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恩爱又幸福,一切都看起来那样美好。
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这样他就不用时时刻刻的担忧她消失不见了。
虞蒸蒸喂了几口,突然想起了重要的问题:“你吃过东西,会不会想排便?”
容上吞咽到喉间的米粥哽了下,呛得他面色通红,她连忙拍着他的后背,想帮他顺气。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美好的气氛下,她能问出这样煞风景的话来。
她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你别多想,我是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找不到茅房。”
容上被噎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从嘴里吐出两字:“不会。”
虞蒸蒸没听懂他的意思,思索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是告诉她,他不会排便。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道:“那你吃掉的东西被消化到哪里去了?”
他抿住薄唇,神色敷衍:“不知道。”
虞蒸蒸忍不住追问道:“所以你的屁股只是个摆设?”
容上:“……”
他摸索着,从她手里抢过粥碗,将碗里的米粥一饮而尽后,而后自顾自的躺了下去:“我困了。”
虞蒸蒸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她明明是好心询问他,想着若是她不在时,他需要解手,届时跟周深说一说,让周深帮忙照应着些。
谁料这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人家一点都念她的好,反而还一脸不快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将粥碗送出去清洗干净,又回了屋子里。
屋里只有一个床榻,她这几日都是和他挤在一起睡的,可如今容上醒过来了,若还是睡在一起,怕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然就趴在桌子上睡一觉,凑合一下就是了。
可当她看到桌面上的两瓣屁股印,以及中间眼罩形状的不明烙印时,她又打住了这个想法。
方才她给容上擦身子,嫌他身上太脏,就把他抱到了桌子上,许是他坐在上面的时间太长,才会留下这奇形怪状的血印。
虞蒸蒸最终还是厚着脸皮上了床榻,可她上去之后,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
此时人界的天气正是炎热之时,她身上穿着那鳞翅天蚕丝的白袍,榻上又铺着被褥,热的她后背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来,翻来覆去也难入眠。
她听到身侧传来轻不可闻的微鼾声,犹豫了一下,将身上的外袍褪了下来。
容上似乎睡得很沉,她褪了一件还觉得热,索性便将亵衣也脱了下去,只着深红色的肚兜和亵裤。
反正他眼睛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她何必委屈自己热的睡不着觉?
虞蒸蒸劳累了一整日,待到身上凉快了些,她便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可她这边是睡着了,旁边的容上却失眠了。
他原本是进入了浅眠,但等她躺在他身边,悉悉索索的褪下衣裳后,他就睡不着了。
正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脑海中才更是浮想联翩,忍不住去思索她如今的模样。
刚灭下来的火,又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她的睡相很差,总是睡着睡着,便像是八爪鱼似的,将手脚搭在他身上。
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容上抿住薄唇,寂静的屋子里全是他加速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没有平复下来,反而因为得不到纾解,憋得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容上不敢去碰她,他不想让她生气。
她在外面奔走了一日,回来后又是做饭又是给他沐浴擦身,想必是累极了。
容上睁开什么都看不见的双眸,垂在身侧的手臂轻颤两下,缓缓抬了起来,伸进了被褥之中。
他的掌心握住滚烫,喉结滚动两下,灼热的血液仿佛达到了沸点,令他本能的动作起来。
屋子里响起压抑的闷哼,他极力的忍耐着,动作却越来越快。
他仰起脖颈,殷红的薄唇微启,那高高提起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虞蒸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时,周深他娘回来过一趟,做好午饭便又离开了。
周深邀她一起吃午饭,但她一点都不饿,她看时辰已经不早,便婉言相拒了。
待她戴好面纱,拿着余下的碎银子,去集市里进了些头饰簪花和耳环,又回到了原来摆摊卖菜的地方。
经过这两日的观察,她发现栾城的女子都爱美,最喜欢那些小巧精致的耳饰和头饰,摆摊卖首饰的生意都还不错。
卖菜是赚不到钱了,她总不能等着坐吃山空。
她刚将簪花耳环摆好,旁边酒楼里便出来两个壮汉,一脸横肉,面色凶狠的朝她走来。
他们一脚踢翻了她的摊子:“罗爷说了,这里不让丑女人摆摊,快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虞蒸蒸望着被踢飞出去老远的簪花,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的跳了两下:“你们是酒楼里的?”
壮汉听闻这话,忍不住嗤笑:“怎么,你还想找我们掌柜的说说理?”
“我看你是疯了!”
说罢,他们便扑上去,一人扭拽住一条胳膊,似乎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感受到他们黏腻的手掌沾到她的肌肤,虞蒸蒸的面部肌肉抽搐两下,她握紧了拳头,抬腿给了他们一人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