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8页
    陆容予顿时恼羞成怒,挣扎着便要从他怀里脱开身。
    “……不过是殿下非要如此,臣女不得不从罢了!”
    程淮启如何肯依,仗着自己强劲无比的力道,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她的捶打腾踢于他而言,不过是猫尾巴在身上挠了几下痒痒,她闹了个筋疲力尽,他却岿然不动,甚至眼皮都不眨一下,好笑地看着此时鲜活可爱的小姑娘。
    近来他不断努力,她在自己面前总算不是那副一直端着、谨慎又小心的模样了,也总算不再怀疑自己接近她是要加以利用、另有所图。
    陆容予闹了没多久便累了,一双细嫩的手打在他健壮强硬的筋骨上,没把他打疼,自己手上倒是火辣辣的,如此偷鸡不成蚀把米之行径,实在丢脸极了。
    小姑娘累得气喘吁吁,蔫巴巴地乖乖待在他怀中,再也不肯动一下,只有一张小嘴仍旧撅着,十分不满的模样。
    程淮启看得好笑极了,又问道:“不得不从?你当真如此不情愿?”
    “当真。”陆容予毫不犹豫地答。
    程淮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若果真如此,那画像又如何解释?”
    陆容予闻言,心头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袭来,她一对秀眉轻轻皱了起来,抬起脸看他,强忍着心悸,疑惑地问道:“画像?什么画像?”
    “便是你几日前所作,一男子身着黑色衣袍,侧身负手,立于碧芙园中之画像。”
    琴棋书画中,画是她最能拿得出手的一项。
    她闲暇时便爱作画,尤爱山水亭台。
    虽不常画人物,不擅形似,但她却能将神态与气质把握地十分到位,令人一看便知原主是何人。
    程淮启所说的这幅画,便是陆容予前几日,特地屏退了画婉与梳雪,独自在房内作成的。
    画中之人正是程淮启。
    他常穿的深色衣袍、腰间常挂着的那块黑玉、行径之间常扮的肃穆冷冽气场,一看便是七皇子程淮启无疑。
    这整个宫中,甚至整个天下,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比他更配此画之人。
    她画的他神韵有九分相似,以至于此时,她完全找不出半个字来反驳他方才所言。
    若非芳心暗许,怎会偷偷将他画下来?
    只是,这画她收得极为隐秘,包了一层又一层,放在抽屉最里边,生怕被人发现、说了闲话去。
    况且,她近日并未发觉屋内有何物什错了位置、或哪处少了什么,他又是如何如此精准地找到那副画的?
    还是说,她作画之时,便被他看见了?
    陆容予大窘,一张白皙细嫩的小脸登时红透,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她心中疑云团团重叠,却无论如何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讷讷了好半晌,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滚烫,还是仍未发一言。
    “想知晓我是如何得知那画像的?”程淮启替她问出了心中疑惑。
    陆容予连连点头。
    程淮启剑眉微扬,调笑道:“你将我哄高兴了,我自然告诉你。”
    陆容予怔住。
    哄高兴了是何意?
    便是承认自己心悦于他吗?
    这般秘语,她怎开得了口!
    小姑娘看了看他,又将目光移开了去,闷闷地道:“臣女此时又不想知道了。”
    程淮启失笑。
    “既不想知道,便不要再费神于此。左右你与我已有了肌肤之亲,你即便日后再心悦于他人,也别无他法,嫁我只是时之早晚罢了。”
    陆容予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得跳脚,难以置信地反驳:“谁曾与你有肌肤之亲!”
    程淮启又将她抱地紧了些,看着两人相贴的身躯,不满地皱了皱眉:“如此还不算肌肤之亲?”
    不知怎得,陆容予总觉得“肌肤之亲”一词十足羞涩,令她难以接受,方才便忍不住下意识地反驳了。
    可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己似乎着实已与七殿下这般亲密了许多回,似乎确实可以称作有过肌肤之亲了。
    她皱着眉,憋了好半晌,才抬起脸,理直气壮道:“如此最多也只能称作‘衣料之亲’,我与殿下并未肌肤相触,因此没有肌肤之亲!”
    啧。
    平日每逢危急时刻,便见她一幅冰雪聪明的模样,许多事一点就透,十分令他省心,没想在这男女之道上,亦是小傻猫一只,连方才自己是在用激将之法都不知。
    左右现下老五已知晓他与她之事,再藏着掖着、隔三差五潜藏于碧芙园之屋檐上,暗自看她以解相思之苦之举,已然没有必要。
    是以,他今日便明目张胆、毫不遮掩地来了。
    他本觉得强扭的瓜不甜,若她于他感情未到,他便继续努力,暂且忍她一忍,等她多些时日,让她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之时,再进一步。
    但此时被她这样一说,程淮启却忽然觉得——
    这般隐忍,好生无趣。
    他目光中有细碎闪烁的光点,眼神移至她那双纤柔的玉手,同时,也将自己的一只大手伸了过去,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于掌心之中,没一会儿,又觉不够,寻着她五指之中的缝隙,将自己的五指穿插进去,与她十指相扣。
    他指尖干燥,手掌宽厚,在她手上轻轻地来回摩着,摩得她心尖发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