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清渠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眼神看向别处,眉头微愁。
注意力不在手上,也没看到闭着眼的人睁开了眼。
“嘶!”
一声痛呼,清渠一惊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看向之彧。
之彧皱着眉,捂着头的一处,痛呼一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原来刚才清渠心不在焉,手劲一下子没控制住,梳齿磕在了之彧头皮上。
“对不起对不起,”清渠惊慌失措,丢了梳子,连忙直起身要去帮之彧揉头发。
看到清渠真的担心的样子,之彧也不好继续装了,就只是擦了一下头皮,有点痛感,但痛了那么一下就过去了,没什么事,但是之彧有点不满清渠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别的事,而且搞得有点像是给之彧伺候着梳头,就是为了问出良哲的情况。
之彧心里有点酸,才一份的痛给装出了十分,不过看到清渠那惊慌自责的模样,之彧一下子就装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之彧一把握住清渠的手,放在手里揉了揉,“其实不痛,我没什么事。”
“真的?”清渠犹豫地问道,怕之彧为了自己心安才故意这么说的,刚才那痛的样子自己可是都看到了。
“别担心,刚才是骗你的,其实就是擦过了一点,不是很痛,”见清渠不放心,之彧便低下头,“你看看。”
清渠扒开之彧的头发看了看,一点痕迹都没有,红都没有红,不禁松了口气。
抬头看见之彧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清渠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轻拍了一下,“叫你吓我!”
“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之彧笑道,“还以为你因为走神而不小心伤到我了?”
被之彧直接戳破,清渠一哽,脸色有些尴尬,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之彧将清渠搂进怀里,“我知道你担心你哥哥,放心,良哲没有事,只是回来恐怕要好好补一补。”
清渠乖顺地靠近之彧怀里,两人相拥着倚在床头,慢慢说着话。
“我哥哥之前被捉住了,后来还失了一座城池...上面会不会...怪罪到哥哥身上啊?”清渠微皱着眉尖,问出心中一直的担忧。
“放心放心,”之彧笑着,手指勾在清渠的一缕青丝,卷在指间把玩,一边继续解释道:“将军肯把就连深入敌营当细作这样的重要任务交给良哲,说明对良哲是放心的,至少良哲是得了将军的青睐,也算是将军的心腹之一了吧...将军为人忠义,肯提拔下属...良哲以后的官职还有升的呢...”
“真的?!”清渠听了一喜,转而又有些担忧,“不过我倒不求哥哥能不能出人头地,只求哥哥平安回来就行,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都在一瞬间...”
这战场上也不是之彧说了算,再多的安慰干巴巴的,也只是徒劳,之彧只有转了个话题,“等到良哲回来了,到时候就许你出府跟家人团聚,好不好?”
“嗯嗯!”清渠欢喜地点点头,后又抱着之彧的手臂问道,“我可以抱着菟菟去吗?哥哥还没见过菟菟呢!”
侯府里的二公子这么小,哪能说带出府就带出府,清渠身为侧夫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一双杏眼亮晶晶地望着自己,满是期待和欢喜,之彧根本不忍心拒绝,点了点清渠的鼻尖,“都允你,到时候我去给娘说。”
“彧郎最好了!”清渠依偎进之彧怀里。
“我那么好呀?”之彧笑着问,清渠点点头,一表内心的肯定。
“我还有更好的,要不要见识见识,嗯?”之彧一把翻过身,将清渠压在身下。
虽然孩子都生了,清渠也不是青涩的少女了,但是陡然听到之彧说浑话,一下子就羞到脸红,甚至连脖子都红了,只往旁边躲。
之彧怎么会让到手的猎物轻易逃走,清渠往哪儿躲,都逃不过之彧的压制下。
之彧只要一摸上清渠的腰,轻轻掐了一把,这是清渠的敏感处,瞬间就软了身子,任之为所欲为了。
两人在帐中嬉闹的笑声,守夜的丫鬟听了脸红,但又为自家主子感到欣慰。
***
日子在清渠的期盼中一天天过,终于等到大军班师回朝。
这一天,京城里热闹非凡,万人空巷,全都挤在街边,想目睹一番大军的风采,有的店铺甚至在门前挂了鞭炮,也算是沾沾喜气,去去晦气。
清渠虽然身在深宅,也能听到外面的热闹的声音。
本来清渠准备今天回家,但是被之彧拦住了,说今天良哲肯定闲不下来,等到大军回朝,是要第一时间进宫复命的,上面已经准备好了宴席,所有豪门勋贵都要参加,宴席也不知道会举行到什么时候,还不如今天先不要着急,等到明日再见面不迟。
清渠只好在屋里,揪着帕子走来走去,即紧张又兴奋,已经两年没见面了,不知道见到面会是什么样子?
丫鬟看着清渠着急的模样,时不时往外看,想出去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将手里抱着的喂完奶的菟菟递给清渠。
清渠接过菟菟,低头亲了亲白嫩的小脸蛋,忍不住又问道:“明天带的东西都清好了么?”
“清好了,侧夫人您就放心吧,奴婢按着单子一个个,检查了三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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