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想啊,我表现机会来了。上次坑皇上那圣旨还在呢!”薛鱼儿说得手舞足蹈,“就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还是斗不过皇上。我哪里知道,皇上竟然把玉玺都留给娘娘了。啧啧,我真是服了服了。”
她知道卫夫人最喜欢听的就是徐令则对顾希音好,所以专门捡着这样的话逗她开心。
果然,卫夫人脸上露出笑意,道:“皇上处事,事事周全。”
卫家这件事情上,他就做得很好。
原本卫虎东其实是希望他死之后能够保住自己这一支,但是徐令则没有松口。
卫夫人虽然心痛,但是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徐令则,也为了顾希音。
总体来说,她对徐令则这次的表现赞不绝口,既全了对顾希音的情意,又没有堕帝王之威。
顾希音见她情绪好转,暗暗给薛鱼儿点了个赞。
“大河呢?”卫夫人问,“我的乖乖外孙哪里去了?”
“我爹要陪着您,所以放了他一日的假。他说他不凑热闹,回头再单独来看您,和您说悄悄话。其实呀,就是想多一天假。”顾希音偷笑道。
“这个鬼灵精。”卫夫人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那我猜他多半是去了周府找周家姐妹。说起这件事情,回来的路上我还想着,不能总这样。他年纪渐渐大了,身边应该有几个正经的伴读。回头我和你爹都盯着,哪家有差不多的男孩,性格好,你和皇上商量着挑两个出来给大河做伴读。”
顾希音笑道:“您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就按照您说得办。至于挑谁,回头也看大河自己。”
他们在卫府吃过饭才回宫。
徐令则一回去就问大河有没有回来,得到了否定答复后,他眉头皱起,又问大河身边带没带人,显然有些担心。
顾希音知道司马仲彻一行人一日抓不到,徐令则就一日不能彻底放心。
“在周府,那么多锦衣卫,也不是吃闲饭的。”顾希音笑着宽慰他道,“再说,崽崽寸步不离地跟着大河。别人或许不行,但是崽崽对司马仲彻,应该还是有格外敏感的嗅觉。”
徐令则却觉得,顾崽崽抖没有把卫云抓出来,信誉大打折扣。
顾希音又和徐令则提伴读的事情。
徐令则有些失神,看得顾希音有些莫名其妙。
徐令则叹了口气道:“我和顾长泽、谢观庭年纪相仿,我认识你已经很晚了,没想到我的儿子竟然比他们的儿子都大。”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惆怅。
顾希音哭笑不得地道:“各人自有缘分。你还是好好想想,谁家家风清正,给大河挑几个伴读。”
徐令则点点头,又问:“谢观庭是不是看上薛鱼儿了?”
顾希音惊讶:“你怎么知道?谢观庭求到你面前了?”
“那倒没有,他口风最紧。”
“哦,原来你在我身边还安插了细作啊!”顾希音笑着打趣道。
徐令则笑着捏捏她的脸:“你不是最喜欢做媒人吗?这次不撮合撮合他们两个?”
谢观庭的婚事,他也一直记挂着。
顾希音摇摇头:“他们未必合适。鱼儿不愿意,而且谢观庭也未必真了解她。这件事情就算了,以后他们有缘分,自会走到一起。”
徐令则点点头,说回伴读的事情:“先让岳父岳母选,然后回头找个机会,让各家都把自己家的孩子带进宫里来看看。”
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
在周府的大河还不知道他父母正在为他操心,他正在没心没肺地和周嘉懿斗草,娇娇乖乖坐在旁边看。
“不玩了。”周嘉懿又输了一局,心情不好,便想着耍赖。
大河可不是怜香惜玉的,立刻道:“周嘉懿,你不许跑,你输不起是不是?”
周嘉懿哼了一声,叉腰道:“谁输不起了?我娘身体不舒服,我要去照顾我娘!娇娇,我们走!”
大河道:“你娘怎么了?别耍赖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娘就是身体不舒服。”周嘉懿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愁容,“我爹最近都没空理我了,天天照顾我娘呢!”
“真的?”大河将信将疑地问。
“我还能诅咒我娘吗?”周嘉懿眼睛瞪得溜圆,“不信你问娇娇。”
娇娇乖乖地点点头,脸上也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大河摸摸她头上的小包包,道:“不用担心,有我母后在呢!肯定没那么严重,真严重了,你爹还能不求我母后帮忙吗?我母后又不会拒绝。”
周嘉懿将信将疑道:“是这么回事吗?”
“肯定是啊。”大河笃定地道,“走,我也去看看你娘去。”
周疏狂听说几个孩子来了,并不同意他们去吵周夫人。
“你娘没事,就是晚上睡不好。她刚才好容易睡下,你带着太子出去玩,别吵着她。”
于是大河到底没见到周夫人。
回宫之后他就和顾希音提起这事。
顾希音惊讶:“我竟然没听说周夫人生病。这样,月见,明日你收拾些补品替我去看看她。”
月见忙答应。
第二天,月见从周府带回了周夫人的近况。
“我看见周夫人的时候,就像看见老夫人一样惊讶。”月见道,“娘娘您是没看到,周夫人都瘦脱了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