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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渠笑着看了一人一猫一眼,低头继续练着字。
    之彧转过身来,走到清渠背后,看着清渠写的字,点点头,赞赏道:“看来我不在,清娘每天都认真地在练习...”
    “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学呢...”清渠放下笔,将刚写好的一张拿起来吹了吹,放在一边,然后拿出新的一张继续开始写..。
    不过,刚沾了墨水,准备下笔时,突然就被背后的之彧捉住了手。
    之彧站在清渠背后,握住清渠的手,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诗——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清渠轻轻念出声,指着诗说道:“里面有我的名字!”
    “对,”之彧说道,“清娘你的名字就是从这句诗里来的...”
    “真的嘛?”清渠惊讶地问道,“我只知道这个名字是侯爷赐给我的,但是并不知道出处...”
    清渠又念一遍,越看越欢喜,对之彧问道,“彧郎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之彧给清渠解释道,“这首诗是朱熹写的,借着水之清澈,是因为有源头活水不断注入,暗喻人要心灵澄明,就得认真读书,保持开明宽阔的胸襟,方才能才思不断,新水长流......这也是我特别喜欢的一句诗......”之彧放下笔,将清渠转过身,两人面对着,继续说道:“所以当清娘你提出要看书学写字的时候,我是十分欣喜的......”
    清渠听了羞涩地低下头,“那我要更加努力读书,才不枉侯爷为我取的名字...学生在此就拜托老师了...”说着还正经地朝着之彧行了礼,行完礼,清渠调皮地眨眨眼。
    之彧朗声大笑,伸出手来刮了下清渠的鼻子,“严师出高徒,我可不会心软的...”
    清渠转过身,对着这句诗是越来越喜欢,轻声念了好几遍,之彧见清渠喜欢,干脆拿起笔在旁边写下日期,还让小厮去拿了自己的私章,盖在上面,这才算最终完成。
    清渠拿着纸高兴不已,小心地卷起来,放好,“下次我找人帮忙裱起来,挂着才好...”
    “这么喜欢吗,”之彧看着清渠这么喜欢,心里也不禁有些骄傲,特别是当清渠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还带着些许崇拜。
    “嗯嗯!”清渠挽住之彧的手臂,点点头,脸上的欢喜满满。
    “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完成一幅,清娘画画,我在旁边作诗...”之彧抚掌提议道。
    “我?”清渠指指自己,摇摇头,“我又不会画画...”
    “怎么不会?清娘那花样子画得多好,笔触流畅,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彧郎就知道唬我,我那画着玩呢,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我可没骗清娘,这书法讲究人格,绘画表现品味,不管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都是值得细细品味的,清娘你知道清明上河图吗?”
    “嗯嗯,知道。”清渠读了这么多书,虽然不是四书五经那么枯燥严肃的书籍,但是也了解了很多东西。
    “这清明上河图画的是市井百态,但其价值可不输给那些山水画...清娘明白我的意思吗?”
    清渠低头不语。
    之彧拉过清渠的手,握在手里摩挲,“我明白我们两身份之间的差距,这是现实,是改不了的,但我从来没有低看过清娘...清娘在我心里永远是不同的...清娘永远在这里...”说着,之彧拉着清渠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感受着手下有力的跳动,清渠抿了抿唇,低着头,看着之彧袖子上的花纹不说话。
    这段时间,清渠对自己的严格,之彧不是没有感受得到,只是没有说罢了,特别是从婚事定下来后,清渠虽说面上什么都没表现,但作为枕边人,之彧能感受得到,清渠一直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把自己逼得特别紧,对自己特别严格,没有安全感,就像有种在限定时间内着急完成什么任务似的。
    之彧一直想安慰,但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这婚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无法改变,本来之彧也没准备在今天提出来,但今天突然聊起来,之彧突升起想法,借着说画的缘故,表达自己的心意,变着法儿让清渠安心下来。
    不知是被戳破了这层窗户纸的羞耻,还是被说中心思的真实,清渠嘴唇动了动,低垂的眼里迅速集满了泪水,扑进之彧怀里,低声呜咽:“彧郎,我怕...”
    之彧心疼不已,这是清渠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脆弱,不再是之前淡然摇头,说不在意。
    之彧叹了口气,搂住清渠,抚摸着清渠的背,时不时吻着清渠的秀发,低声安慰:“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不会离开...”
    清渠埋头在之彧低声哭泣,泪湿了之彧的衣领,似乎是把内心所有的一次性全发泄出来,不知过了过久,清渠才停了泪水,变成不停的抽噎。
    之彧温柔捧起清渠的脸,低头细细吻去红红眼角的泪珠,轻啄脸上的泪痕,清渠闭着眼,被泪水浸湿的睫毛轻颤。
    之彧一把打横将清渠抱起,往床上走去,清渠乖乖依偎在之彧怀里。
    等放在床上时,清渠突然察觉,挣扎着要起来
    姚芝和宋屏还在外面呢
    “没事没事,”之彧拍拍清渠,安慰道,“她们不在屋内...”
    清渠听了,才放松下来。
    姚芝和宋屏早在清渠和之彧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就偷偷溜出去了,顺带着还把团子也顺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之彧和清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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