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青的事情就是多,干活也不会干,一天到晚尽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
“婶儿,我不认识什么徐知青,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传的,我跟她没关系,也不会有关系,以后可别再乱说了。”
陆驰出声打断了又要开口的钱婶子,沉着脸看她,陆驰觉得有些烦躁,眉目间都透着丝戾气。
钱婶被他盯得心里有些毛毛的,这狼崽子眼神看着瘆得慌。
双手一拍大腿,讪讪地开口:“害,没事儿就没事儿,看来是婶子们误会了,看这事儿闹的,也不知道咋传的,那你们都赶紧回家去吧,这天都要黑了,婶子也不耽误你们了。”
说完就用手肘顶了下身旁的婆子,朝她使了使眼色,俩人踩着略快的小碎步转身就走,一道回了竹凳上坐下,瞧着陆驰跟东子两人走远了,才呼了口气:
“这陆家小子,怪瘆人的,那眼神跟狼似的。”
“可不是吗,他盯着我的时候我心里都直发慌。”
“这没爹妈教养就是邪性得很。”
......
路过大队长家的时候,正巧看到走出来的徐知青,陆驰瞬间皱起了眉,看她一副又要上前搭话的模样,加快了脚步扯着东子就赶紧走。
“陆哥,那就是徐知青?”
“嗯。”
“我去,好看啊,咋这么漂亮呢,往年知青都没瞧见这么好看的。”
前两天东子基本都在镇上,回家也是打一转,还没见到过这批新来的知青。
陆驰抬头瞧了他一眼,他是真没看出来这徐知青哪里好看,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跟谁欺负了她似的。
还没有乔知青瞧着喜庆。
陆驰忽的神情一顿,抿了抿唇没吱声。
正好走到了岔路口,陆驰赶紧朝他摆摆手,跟东子分开后便独自顺着田埂往家走,静谧的月光下清隽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
“你在门口干啥呢?门都不关,把蚊子都放进来了!”
徐诗雅又没跟陆驰搭上话,不甘地咬紧了下唇,要不是回村的路上正巧遇到村里的牛车,她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身后传来王秋花的抱怨声,心里本来就憋着气,也懒得跟她虚与委蛇,眼峰都不扫一个,转头就朝屋里走。
“嘿,这干啥呢?跟谁摆脸色呢!”
王秋花气愤地跺了跺脚,也跟着冲回了屋里。
“妈!你看那个徐诗雅又冲我摆脸色!”
——
第二天天刚亮,村广播就响了起来,乔念在曲调激昂的红色歌声中起了床。
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又瘦了几斤,隐隐还能摸到腰线了,满意地勾唇。
喝营养液的时候多兑换了一枚美容丹,这南城的七月太阳毒辣得很,小一个月的双抢下来,铁定得脱层皮,光一层透光的草帽有什么用,还是要先保护好,省得后期再慢慢养。
简单洗漱好后,陆家就剩她一个人了,看来连俩小孩都起得比她早,把草帽戴好就锁了门往大队部去。
“乔念!这边这边!”
还没走到大队部,远远就瞧见小空地上已经站了很多人,旁边各个小队的小队长在分配下地任务。
王彤戴着顶蕾丝花边的草帽高兴地朝她招手。
“你怎么穿的短袖,会晒脱皮的吧。”
“会吗?”王彤摸摸自己细嫩的胳膊,有些担心。
“你说呢,看这天气,没瞧着村里婶子都穿的长袖吗。”
王彤瞧了一圈,还真是。
“那我去换一件,你等我哈。”
说完扭头就往搭伙的张婶家跑,他们家离大队部很近,就隔着两户。
站在大队部都能瞧见他们家院里挂的辣椒串。
“你搞什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偷东西,恶不恶心!”
“小贱货你说谁?谁偷东西了!”
王彤刚走没一会,前头就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正在分工领农具的村民都探着脑袋朝那边张望。
“这咋了?陈家传来的声音吧?”
“不知道啊,走,咱去看看。”
几个大妈直接携手往张桂花家走,听出来有王彤的声音,乔念放下手里分的扫帚跟了过去。
“咋了咋了,这是咋了,王知青你可不能随便诬陷人。”
还没弄清楚啥事,村里几个婶子就开始理所当然地拉偏架,同在一个村住了几十年还能帮着外人不成。
乔念从人群外挤了进去,王彤正孤立无援地被团团围住,一张小圆脸气得通红,牢牢地揪着张桂花的手腕不撒手,旁边装衣服的大木箱还敞开着,里面的衣服散落一地。
瞧见这情形,一眼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王彤看见乔念过来了,立马撒开张桂花的手窜到乔念身边。
“乔念,这个老妖婆竟然偷我衣服!”
“你个贱蹄子,骂谁老妖婆呢!谁偷你衣服,我是看你衣服太乱了给你整理!”
“呸!我衣服收得好好的,需要你整理?你整理衣服还翻我小箱子干嘛?”
说着一指衣服堆里的一个红木小匣子。
张桂花顿时哑口无言,眼神有些闪躲。
王彤瞧她词穷了,得意地叉着腰:“要不是我多个心眼特地上了锁,你怕是还要偷我钱票吧!”
被戳中心思的张桂花一个恼羞成怒,扑上前就要抓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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