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天护着舒雨进了前台,前台大姐迫不及待的放金明天进来,有个男人在,她才稍微安心一点。
舒雨不时看向室外,不多时三个人便冒着雨回来,路晁一脸凝重,“马小虎不在了。”
“不在?”舒雨的目光投向客房的方向,几乎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如果马小虎这个策应不在,那么二张极有可能已经开始行动。能确定的方法就是去查看房间里,到底有没有人。
联防队员一下子虚了,这可不是抓马小虎,他再不专业也知道去查房这种危险的事,不能再让普通老百姓协助。光他自己一个人,要是正好撞见,那不是送死吗?
可是再拖下去,银行那边可就危险了。
他的眼睛看向前台的大姐,这个时候让大姐找个理由去敲个门,最为合适。
前台的大姐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意思,战战兢兢道:“窗户,一楼的窗户就在外边。”
可以趴窗户根下听个动静,两个人睡没睡都得有点声音吧,不比她去送死强吗?
联防员也不敢硬劝,大姐这状态真去敲门,怕是一对眼就得被发现,反而坏事。
路晁和许然对视一眼,再次和联防员去了外头,三个人半躬着身子顺着墙根来到一零四的窗户下头。
窗户里没灯,大雨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偷听效果。
路晁蹲下身摸着一块石头,朝两人示意,联防员无奈的点头,他倒是想拖到县里的支援到达再行动。无奈老百姓都这么拼命,他总不能先怂了吧,命重要可面子也不能丢啊。
拉开距离之后,路晁将石子准确扔中一零四的玻璃窗,玻璃的质量显然不怎么样,直接砸穿一个大窟窿,落到房间里,不知道击中了什么东西,顺带着发出一连串的脆响。趴在窗下的许然听的很清楚,这其中并无人声,就连一个粗重的呼吸都没有。
许然双手做出一个交叉的手势,代表没人。双手握住警棍的联防员即惊喜又惊吓,三人直接翻进房间,里头果然空空如也,不管是人还是物,什么都没剩下。
一直到现在,联防员才能肯定,这个屋里的人就算不是“二张”,也绝对有问题。惊喜的是这个功劳稳了,惊吓的是按他们的分析,“二张”这是奔着银行去的啊。
县里对这个情况十分重视,再次拔打电话过来,听到最新汇报,命令联防员去联络镇上其他的联防员,其他人留在招待所不要随意行动,以策安全。
“二张”不在招待所,大家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甚至还拔高了二分。
联防队员让前台大姐关好招待所的大门,自己则去联络其他联防员。
“可是周姨怎么办?”舒雨也没想到,一步一步怎么就走成现在这个样子。
今天值班的是周姨,也是因为周姨的一张工作照,让舒雨一点一点回忆出前世零星的记忆,最终拼出一张全图。难道这个时候,要放弃她。
“电话,打电话让周姨谁都不要理。”舒雨打了一个激灵,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怎么现在才想到。
其实不怪她,其他人也照样没有想到。
电话拔出去,根本不通,前台大姐奇怪道:“这个点跟谁聊呢,她家又没电话,不对啊,这也不是占线音啊,这是盲音,不信你们听听。”
前台大姐的思维还挺跳跃,好在也没耽误事,一下子发现了问题。
“他们切了电话线,和报警器是连在一起的。”路晁反应过来。
舒雨一下子懵了,脑袋里嗡嗡的响声连成一片。前台站着的人,也都面面相觑,让他们说不救,这话说不出口,镇上的人谁不认识谁呢。
让他们说救,谁也不敢开这个口,谁的命不是命,家里还有一家老小呢。
“邪不胜正,我就不相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两个人。”到底是少年意气,许然率先开了口。
见路晁没开口,许然撇撇嘴道:“我一个人去,也能收拾得了他们。”
“胡闹。”路晁狠狠拍了他一下,许然扭了一下肩膀,别开路晁的手,“你可别让我看不起你。”
大雨仍在继续,三个穿着雨披的人,走过空旷无人的街道。其中一个人穿着一双白色的套鞋,在经过银行营业大厅的时候说道:“他们的大门,下了班就上锁,是进不去的。”
“这不是废话吗?”二张冷哼,关键时刻得给这个小子施加一点压力,让他害怕也让他不敢捣乱。身为通缉犯,他们的专业技能熟练的很。
马小虎赔着笑脸,讪讪道:“不过他们晚上值班也不在营业厅里,是在后头的值班室里。”
“那钱呢?”大张不在乎工作人员在哪儿值班,只在乎钱在哪儿。
马小虎不敢怠慢,赶紧道:“钱也在值班室里。”
长尾镇多少年没有变化,住户没变,单位也没变,甚至单位里上班的人,也一直是那么几个。马小虎小时候来的还算多,加上他那点小毛病,四处都摸的明明白白的。这一回更是特意打听过,弄的明明白白。
他也不敢不明白,“二张”抢完银行就跑,他还得留在吴县生活呢。最好是安排得明明白白,他们拿钱跑路,自己留条性命,再把痕迹一扫,不叫人查到自己头上。
“咱们得绕到背后去,到值班室只有一条路,只要派个人守在路口,别人进不来,里头的人出不去。”马小虎这么说,就是想让他们安排自己守在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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