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语调,清渠一下子心就软了,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回抱着之彧,说道:“我确实有些生气,但是不是生你的气,而是对我自己...”
“为什么?清娘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之彧抬起头来,捧着清渠的脸,直视清渠的眼睛。
清渠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视线转到一边,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心里有些害怕...”
“别怕,”之彧将清渠抱进怀里,抚摸着清渠的背,“乖,别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
清渠闭上眼,从昨晚心里一直苦闷的心现在稍微有些心安,不过这并不能长久,但是清渠贪恋这一刻的安稳和信任,低低地回应:“嗯,我相信你。”
两人相拥着,感受着这静谧美好的时刻,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但是至少这一刻是幸福的,永不后悔的。
外面传来嘈杂声,还有小厮行礼问安的声音,两人立马分开,动作有些慌乱,清渠将手里的茶杯塞进之彧手里,自己理理衣服,疾步走到一边,假装在整理东西。
门被推开了,是苏嬷嬷和夫人,夫人早上起来后,听说之彧醒了,就来看看。
一进门,就看到之彧躺在床上在喝茶,而不远处清渠在收拾着吃剩下的早饭,清渠低着头行了礼,而之彧叫了声“娘。”
夫人也没顾忌着其他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自己儿子平安无事才是,摆了摆手,让清渠起身,然后走到床边,朝之彧询问感觉身体怎么样。
清渠也不再留在这儿,和外面的小厮一起,将碗筷放进食盒里,就行了礼出去了。之彧一边回答侯夫人的问题,一边余出目光来注意清渠,知道清渠退了出去,才收回目光。
“娘,别担心,我好多了,不信,我都可以现在出去打一套拳。”
“信信信,”夫人欣慰道,“你说什么娘都信。”
“都是娘的不是,看瞎了眼,没想到给你找了这么个不安心的玩意儿,差点害了你,娘向你保证,再给你找个好一点的...”
“娘,清渠一个人就行了,我不要那么多,人多了,心也杂了,事也就多了...”
“她们敢!”夫人眉头一竖,厉声道,可见昨晚是真的气狠了。
之彧上前,拍拍自己娘的背,安慰道:“她们不敢,不敢,再说了娘的儿子我也不是个心软的,她们有任何不安分的事,儿子我也不会放过她们。”
苏嬷嬷也在旁边劝道,侯夫人这才平息下来,但对于惠香这事,夫人算是在心里结了心结,一直耿耿于怀,心里一直急切着想表示自己眼光没有那么差。
本来以为惠香只是个小角色,会玩点小心机,不过那模样还是挺好看的,不同于清渠的清秀端庄,而是一种古灵精怪的感觉,当时指给之彧也是想看看儿子的意思,没想到看走了眼,这惠香胆子也大了,竟敢做出胆大包天的事,看来还是温柔款款的女人好一些。
侯夫人越想越觉得要再补偿儿子一个才行。
之彧在旁边不禁苦笑,自己好不容易与清渠关系更加紧密一些,让清渠消了气,没想到自己娘这儿还有着大难题等着自己呢,不过现下,娘心里还有气,不能急,要慢慢来,说不定等娘气消了,再慢慢说道,争取让娘打消这个念头才行。
苏嬷嬷在一旁看了,心里也叹气,没想到走了惠香,这下说不定会来个强敌,清渠这孩子有的受着了,只能看清渠自己心里怎么想得了,想开点,自己日子也好过,想不开,自己也只能在旁边劝劝,希望这孩子能明白这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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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惠香那事儿算是终于告了一段落,那三人从此在侯府里销声匿迹,不过当时沉重的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也在侯府下人的心里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记,众人也只敢私下说那么一嘴,唏嘘一声。
对面的房间一下子空了下来,清渠虽然没有见过当时行刑的场景,但是周围的人突然少了一个,心里还是有些异样,不过再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没了惠香后,算是日子清闲了些,清渠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陪在之彧身边,但是不会像之前那样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个半天,而是默默在心里把控着个度,如果觉得时间长了,就会找个借口离开一会儿,这些之彧都没有察觉。
不过,之彧在心里觉得辜负了清渠,在晚上就补偿得更多。
事后,更是抱着清渠,两人相拥着,之彧低声述说着两人美好的未来,清渠趴在之彧怀里,半阖着眼,细细喘着气,听着之彧的声音,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真的很想就此不管不顾,求这一时的痛快,和之彧生个孩子,厮守这么一段时间,即使心里明白之彧不会永远属于自己,但是至少这么一段时间是,即使以后之彧离开了,自己也能守着孩子和这段回忆度过下半生。
但——
清渠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之彧的第一个女人是自己,自己和之彧两情相悦,自己凭什么将之彧拱手相让给别的女人。
之彧自己要,孩子也要,下半辈子的生活自己更加要。
每次事情结束后,清渠就会找借口去后罩房洗洗,然后会拿出药瓶,吞下一颗。
不过对于自己吃避子药的事,清渠不会选择让之彧自己发现,而是决定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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