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打算先让恒德帝派人送一船东西过来给慕容麟他们看一下,然后在南溪城中找一个铺子试销,如果城中百姓都喜欢的话,就可以有计划的开始互通商贸了。
沈柏把南襄国的风土人情都详细描述了一遍,南襄国能卖到昭陵的东西也不少,恒德帝对这些应该不会太了解,沈柏提议以后设立一个专门负责处理两国商贸沟通的部门,毕竟两国通商肯定会发生各种各样鸡毛蒜皮的摩擦,这个部门设立在那儿,能替恒德帝省去不少麻烦。
沈柏又在信中分析了一番利弊,把信纸放到一边晾干,然后又提笔给顾恒舟写信。
周珏回京的时候,她让周珏带了一封信给顾恒舟,这个时候估计还没送到顾恒舟手上,但也没关系,她就是想把自己最近的所见所闻告诉顾恒舟。
最近发生的离奇事件挺多的,沈柏先把东方家这两百年来发生的事写了一遍,然后详细的跟顾恒舟解释了养灵为何物,写完这些,沈柏坐在桌边,咬着笔头纠结,沈七的出现太匪夷所思了,沈柏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顾恒舟,他俩还没洞房,顾恒舟就要先当便宜爹了。
担心顾恒舟误会,沈柏最终没告诉他沈七的事,只说自己有一件事,要等回到昭陵跟他见面再说。
两封信写完装好,用蜡油密封,让人送走,沈柏刚想回房间休息,不经意看见茶白从外面回来。
她手上没拿什么东西,神色有些许慌张,沈柏步子一顿,调转脚步朝茶白走去。
茶白低着头没注意到沈柏,沈柏也没出声,茶白差点一头撞沈柏身上,回过神来连忙问:“小姐,你怎……怎么在这里?”
茶白的声音有点抖,脸也白得厉害,沈柏神态自若的看着她,问:“怎么了,小姐进宫一趟,回来后变得凶神恶煞吓人了?”
茶白连连摇头,迅速恢复冷静,柔声说:“奴婢只是没想到小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有点意外,小姐可是口渴了?奴婢这就去帮小姐沏果茶。”
沈柏扫了一眼茶白空空如也的手,又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问:“外面有人找你吗?”
茶白在南溪应该没有亲人朋友,沈柏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出门。
茶白捏紧绢帕,摇头说:“没有,只是方才外面有些吵闹,奴婢一时好奇,出去看了一眼。”
吵闹?
沈柏刚刚写信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不过她没有戳穿,顺着茶白的话问:“外面发生什么了?”
茶白说:“也没什么,好像是有户人家的狗死了,那家的少爷养了好些年,对那狗很有感情,在街上哭闹了一番,奴婢担心惹事,不敢靠的太近,只看了两眼就回来了。”
“那狗死得很惨么,你被吓成这样?”
沈柏替茶白开脱,茶白连连点头,而后脸上浮起悲悯,说:“那狗被人扒了皮,听说头骨被敲碎成渣了,也不知道什么人竟然下得去如此狠手。”
“原是如此。”沈柏点头,而后拍了拍茶白的肩膀安慰,“你脸色不大好,一会儿喝碗安神茶好好休息下吧,舅舅现在成日不出门,得辛苦你照顾他。”
茶白福身行礼,柔声道:“奴婢知道,谢小姐关怀。”
“去吧。”
沈柏放茶白离开,背着手在驿站晃悠了一圈,让顾四去外面打探,顾四很快回来,茶白说的是真的,外面的确有户人家的狗死了,还死得很惨,那家少爷是个善良的,哭闹了一番让家人把那狗抬出城埋了。
这世道,年头不好的时候,好多人死在路边都没人管,狗死了还有个坟头,也不枉狗生了。
沈柏没说什么,晃回房间。
接下来两日都没什么事发生,慕容轩带沈柏去城里逛了逛,吃了南襄特色的美食还有各种新奇好玩的东西。
现在好不容易没人管,沈柏有点心痒痒,撺掇慕容轩带自己去了城里的美人乡。
南溪城中的建筑和昭陵风格有些差异,但美人乡这种地方,重要的不是建筑,而是美人。
南襄国的民风比昭陵要开放一点,美人更是风情万种,各有各的美好。
慕容轩一看就很少来这种地方,进了里面身体绷得笔直,脸也紧绷着,生怕被人占了便宜,沈柏换了男装,进了这里面却是如鱼得水,有姑娘凑过来她都是来者不拒,揽人小腰,拉人小手,一口一个妹妹,叫得那叫一个欢快。
若不是知道她是女儿身,慕容轩都想一脚把她踹飞。
两人模样生得好,又自带一股贵气,一进门就被这些姑娘们团团围住,沈柏从这群姑娘里挑了两个最好看的,要了一个雅间,进门以后慕容轩才放松下来,被之前那些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道熏得脑袋胀鼓鼓的发晕,伸手要倒茶,沈柏拍了一下他的手,说:“都来这儿了喝什么茶,喝酒!”说完放了一锭银子到桌上。
其中一个姑娘立刻会意,拿了银子去叫酒水。
慕容轩瞪着沈柏,示意她收敛点别乱来,沈柏冲他眨眨眼,示意自己有分寸,然后抱着那个姑娘把人摸了个遍,哄着人把平日吃的喝的用的事无巨细全部交代出来。
南襄天气热,日照时间长,这些姑娘美是美,但皮肤大多有些暗沉,不够白嫩,沈柏自从被叶嬷嬷和李嬷嬷养护了一番之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知道女子爱美,多的是法子让自己变得娇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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