞟向门外,低声怒喝:我问你答便好!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楚王从未宠幸你,却又不把你撵出王府?你教我要吸引王爷注意打的又是什么鬼主意?
在下蒋崇琴,京城教坊的琴师,蒋公子回答得从容,直视着苏莞烟不躲不闪:我是皇上送给王爷的侍童,他就是百个千个不愿意也不能把我撵出去!我愿帮你苏公子,是因为你与他们都不一样,你的心不在争宠这件事上!苏公子,你来王府又究竟为何?
你还知道些什么!苏莞烟厉声道。
任何人只要踏进这楚王府,那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道,蒋崇琴面色沉静,丝毫不见被胁迫的慌张:更何况你和李曼在前门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进来见了王爷又是语出惊人,几番折腾是不想被人注意到都难吧!苏莞烟,苏公子,我这是在帮你
手又收紧,可他再使不出来刚刚那份狠劲,这个蒋崇琴是把锋利的双刃剑。既然不打算下一步动作,苏莞烟索性松开手,侧过身笑道:蒋公子这么好看,何不自己努力努力,好去让王爷注意一下?
你会喜欢一个别人的眼线吗?蒋崇琴坐起来,嘴边的笑容不再:要知道我是皇上送来的!楚王爷独占一方,控制着整个江东与江南,大燕的粮食、盐、茶都被他抓在手里,正英皇帝不放心啊
苏莞烟站起身,一拐一拐地走在窗前的圆桌边,回身眉眼一挑:于是他把你送来了
我自己要来的,蒋崇琴活动着脖子,语气也是慢悠悠:苏公子可知道华妃娘娘?就是当年宠惯后宫的那位,她是我的师妹婉儿,我们在教坊一同长大,情同兄妹那年春天花开,婉儿在桂花树下碰到了微服出巡的正英皇帝皇上为人谦和敦厚,不嫌弃婉儿出身低贱,对她更是无微不至,恰巧师妹也喜欢他原以为她终于嫁了个好人家,却想不到短短半年好梦就醒了
娘娘身子一直不好,二年前华妃娘娘发丧,举国哀悼的事情他还是又印象的,但苏莞烟不知道蒋崇琴为何忽然要说这些,只能顺着往下接:蒋公子请节哀!
进宫前她身子好得很!蒋崇琴猛地站起来,脸上的怒色把他一下子从云端拉回凡间:自打进了那个地方,婉儿就不断生病,太医们总说是身子虚,却又查不出缘由直到她走后五天,身体里流出来的黑水泡湿了外面的袍子,御医这次急急忙忙地说是慢性毒药!你算算普天之下能有这么大本事的有几个人?一定是他们害死了她!
苏莞烟一怔,慌慌张张的起身,瘸着腿跳过去大门关上,压着嗓子怒道:你想死!我还没有活够!
不好意思,失态了,蒋崇琴一敛袖子,收了怒色又是副清高样子:苏公子,不妨听在下一句劝,有些事靠自己是行不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白玉公子
苏莞烟后背抵住大门,一脸警觉:在下鄙陋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蒋公子惦记,您要苏某做什么不妨直说!
不急,蒋崇琴轻轻地摇头,抬眼盯着院子里闹哄哄的鸟雀笑道:崇琴要什么,他日时辰到了,自然会告诉苏公子。今时今日,我只来送你一句忠告。
苏莞烟修眉皱起,脸上的疑色更浓,口气自是谈不上友善:忠告?哼!蒋公子绕来绕去也没有说出一条可行的办法,苏某拿什么信你!
蒋崇琴的嘴角浅浅勾起,似乎早料到这番局面,快步走到神色戒备的人面前,不由分说地架起他的胳膊,低低的声音像是飘进耳朵里:西苑南厢白无瑕。
白无瑕?苏莞烟瘸着腿,很是不情愿地半拖半拉地往前挪。
就是白玉公子,蒋崇琴把人扶到桌边坐下,欠着身贴在他的耳边:统正帝在位时最得宠的娈童,当年先帝驾崩,他亦遭人暗算,毁了容貌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苏公子,内斗争宠蒋某可不在行,但那位白玉公子就不一样了,身经百战的主儿随便指点一二就抵得上你我半日的冥思苦想,只不过他愿不愿意帮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要说的话一说完,蒋崇琴再不多留,理理袍子就出了大门。进府半个月,潮湿的冷风都沾了浓浓暖意,可他却连韩辛辰半面都未再见,苏莞烟捏紧拳头,骨节绷到发白:蒋崇琴虽不安好意,但好歹他们目的一致,目前还不至于害自己要再见楚王,要回到他的视野里,白无瑕这条路的确值得一试。
等不及腿伤痊愈,三日后,苏莞烟就决定拜访南厢。
西苑地方虽偏,可占地却绝对不小,南厢北厢听着不远,可几进几出的院落一个套着一个也着实让人绕的头晕。
晨露沾衣便出了门,到现在日头高悬,已不知转了几圈,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白玉公子?白衣野鬼都看不见,苏莞烟的腿疼得打软,阴着脸,心里早把蒋崇琴的全家老少问候了个便。肚子里的火气也没处发,又疼又燥的人一屁股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再走不动。
公子,喝口水?
后背忽然传来沙哑的声音,苏莞烟一惊差点从石凳上掉下去。慌忙站起来,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灰白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包在方巾里,深深的皱纹刻在松弛的皮肤上,眼角、嘴角都向下怂拉,一副哭丧像,手里端的青花瓷碗里满着清水。
公子莫慌、莫慌,仆人打扮的老人扯起袖子把石桌擦了擦,将手里的水放在上面,嘴角动动说不清是哭还是笑:小人是西苑南厢的仆人,看见公子在这里徘徊许久就过来送口水。这位公子,你不要担心,老奴绝非恶意。
苏莞烟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嘴里要干得裂口,伸手刚要碰到瓷碗,转念一想又收回手,挑起眼睛:这西苑里还有仆役,我怎么没听说过?
主子他很少见人,老人恭恭敬敬地退到,嘶哑的声音像是打过砂纸:公子,这南厢不安生据说是有鬼魂作祟,每年啊!都会死人的,老奴我看着公子面生,特别来劝一句,喝过水,歇歇就快些回去吧!
主子?这荒院里能有仆人除了他,还能有谁?苏莞烟上前一步,拉住老仆的袖子:你主子可姓白?!
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老仆人浑身发抖,两只手拼命地摇动:公子!不能说啊!千万不能说那个人的名字!他他走了但他不甘心,你说了他的名字,他就回来找你,然后把人带走!每年都有人死的!
他死了?!苏莞烟一把拉近老仆,声音陡然拔高:蒋崇琴可没有说他死了!你的主子,究竟是谁!
老仆浑浊的眼睛里逼出点点眼泪,哆哆嗦嗦地说:蒋公子来府里的时候,那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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