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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
    “现在。”
    “何处?”
    “此地。”
    “好!”
    司徒澜将怀里的女人放在了樱花树下,让她倚着树干。而唐燚也施展了法术,让那个看起来神经错乱的女人也陷入了深层的昏睡之中,同样让她倚着那棵樱花树。
    人间第一修士与魔界君主第一次合力,怕也是唯一一次合力,启动一个阵法,显得轻松又简单。
    只是两个男人却谁也没有把握通过渡魂阵,就能让一切恢复到最初。但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坏的结果。夏幕已死,司徒晚空已疯。
    这都是两个男人所无法接受的事实!
    红焰似火的渡魂阵再度被开启,两个女人的身体也再次被托举至阵法中央,凌空相对。
    随着淡蓝色的魂魄,在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身体之间来加穿梭、闪烁。
    两个男人也在阵法之下倾尽全力输出自己的灵力,支撑着这个强大的禁术阵法。
    忽然司徒澜冷然道:“若是晚空醒来,你还会操控她成为你的傀儡吗?”
    唐燚一时间怔住,但脑海里却快速回忆起十五年前,自己为司徒晚空耗了那么大的修为,炼就了一颗血珠。本来是因为欲念和气愤所至,为了能控制她,让她永远不离开自己。却没想到,血珠竟被唐烽那个混蛋偷去,并且对司徒晚空做出那等恶毒至极的事情来。
    唐烽居然操控司徒晚空烧了月芽云间那么多人……
    后来,唐燚将司徒晚空的遗体盗回魔界后,才发现司徒晚空即便没有自己祭出生魂,怕也是活不过当晚的。因为她的皮肤、她的内脏、她的经脉,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
    是的,她受控杀了很多修士,而那些修士也为了自保反击,对她同样丝毫没有留情。他几乎不敢去想,那一刀刀、一剑剑划破司徒晚空的身体时,她是有多痛……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他残忍到可以亲手杀了前任魔君——也就是自己的生父。又夺得了魔主之位,却没有杀唐烽。只为了折磨他,让他历尽世间千般痛苦,万般**。
    他恨!若不是自己的父亲纵容唐烽,若不是唐烽盗取了司徒晚空的血珠,操控于她。或许,司徒晚空不会走上绝路,他便也不会失去她,这么多年……
    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4)
    “血珠已毁。”唐燚淡淡答道。
    “她醒来后,不会放过你。”司徒澜又道。
    “她最好不要放过我。”
    “她会杀了你。”
    “甘之如饴。”
    “……”司徒澜不再说话。两个男人又再度陷入沉默,只是全力催动着渡魂阵。
    许久之后,空中流动的灵魂光泽渐渐暗淡了下来,各自钻入了两个女人的身体之内。而后,两个男人腾空而起,分别接住一个,搂在怀里轻声地唤着……
    其实,夏幕与司徒晚空在阵法之中时,已经彼此神交清醒了,而且在两人的意识虚幻中,进行了一场对话。
    “我去!司徒澜居然在救我耶?嗯……可能也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救你。”夏幕嚷道。
    “荒唐!阿澜怎能也如此荒唐,这是禁术!“司徒晚空怒道。
    “怎么荒唐了?你看他多帅啊!认真的男人都特别有魅力。我心都化了……嗯啊……”夏幕发出小猫一般的叫声,让司徒晚空看怪物一般睁大了眼睛,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声音,是从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身体里发出来的。或者说,那根本就是另一个自己。
    “这是违背天意!生死有命,岂是人力可以随意更改!”司徒晚空带着些悲凉,又带着些怒意。
    “我说你这人……天意是什么你知道么?天意就是不让你死,也不让我死。然后那两个好看得不行的男人,喏,正在顺应天意。”夏幕可不赞同她的说法,尽管早就已经报着必死的心,但只要一刻没死,她就能得瑟一刻。
    “你……你当真是肤浅!”司徒晚空气结。
    “我就肤浅怎么着了?我就是颜控不行啊!我乐意!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哼!”如果迟早是要死的,那现在为什么不能再随着自己的心快乐一次呢?
    “若只为了开心,枉顾人伦、礼仪、道义,那是自私!就……犹如那只妖兽!”司徒晚空将头撇向一侧。
    “哦,你说唐燚么?嗯,他确实挺混蛋的,但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否则不会为你守寡十五年吧……”不得不说,夏幕心中好生羡慕啊。
    “什么……守寡,你休要胡言乱语!”
    “难道不是么?就为了救活你,他愣是忍着挖心抽骨之痛,把我弄出来。再又为了你,亲手把我弄死了。大姐,我要是你啊!我就幸福知足死了。这天下要是有人能为我付出成这样,我做梦都要笑醒了。”夏幕说得发自肺腑,这个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圣女又怎会明白。
    “有违天道,何幸之有?!”司徒晚空却不以为然。
    “哎呀!司徒晚空,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什么天道天意,按你这说法,我就不该存活于世呗。就算我用的是你的灵魂,但我一个人生活了二十五年啊!怎么说,我现也是个独立的个体好吗?若不司徒澜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你觉得我会这么乖乖等死么?我这么作的人,怎么也会挣扎一下的好么?”夏幕一个白眼翻过一个白眼,这女人,真的是自己吗?这么虚伪矫情,还是说月芽云间的人,都活得这么拧巴呢?简直和司徒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承认自己喜欢,承认自己不行,承认动了心,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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