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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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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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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光了!秦羽低声念叨,眼睛里渐渐漫出泪水,双手抓住韩辛辰的胳膊,深吸口气也压不住低垂的哭腔:昨夜根本不是奇袭,那是落进了血肉磨坊。我们被夹在两股齐军中间反复拼杀,一千人的队伍突围的只有几十个人,到今日抵达辛强河只有我一人。王爷,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秦羽发动奇袭的队伍也是他当初在通州城外袭击秦军的那支,第一次带领的军队短短数个月后全军覆没。看着冷面的男人垂泪,联想到小哲所说的惨烈场景,苏莞烟被自责压得喘不过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凌淮陌那种心如寒冰的人差的太远。

    齐军大捷在豫州,与此同时京军也在逐渐靠近洧川的齐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睡一觉,然后晚上八点再来一发。

    让人崩溃的两万字。

    ☆、第五十五章 趁火打劫

    淮陌安好否?豫州大捷,楚军已退入峡关,两军隔河对垒,形势恢复如常。一切顺利,不日将回。

    寥寥数字却耗费了整整一个上午,韩辛寅悬着毛笔犹豫半天终是没有把勿念二字加上。他将写好的书信小心装入封套,递给身边侍卫道:火速送回洧川,切记要将书函亲手交到凌大人手上。

    诺!侍卫将封套贴进胸口放好,快步从书房走了出去。迎面碰到杨时令,也是匆匆行了个礼就不见踪迹。

    一日一封家书汇报工作倒挺准时,征战沙场、威风堂堂的齐王怎么在凌大人那里就像是惧内的小丈夫。杨时令暗自感叹一句,面上不敢露出分毫,朝齐王拱拱手,回身指着身后的中年男人道:豫州府尹求见。

    从前楚王攻占豫州,微臣听从于他实在是无奈之举,望王爷明察,豫州府尹勾着腰,双膝噗通跪倒在地上,抖抖肩膀颤声道:豫州地贫,让王爷受累了!罪臣该死!

    韩辛辰摇摇手,看着他举过头顶的墨色木盒,冷声道:你手中一无兵马,二五粮草,本王还能怎么怪罪你?此次一战好歹豫州百姓未受到冲击,也算你功德一件。功过相抵,算了吧。

    王爷英明,豫州府尹磕头如捣蒜,双手捧着的盒子却被托得稳稳。额头上都砸出了暗红色的血迹,豫州府尹这才直起身子,把烂熟于心的话往外倒:豫州虽贫瘠,却生产宝石。王爷大军将至便有灵石现世,通体乌黑有异光彩,豫州医者皆言此石可避瘟邪。微臣听闻凌大人身体时常抱恙,特地将此石献于王爷。

    他身体不好,韩辛寅心里比谁都明白,但听到别人说他时常抱恙,却多少有些不快,两道剑眉不自觉地皱起:淮陌不过小病,过一阵子自然会好起来,哪有瘟邪那般吓人!

    豫州府尹差点要断自己的舌头,局促地直咽口水,不时侧过脸看着杨时令。

    这话说得真是扎耳,也不知这些年他怎么混过来的,但毕竟拿人的手短,既然答应了也没法推辞。杨时令上前一步,沉声道:凌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所谓避瘟邪实在没什么作用。末将来时曾见过此石,的确瑰丽非常,王爷不如收下,回洧川送于凌大人赏玩。

    一政一军勾搭在一起可不是好事情。豫州府尹曾为楚王做事,通州属于杨时令的防区,现在韩辛辰还在峡关虎视眈眈,豫州的情况要比他与想的还要乱。韩辛寅挑挑眉毛,下巴微抬,冷笑道:那就收下吧!杨将军以后帮人送礼的事情还是少干点,免得羊没偷着空惹一身骚。

    莫说是豫州府尹,这下子是连杨时令都生出一后背冷汗。韩辛寅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原本打算回洧川的计划,被这么一出献礼给耽搁下来。

    齐军精锐主力□□成调去了豫州,本就没什么天然屏障的洧川守防更加变得脆弱不堪。京军从大都出发才几日便横跨晋州,抵达了洧川边界。齐王远在豫州,凌淮陌又重病在床不见人影。守在洧川城墙的守军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兵马攒动,除了战战兢兢希望他们晚一点进攻外,再无任何办法。

    不管王府外的局势如何紧张,里面依旧是静如死水。尤其是花生死后,凌淮陌虽没有表现过多的情绪变化,整个人却是一日比一日没有精神。贴身伺候的凉儿有时候会担心自己哪天一不小心打个盹儿,尖牙利齿的凌大人就再也不会睁眼。

    一日三顿的中药比饭菜端的还及时,偌大的卧房被苦涩味挤得连呼吸都变成了折磨。听见外面三声轻轻的叩门,凉儿放下女红,出门接过下人熬好的草药,连着一封书函放进托盘,浅笑着走到凌淮陌床边道:公子,王爷又来信了。我念给你听听?

    不用了!你直接回信告诉他我快好了,让他在豫州呆着不要回来,凌淮陌声音虚浮,杂着沉重的呼吸声,眼睛动动,看着凉儿放在桌子上的枕套道:凉儿,我估摸着自己没多长时间了。你快点把那一套绣出来,将来随我一起烧了也算有份念想。

    又说这种丧气话!凉儿把书函放在一边,端起药碗坐到床沿,清秀的眉头锁在一块儿,银牙咬着薄唇。瓷勺被碰得桄榔桄榔直响,凌淮陌看着赌气的凉儿轻出口气,摇头道:算没说过,你不要生气了躺得太久我想换个枕套、薄被,凉儿辛苦辛苦,好不好?

    凉儿摇摇头把药吹温喂到凌淮陌嘴边,悉心地一口一口伺候,直到见了底才把碗放在一边的矮几上,幽幽道:公子,我没有与你生气。只是觉得您这样不值得我从小就跟着您和王爷,其中的事情多少是了解的。公子,你太执着了,有些东西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呢?放手再疼也不过如此。便是退一步讲,王爷人心并不坏,您要是可以早容忍他的一点点私心,也许就不是今日这番样子。

    我又不是他娘,为什么要容忍他?凌淮陌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眼睛恢复了几分锐利,颤抖的声音宣泄着他的愤怒:同情、怜悯、兄弟、至交,他就喜欢拿这些糊弄我!不给就算了,要给我,就不能少一分一毫!韩辛寅他不该骗我!呵我以为那出戏是我的,欢天喜地备好了一身行头才发现台上已经有人了。他要他大哥好,所以黑锅活该我来背!别人不要的,我也不稀罕!

    凌淮陌咬紧牙关,紧紧抓住身下的褥子,干瘪的双手上青筋暴起。凉儿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简单的几句话竟然会一起这么大的反应,哑着嗓子回握着他的手,拖着哭腔道:公子,公子,您别这样别这样凉儿蠢,什么也不懂,你不要与我见识好吗?

    褥子被扯开了口子,凌淮陌浑身都在发抖,肌肉绷得硬邦邦,凉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脚下发软,冲出屋子大声喊道:神医!神医!

    午饭吃到一半,一把岁数的神医听见呼叫赶忙跑过来,顾不得扑拉黏在胡子上的米粒,三步并作两步感到床前。凌淮陌已经失去了知觉,曲起的手指垂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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