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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着摇头,我只想要自由,我想回去,想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你给得了吗?
    给不了,说出来又有何用?
    “三爷,奴家…奴家,”我极不愿意说“奴家”这两字,“奴”这一字,真是对女性的极大侮辱,罢了,我勉强不来自己,“我上回跟你说过,我不想服侍你,不想与你睡在一处,也不想与你…与你这般样子亲密。”
    司徒陌脸色极差,我以为自己能得些解脱,我心中期盼他能起身离开。
    谁知,他将我翻了个身子,看着我,“是不是之前我只顾着自己舒坦,让你难受了?”
    我只是嘴硬,“三爷,你别这样,我不喜欢,对不住你,你能不能出来?”
    可是这人却不肯放我自在,把我抱坐起来颠簸,这个姿势确实舒服,因为入得太深,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司徒陌实在是个坏痞子,他似乎极其享受我的样子,一双黑色眼眸紧紧盯着我不放,一边送我上到云端,一边亲吻我双唇。
    我在海里颠簸了太久,一层又一层的浪头终于将我打得理智全无,最后关头,我在战栗中冲上浪尖,意识模糊间,听到那坏痞子在我耳边低语,“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似真似假,听不真切,也不想听真切。
    第14章
    二十四节气的“夏至”,意味着夏天的真正来到,蛇虫鼠蚁少了许多,人也昏昏欲睡。
    不知为何,我食欲清减了许多,人也消瘦下去,本就被管家怠慢,如今更是食不知味。
    早上的晨跑也断了许久,每日早晨起床,只觉头晕目眩,需在床上静坐许多,才能缓过神来。
    燕娘身子好了许多,便又作起妖来,司徒陌若是去如意房里过夜,第二日她便想方设法找如意麻烦。
    那日司徒陌不在,两人在花圃附近撕打得都破了相,我路过之时看了一眼,被地上大把的头发惊到,下定决心再不去招惹燕娘。
    晚间便没让司徒陌进房,我堵在门口,胡诌各种理由。
    “我拉肚子了。”
    “不碍事。”
    “拉肚子做不了那些事。”
    “不做便是。”
    “那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这厮便有些不耐烦起来,“是不是我将你宠惯无度得太过了,让你在我跟前如此放肆?”
    我被堵得说不上话来,这个吃人的年代,我连自己的房间都做不了主。
    我赌气背过身子,随那无赖进出,可性子被激得发了作,便口不择言起来,“每日赏我吃些青菜豆腐,赐我这夏暖冬凉,一日只见两个时辰阳光的屋子居住,冬天.衣不蔽体,被冻得十指僵硬,日日苦熬,我先前并不知道,以为自己是在受苦,现如今我可懂了,原来这叫宠惯无度。”
    司徒陌几时被人如此当面指摘,脸上表情换了好几换,渐渐便冷了下来,“苏婉柔,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仗着我这些日子对你的好颜色,竟敢如此不懂规矩,当面忤逆于我,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天高地厚了。”
    又一次拂袖而去,我待他人影全无,这才长舒口气,但愿这祖宗再别踏进我院子一步。
    但凡叫我想起那张牙舞爪的燕娘,唯唯诺诺的秋红,娴静温婉的如意,再想起自己跟她们一块儿睡着同一个男人,真是恶心欲吐,无法忍耐。
    夏至后的日头一日毒过一日,我的晕吐好了些,可是每日吃糠咽菜的,哪儿来的营养,人还是清减得厉害。
    司徒陌重新冷落我之后,如意备受宠爱,往常司徒陌出府办事,都是独来独往,如意上位之后,偶尔竟会带她一同前往。
    府里的人捧高踩低,我心里看得通透,并不与他们计较,我毕竟与他们不同,他们图得是活下去,我图得却是精神上的自由。
    你想要那清静,可却半分由不得自己。
    爽利日子过了没几天,燕娘打上门来。
    说是要报那一摔之辱,我煞是奇怪,事情过了许久,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
    燕娘呸了一地唾沫,“真正是明知故问,恬不知耻,你这骚浪蹄子,今日就让你瞧瞧本姑奶奶的厉害。”
    她身后跟上来两个扫地婆子,我初来之时就见这两个婆子在府上做些粗使活儿,各自生得膀大腰圆,相貌也不像善辈,三角眼睛吊梢眉,两腮耷拉着,直直奔着我而来。
    我暗道不好,怕是今日小命休矣,我虽不惜这条命,但真正面对,还是本能的害怕。
    两个婆子上来便一人一边,揪住我的手臂,胳膊肘在我腰眼处使力,我吃不住,身子软下来,跪在了地上。
    我上身被人架住,动弹不得,下巴被一双纤纤玉手勾起,我厌恶地狠了,腹中酸水泛上来,几欲呕吐。
    我撇过眼睛,与燕娘对视,“我并不想与你相争,三爷那儿,我从无主动撩拨,前些日子,我也讨了他的厌弃,他今后,想必再不会理睬与我,燕娘,当日我打伤了你,今日给你陪个不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能今日放我一马,这个人情我定会记下,来日有机会,必当还你。”
    燕娘望着我冷笑,眼里都是轻蔑和嘲笑,我便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燕娘,不是同路人,我的示弱在她眼里,不值分毫。
    被两个蛮横婆子拖去了院子里的空地,两条夹板夹得我生不如死,大腿根部蔓延上来的疼痛,痛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咬紧牙关,绝不开口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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