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解不了毒,却可以帮七太子缓解,最起码不至于丢了性命。
容上垫着一层绢布,拎着七太子的脖领子,将他扔进了衣柜里。
虞蒸蒸怔愣的望着他,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将所有事都考虑到了,甚至连七太子会钻进床榻下,都预料的分毫不差。
她现在告诉他,她刚才都是演戏,他会相信吗?
她来不及思考答案,容上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把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手掌微凉,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从容的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下。
她听到他问:“你有多喜欢孤?”
她的呼吸滞缓,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喜欢,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他。
只是她之前从未在意过他的生死,甚至巴不得他早点去死,但如今她却总在不经意间惦念起他的安危。
或许是喜欢的。
可到底有多喜欢?她也不知道答案。
他似乎也根本不在意她的答案,他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不紧不慢的褪下了她的衣衫。
她想制止他,却听到他说:“孤要你的全部。”
她愣住了。
全部,她的全部?
他的动作停顿片刻,那冰冷的掌心,似乎也在停留间,沾染上一丝她的温度。
他给了她拒绝的时间,但她没有。
等到她再想反悔时,他已将她揉捏进骨血之间,用行动回绝了她。
汗水打湿了她的青丝,粘黏成一绺一绺,她想要哭喊,却被他堵住了声源。
待她没了力气叫喊,他的薄唇缓缓下移,寂静的宫殿内,隐约传来了淡淡的水泽声……
……
烛火还在燃烧,殿门外印上一个黑影。
那黑影停留在宫殿外,听着殿内若有若无的低吟,嘴角缓缓扬了起来。
天雾蒙蒙的亮了起来,容上神色慵懒的倚在床头,指尖轻轻缠绕着她的长发,细细的把玩在指间。
而虞蒸蒸还在沉睡,她一整晚都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待到他意犹未尽的放过她,天边已然泛起了温柔的橘黄。
简单的抱着她沐浴清洗后,天就亮了。
他睡不着,看着她睡得如此香甜,心中却生出一丝不满。
容上扯开被褥,如玉般温白的肌肤露出,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朝着他的方向送了送身子。
他微微俯身,眸光懒散的啜咬红缨,他看起来百无聊赖,似乎只是想找个物什消遣时间。
啜着啜着,他的眸光就变了。
容上随手滑过贝珠,见指腹湿润,便覆了上去。
正要有所动作,却听到房门外有人喊道:“王上,天帝邀众人去赏往生镜,您可起榻了?”
这是向逢的声音。
往生镜乃是天界的秘宝,只要让人照一照此镜,便可以清楚的看到此人过往发生的一切。
这个一切,包括本人自己不知道,但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容上懒懒眯起长眸,这东西被天帝藏得严实,怎么今日倒是有心思拿出来给他们把玩欣赏?
他望着她满身的红痕,不疾不徐的拢上衣袍,慢吞吞的应了一声:“你先去。”
向逢也没多说,只来通报一声,便听命离去了。
容上见她睡得像是死猪一样,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子,她憋得小脸通红,本能的张开嘴想要呼吸。
他又堵住了她的唇。
虞蒸蒸活活被憋醒了过来。
她瞪大了眼睛,喘的像是刚跑完八百米长跑:“你,你想谋杀吗?”
容上轻瞥她一眼:“下去,伺候孤盥洗。”
虞蒸蒸:“……”
这踏马能是个人说出来的话吗?
她被揉搓了一晚上,不让她补觉也就罢了,还让她起来伺候他穿衣洗漱?
虞蒸蒸想要爆炸给他看,不管哪本书,男主在和女主发生过什么之后,翌日清晨都会温柔的给女主盖好被褥,而后亲自下厨炖些补血的药膳来。
就因为她不是女主,所以待遇就相差这么多是吗?
她不情不愿的别过头,他还能碰她,说明他的神力还未恢复。
既然没恢复,他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她现在可不再是曾经任人宰割的菜鸡,她如今已有金丹期的修为。
她就是不听他的,他能怎么样她?
事实证明,虞蒸蒸还是低估了容上的厚颜无耻。
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了那只巴掌大的死蜘蛛,用指尖拎到了她面前:“你看看它,这花纹好不好看?”
殿内响起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像是屠宰场里刚被捅了一刀的野猪。
虞蒸蒸屈服了。
她打来一盆水,神情倔强的扔在桌子上:“洗吧!”
容上从容不迫的坐到圆凳上,微微仰起下颌:“你来。”
虞蒸蒸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用手揉搓起他的面庞。
她的指尖十分用力,像是在搓猪皮一样。
容上懒懒的掀起眼皮:“这边角还未洗到。”
虞蒸蒸杀人的心都有了,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想要扇他一巴掌的冲动,想起那只毛茸茸的大黑蜘蛛,她咬牙照做起来。
她用力的揉搓他的脸,恨不得将他的脸皮撕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她搓着搓着,竟真的将他的脸皮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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