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到现在从没有变,谢逾是我心中最亮的星一点。唵嘛呢叭咪吽,魔君的俏脸那么地雍容,唵嘛呢叭咪吽,你的地位永远都最重——哟!唵嘛呢,我只在乎你,叭咪吽,你何时才会懂!”
宁宁听呆了。
超越当前十个版本的音乐理解,这是何等的天才,才能创造出佛教大明咒版电音说唱!修真界捡到鬼了!
台下的众人亦是呆了。
那和尚状若疯癫,嘴里噼里啪啦好似中了邪,在念着的当口,眉眼逐渐变得狰狞不堪,口中白沫与火光齐飞。没错,火光。
——救命,好恐怖啊!他一边口眼歪斜地念,嘴皮子一边在噗嗤噗嗤冒火花啊!怎、怎会如此这般!
永归的语速越来越快,快到嘴唇摩擦生火,四射的火星在半空勾连成片,凝聚成一颗小小爱心,正好对着谢逾跟前。
那画面槽多无口,宁宁目瞪口呆,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别问,问就是佛门高阶弟子,不拘于世俗尘法之中。
火光连着白烟,模糊了其余一切景色。在迷蒙白雾里,只能见到两片上下翻飞的嘴皮,如同两只来到岸上的跳跳鱼,在生命尽头绽放最质朴的美丽。
一曲终了,四下无声。
永归微笑眨眼,腼腆地望向谢逾。
谢逾面冷心冷,好似经历了一场人生洗礼,幽幽与他对视。
谢逾:“来人,给我叉出去。”
永归满脸的不敢置信。
以他的估计,这首精心创作的曲子唱出来,不说让魔君哭着求他当太上皇,夺得后宫第一把交椅铁定不在话下。
不愧是魔物,审美与常人天差地别,不可以寻常眼光来量度。眼看计划即将作废,小和尚匆忙与候场中的白晔对视一眼。
白晔朝他比了个“二”,意思是开启备用方案。
于是在场所有观众,同时见证了另一幅令人震悚的画面。
那中了邪的和尚陡然暴起,浑身剧颤、眼眶如疯牛般浸着血光,躬身下俯之际,从口中发出状若癫狂的自言自语:“你不留我?你不留我?你居然不留我?”
护卫拔剑而起、谢逾凝力以待,宁宁看得头皮发麻,用传音问白晔:“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的第二套方案,是打感情牌,求他把我们收入后宫。”
白晔无语凝噎,仰头止住泪意:“话本子都是这样写的,只要‘浑身颤抖、眼尾微红、无比卑微地呢喃’,对方就能够回心转意。”
宁宁:……
哦,那没事了。
小师傅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虽然变成了“周身抽搐、双眼血红、无比癫狂地质问”。
或许是因为永归卑微呢喃的模样像极了杀红眼的精神病患者,又或许是谢逾所剩无几的耐心到了尽头。
一阵闷响之下,小和尚消瘦的身躯腾空飞落,被魔头的灵气击至擂台下,口中火星共血花一色。
白晔大骇:“小师傅!”
“小僧已注定没戏,接下来全看道友努力,你看那四周花花风景,是我赠予你的鼓励。”
永归深深吸一口气,与对方的右手击了个掌:“接下来……拜托你了。”
第96章
玄镜里的永归重重落地, 玄镜外围观的长老们同时抖了三抖。
炼妖塔里的其他弟子都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唯有他们几个被卷入浮屠境,还来了场叫人大跌眼镜的魔君选妃。
就很做作不清纯, 堪称十方法会最不一样的烟火,一时间惹来众多看热闹的视线, 乍一见到此番惨状,纷纷露出一言难尽的复杂神色。
“啊这……”
天羡子抓耳挠腮:“永归小师傅的曲子,还真是别具一格。”
梵音寺的灵光长老淡笑一声, 摸了把圆润光洁的后脑勺:“正是。我们寺中倘有弟子无心修炼,便会寻了永归在旁长歌相伴, 音律正浓之时两目相望,霎时佛光陡现、心魔尽除。”
也就是两颗光头悬在半空, 含情脉脉两相对视, 在极度诡异的歌声里,后脑勺哐哐哐地闪金光。
其中一颗还一边发亮,一边面目狰狞地拿嘴喷火花。
在场众人皆是一默。
这种事情他们并不想听!
“谢逾心性残暴, 若是惹他不快,定不会手下留情,也不知白晔会怎么做。”
林浅心有余悸地盯着镜子,目光里隐隐有几分期待:“听闻他行事向来严谨, 更何况是流明山出类拔萃的优秀弟子……”
自家小弟子得了表扬,何效臣憨笑道:“过奖过奖, 白晔性子随我, 应该不会让人失望哈。”
“不过话说回来, ”纪云开用白白短短的手指挠挠脑袋,在一众叔叔阿姨的包围下探出头,“孟诀好像不见了诶。”
有人抽了口气:“孟诀?莫非孟诀也要参加选妃?不会吧?”
“孟诀?”
隔壁霓光岛的好几位修士同时起身往这边跑, 男男女女杂七杂八,颇为好奇地探头探脑。
孟诀身为天羡子首徒、玄虚剑派实力最强的元婴弟子,不但面容俊美,性格更是儒雅温和,只需轻轻一笑,就足以引得诸多女修心尖震荡。
更何况他是个剑修。
剑修讲究以剑破万法,对战之时最是凌厉果决,拿着剑的男人谁能不爱,孟诀也理所当然成为了修真界里的万人迷角色,粉丝连起来可绕玄虚派五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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