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 作者:凌鸾蝶笙
分卷阅读30
一无所有 作者:凌鸾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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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也不解释,就进屋去了。
杨一决定再等等,等她出来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宋母抱着一大堆崭新的衣物出来,明显都不是他儿子的码,就这么扔在地上。杨一怔怔地看着地面,看着宋母要走了,还是小跑着到她面前,「阿姨他」
「我儿子,他已经说了不想跟你在一块。玩玩而已,懂吗?他现在想通了,可以滚了吗?」
「我不信」
「怎么不信?」
「来,我让你听听录音。」
「我跟他,只是玩玩而已。没有喜欢他,你们不要再去找他了。」宋为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跟在通话中的甜言蜜语一般,但却狠狠地扎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要当面我不信」他拉着宋母的手,失神呢喃着说。
「信不信由你。」宋母便甩开他的手,坐上车便走了。
散落一地的衣服,都是宋为磊给他买的,杨一看了很不舍,捡起一件衣服,就对自己说,「我不信」,又捡起一件又对自己说,「他喜欢我」
「他一定喜欢我」
「他一定喜欢我」
「他一定喜欢我」
到底是在骗谁?
当时还在裤袋里的戒指,到底是谁在跟他说要一直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这段,把我虐到了,可能我自己脑补得太严重,却写得不好。
☆、第 14 章
第二天杨一是被铁门敲得劈啪作响的声音吵醒的,紧皱着眉头挣扎醒来,那声音却没了动静。眼睛再要合上之时,门外那吵得人心慌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无可奈何,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地向门外移动。
门外立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看见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杨一,仿佛是司空见惯也只是责怪了句,「又病了?」
杨一难受得耳朵嗡嗡在响,也不知道听见的是什么,就本能的点点头,让她先进来。
地上乱糟糟都是纸屑与细小的灰尘,好似几天没有打扫过。堆了几天的垃圾都没有扔,就在厨房的垃圾桶里。因为是用铁皮搭的简易的房子,所以隔间并没有很明显,臭味传满了整间屋子。
她认识杨一这么久,即使这间房子狭窄简陋,却从未如此脏乱过。
杨一又躺回床上蜷缩在被子里,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像极了五年前遇到他的时候,他也不说一句话。
不信任任何人,是那时对他的唯一印象。
自顾自地去厨房烧了热水,又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将臭气熏天的罪魁祸首捏着鼻子套好带到楼下扔了,又想到刚刚检查过的冰箱空空如也,到附近店面买了一碗粥上来。
扶着杨一半坐起身,倒了杯水喂他喝下。杨一碰着水就咕噜咕噜连喝了两大杯,她很耐心地又将粥喂到他嘴边,杨一张着嘴吃了两口,又猛灌了好几口水把昨天医生开的药,开口对那个女孩说道,「小喜,谢谢你。」
「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身体都差成什么样子了。」
夏喜就是四岁时遇到的小姐姐,后来她家的房子也被政府拆迁补偿,拿了一小笔钱出了县城做了小生意,她也因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后来上生物课听着老师说着人体神奇构造,想起了当年四岁的小弟弟,心生愧疚决心学医,高考时总算不负众望考上了省重点医科大学。
「下午还要上班,我晚点再过来看你。」夏喜说完就拿起包就要走了,杨一声音沙哑道,「不用,老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
这几年夏喜一直刻意跟杨一来往,想弥补当年自己的少不更事。可是杨一的性子一直不冷不热,只有在跟贝贝一起时才嘴角弧度才有一些变化,对自己的帮助不拒绝但也说不上热情的接受。刚开始不太理解,这么几年下来也习惯了。
「嗯,走啦。」脚步声的渐行渐远,杨一才渐渐安下心来。
杨一缩在被子里,他其实并不愿意看见夏喜。无论她现在对他多么好,总想起当年的她一眼都不愿意看自己。
就是将什么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才会如此清晰地痛入骨髓。
就算听到了录音他仍不死心,天天蹲在那个地方等着他。那么多年他什么都学不会,就学会了执着和等待。可是他的执着和等待并没有换来那人的怜悯,宋为磊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头上包着白色的纱布,微微有些血迹渗透出来。
杨一心疼地想要去摸他,想问他,疼不疼?
手还未触及那个地方,话还没问出来一句,就被他的手一把挥下顶开,录音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不喜欢你了,你不要再来找我。
杨一不信,结结巴巴地说,你说喜欢我,要一直在一起的。还举着那枚戒指,问他,不是说要好一直在一起吗?
他紧抿着唇,终究还是将他手中的戒指抢过扔到一边,不过是个破戒指,你还当真了?!
那枚戒指滚着滚着差点滚到下水道,杨一跟着那枚戒指跑了起来,最后脚踩住了它却力量不当,导致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力气用尽,跪在地上。
宋为磊坐上车与自己背道而驰,从此他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像是有什么脱离了自己,跟随他远走离去。
他没有了心,忘记了仍在活着,却也没想过死亡是他的解脱。
他想回去找奶奶,可是连路费都没有。
睡了好几天的公园,浑身臭得不行,流浪汉还跟他抢凳子睡。无奈,他只好将几件衣服垫在草坪上,就这样将就过了好几天。
整日里浑浑噩噩,饿了就到路边买个馒头,走累了就随意在路边坐下,车流不息,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带着孩子上学的母亲,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一望无垠的天空,芸芸众生的脚底下却没有一个容纳自己的地方。他将脸埋在手掌心,到底生来为何?
明明还有自己在乎的人,却不在乎自己了。明明还有一个家,那个家却从来没有容纳过他。
从前起早贪黑,空虚下来反而想不到自己可以做什么,自己该做什么。麻木了好几天,才真正思考活着的意义。
想要还要存的路费,萎靡了好几天的他终于想到了工作,那时他已经连买馒头的钱都没有了。背着那几件衣服,无意中看到了一家酒楼在招聘,他就走进去那家酒楼。
他穿的衣服虽然款式新颖但却有些肮脏,看起来像是很久没吃饭的饥民,满脸憔悴不堪,身上还发出难闻的气味。
楼面经理问他,你能做什么?
他张口努力了半天,直到面红耳赤,也没能往外蹦出一个字。
那时他才发现他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楼面经理以为他是哑巴,想着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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