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他们大概就会打道回府了。”
“也对。”快刀摸摸头,告诉一声舒雨,夏令营开始了,她之前指派的人手已经开始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叶安的案子宣判了,一审判处死刑。法庭之上,叶安当庭哭闹要求上诉。
叶星也失声痛哭,抱住姚望,“怎么办,怎么办?”
姚望只能继续安慰她,“你不是写信给美国大使馆了吗?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已经跟中国政府沟通过了。”叶星一脸茫然,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会这么刚,美国大使馆说的话不是很好使吗?
姚望比她要明白的多,别看中国现在眼巴巴求着投资,那是在经济层面上的,就是用一时的隐忍痛苦,换来人民的就业和发展。
可以委屈,可以低三下四,因为这背后是有理念支撑的,民族复兴如果你嫌太大,帮老百姓扩大就业,为了自己的政绩,是不是就很务实。
虚的也有,实的也有,让他们能够低下头。但中国人的精神并没有低下,脊梁也没有低下。
如果你是来投资的,可以陪你喝到胃吐血,可以陪尽笑脸。可如果你是来干涉中国内政的,那只能说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司法这种事,如果都不能独立,这个国家就完了,等于是沦为别人的附庸。中国人苦了一百多年才有今天,谁敢听凭外国政府干涉司法,那就是民族的罪人,所以绝无可能。
美国政府不干涉也许时间还能拖一拖,一旦他们干涉,中国只会加快步伐,但同时也要做到证据完备,不留人口实。
这就是中国人做事的方法,但你很难让一个外国人理解,哪怕她是华裔。
叶安有上诉的权利,但姚望心里很清楚,这根本就是徒劳的。
不过舒家老太太死在了叶安的前头,是舒佳琪偷偷打电话告诉舒雨的,“那边应该不会通知你,但还是通知了我们家。虽然我妈当时说的严重,老太太死了我们也不会去,但真死了,她还是说让我们去送一程,她就不去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要是以后你和你妈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舒佳琪“嗯”了一声,“我会的,你也好好保重自己。”
打完电话,舒佳琪等到姐姐姐夫,一起去了大伯家,短短几个月没见,全家人都大变样。大伯丢了工作,一下子衰老了十岁,再也没有往日指点江山的嚣张样子,这完全可以理解。
但大伯母呢,瘦的像个纸片人,仿佛风一吹就能被刮跑。脸色更是憔悴不堪,仿佛生了大病的人是她。
舒佳富也瘦了,但精神尚好,也是,就算家里天塌下来,他也一样好吃好睡,轮不到他操心。
舒传社丢了工作以后,特别怕人看不起,总是反复提到,他们有两套房子,老婆有退休金,准备把老房子卖了,做点生意。
“现在上班还有什么用,有点本事的人都下海,我早就想下海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
舒佳琪姐妹沉默的给老太太上香,便结伴离开,至于上山,有大孙子在,相信老太太也只想看到他。
叶安正在折腾二审,郑升的案子这个时候判下来,涉及到国家安全,别的都成了小事。
“十年。”路晁告诉舒雨,郑升所判的刑期。
“便宜他了,如果不是我们横插一杠,他只会越陷越深,等再被捉到,大概就只能是死刑。”
叶安的终审也很快下来,维持原判,立即执行。
行刑之前,叶文生从美国赶回来,见了她最后一面。
看着父亲和女儿,叶安痛哭失声,“爸爸,救我,星星,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就如同小时候,每回犯了错误,只要认错哭求,父母就会心软放过。又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满脑子都是自己做错了事,只要认错就能获得原谅的幼稚想法。
叶文生和叶星走出来,哪怕身后是重重铁门,但仿佛还能听到叶安的哭喊。
“外公,你真的太狠心了。”叶星哭着跑了,扑到姚望的怀里,“我们去美国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我妈一定也不想留在这里。”
叶安的骨灰,被叶星带去美国。姚望留下负责处理财产,餐馆的铺面是赚钱之后买下来的,别墅是叶文生留给叶星的,统统要卖掉。
舒雨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买家后,出了个不错的价格买下来,又问他准备去美国干些什么?
姚望表现的一脸乐观,“我准备先看看美国那边的情况,找个补习班补一补语言,再找个生意做一做。”
“你确定要卖商铺和房子吗?留下来,也许会升值。”舒雨对姚望的观感不错,不吝于提点他一下。
姚望坚决的摇头,“中国的房子,能有多大的升值空间。再说我们去美国,总需要一些本钱。”
要知道他发家也就是几年的事,买下一套店铺,再给父母买房,又替叶安付了这么多的律师费,以及供养叶星的生活开销,其实已经所剩无几。
去美国不可能身无分文,而商铺和别墅,就是他们唯二的资产。
舒雨一想也是,这个结没法破解,除非不去美国,只要你去,就只能卖掉中国的资产带过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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