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信任你!”司徒澜略感无奈,一直以来,他就拿她撒泼打滚不讲理没一点办法。她难到看不出来,这无关什么信不信任,而是自己根本舍不得,如今她是三个魔族圣器在身,可灵力也是时好时坏,时有时无的,没办法做到很好的自保。
“你就是有!否则我胜利眼见在望了,你为什么就不敢把斩天剑给我!怕我给你弄丢了吗?我都保证了,不会让唐烽抢去的嘛!”
“……夏幕,你也冷静一下吧,这个风险确实太大了。”司徒晚空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有什么风险啊!不是说好了,我们是一体的吗?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吗?在这里,除了我和斩天剑,还有谁能将唐烽和白安南引出来呢?”
“我赞同夏幕的话。”唐燚弱弱道。
“你给我安静!”司徒晚空一喝。
果然,唐燚瘪瘪嘴,不吭声了。
“现在唐烽就在边界之处,也还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一切都还来得及啊!难道你真的要等月芽云间再次血流成河吗?”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司徒晚空沉思片刻道。
“什么办法?”三脸疑问。
司徒晚空走至斩天剑旁,沉声道:“我去!”
“什么?”夏幕和司徒澜一脸疑惑。
“不可以!”唐燚快速否决。
“有什么不可以,我与夏幕长得一模一样,且由我带着斩天剑,所有人才都是安全的。莫非你们还想要四件圣器归一?或是还想看到夏幕再次入魔?不是我不信任你,四件圣器归一后产生的力量,你们都见识过!”
“你不能独自去面对唐烽!”唐燚仍旧不同意。
“为何?”司徒晚空倒是不解了,毕竟,假若真以修为而论,她应当比夏幕更安全吧。
“你!你……你能和她一样,去勾引唐烽么,主动投怀送抱么?!”唐燚吼道。
……片刻安静。
“啊呀!救命啊!疼疼疼!真的疼!”夏幕尖锐凄惨的声音响起。“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那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啊!而且……而且我没有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过,他是瞎说的!真的,我发誓!呜呜……疼死我了!”
司徒晚空与唐燚同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哇!你家小阿澜,绝对是我学习的榜样。”唐燚把头靠向司徒晚空的耳畔,轻声道。
司徒晚空这回没反抗,只是瞪大了略带惊恐的眼睛,愣愣地望着身旁的唐燚,为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划过:还好!还好……
只可怜某个女人,捂着被掐得都要淤青的腰,快哭了……
唐烽带着一干兵马,已经守在月芽云间的结界外有一段时间了。夏幕本想带他一同潜入,但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只愿意带兵守在了结界相交之处,接应她回来。
直到看到女人手持斩天剑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唐烽才兴奋得从马上一跃而下,冲上前去就想抱,却被一把剑横在眼前。
“怎么了?”唐烽警惕地抬头。
“没……没什么。斩天剑是……是我自己拿到的,跟你没关系,你休想再……再占我便宜。”女人侧头避开他的眼光,装做气鼓鼓地,硬着头皮默背着另一个女人教的台词。
“哎呀!你别生气,我这不是谨慎一点嘛。”唐烽一拍大腿,得!美人又生气了。“斩天剑你已拿到,魔族四大圣器合一,我们现在就冲进去,不对,你既然可以自由出入这个结界,那你带领我们的将士们,直接进去偷袭便好。出其不意,杀他个片甲不留!”
女人默默狠吸一口气:“……不行!”
“为什么?”
“我……我刚盗了斩天剑,他们现在必然知道,且做了准备,我们此时没办法偷袭成功。”
唐烽显然认同了这个观点:“那美人你说怎么办?”
女人似乎若有所思:“你一定有办法将白安南唤出来,反正他想要的是那……那只母老虎,我们想要的,则是借助他的灵力攻打人间,各取所需罢了!”
“……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第二十五章 浴血而歌(10)
夏幕此时,正一个人孤坐在天地峰顶的寰宇殿中。近来月芽云间其他门派修士也众多,自己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女,还是老老实实避一下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看得出来,司徒澜也有意藏着自己。
现在也不知道司徒晚空,有没有骗得唐烽单独入得月芽云间之境,或者是想办法将白安南的去向给套出来。唉!实在不行,就只能正面刚了。
正在无聊得都要泡鼻涕泡泡之时,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你那点雕虫小技,也就是骗骗唐烽吧。不是想要找我吗?我来了。”
夏幕不回头也知道身后之人是谁,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慢慢转身。果然,身后是一身黑袍的白安南。
“你知道我找你,你还来,是不是傻啊?”夏幕调笑道。
白安南闻言,挑了挑眉毛,呵!有意思。
“我很好奇耶,就算让你集齐了四件魔族圣器,得到了魔种,你又怎么能让花懒懒复活呢?你不是拿司徒泊新做过实验了吗?他回来的,只有残魂。”
“……哼,轻尘告诉你的。”白南安只是陈述。
“嗯,关于花懒懒的事情,我听说了很多不同的版本。可是我想听你说说她,我好想知道,她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会怎么评价她。”夏幕淡然地找个椅子坐下,仿佛坐在第一排等故事的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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