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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砚时柒被秦柏聿的目光慑了几秒,莫名的心跳失速。
    她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角,不等男人说话,就忙不迭的甩上车门。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坎翻滚。
    古怪、奇特。
    砚时柒三步并着两步走到雕花铁艺的大门前,刚想推门而入,远处林荫路下,一辆黑色保时捷压着落叶缓缓驶来。
    车子停在门前,砚军透过降下的车窗惊疑的望着后座上的男人,“柏聿?”
    砚时柒:“......”
    脸疼!
    她白天才和家里人因为联姻发生争执,晚上就被亲爹看见联姻对象送她回家,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播!
    砚军下车后,秦柏聿也从门内现身。
    砚时柒站在中间,一脸尬笑。
    “砚老,打搅了!”
    秦柏聿颇有气度的和砚军握手,路灯下的身形挺拔昂藏,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下,双腿修长而立,在他的身上,砚时柒看不到时下多数男人所有的浮夸和轻挑,他举手投足体现风范,气质沉稳内敛,如经年陈酿的美酒般散发着岁月的积威。
    她的目光浑然不觉的黏在男人身上。
    这时,砚军笑着和他回握,松开手的瞬间,染上笑意的眼角多了几条皱褶,若有所思的望着愣神儿的砚时柒,愈发欣慰。
    “既然来了,进去喝杯茶再走,正好动土的方案有几处修改的地方,咱们讨论讨论!”
    秦柏聿微微敛眉,似是思索后,态度平和的点头,“也好!”
    回神的砚时柒:“......”
    得知秦柏聿到来,正在做面膜的连女士催促着佣人给她卸掉精华,换了一身得体的旗袍在客厅里忙碌张罗着。
    砚父将秦柏聿二人在书房议事,砚时柒则被勒令坐在客厅里静候。
    华丽的吊式水晶灯投下暖白的光线,在砚时柒微微颤动的睫羽落下淡淡的阴影,她坐在一畔,望着厨厅里忙碌指挥佣人的连女士,自嘲的笑了。
    她还从没见过连女士这么郑重其事的对待外人。
    “别傻坐着了,把这壶茶送到书房去!”
    连女士端着茶盘在客厅招呼她,似乎见不得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砚时柒清淡的点头,“哦。”
    接过茶盘,她转身要走,连女士却在她身后再三嘱咐,“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
    第16章 秦柏聿肯定克她!
    站在旋转楼梯下,连女士仰头目送,直到她上了二楼,才暗自嘀咕,“真是个不省心的,秦家老幺那么好的条件,还挑什么挑!”
    书房内,秦柏聿坐在砚军的对面,两人面前的实木桌上,还摊着图纸。
    砚军笑意盎然的望着门口的砚时柒,顺手将图纸收拢,对着桌子点了点,“丫头,放这儿吧!”
    砚时柒顺从的放下茶盘,书房里茶香慢慢散开,清新怡人的味道抚平了她紧锁的眉宇。
    刚想转身离开,砚军却起身开腔,“丫头,你陪柏聿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砚时柒:“......”
    她张了张嘴,想找说词拒绝,然而老谋深算的砚军,在她泛着抵触的目光中,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沉静、安谧。
    砚时柒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眼神游离在书房的每个角落,就是不肯落在秦柏聿的身上。
    这样共处一室,简直大写的尴尬!
    此时,秦柏聿挽起袖管的小臂越过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书房的光线本不算明亮,暖黄的光晕下,他眸深似海,薄唇微弯,“你就打算这么站着?”
    “咳......”砚时柒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拉开一旁的木椅,落座后一盏瓷杯放在了她的面前,男人平缓的声线传来:“嗓子不舒服?”
    砚时柒似笑非笑着摇头,“没有。”
    说话间,男人将瓷杯放在唇边,轻轻吹散雾气,氤氲了他脸颊刚毅的线条。
    砚时柒被他直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头皮发麻,端起茶杯敛眉,一副乖巧的模样。
    他深幽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被锁在他的视线里,砚时柒感觉到无所遁形的颤栗。
    为了掩饰自己泄露的情绪,她指尖紧了紧,将茶杯送到唇边。
    心绪的不宁和忐忑让砚时柒手中失了分寸,一杯热茶猛地灌了小半口......烫!死!她!了!
    “咳咳咳咳——”捂着嘴,她猛咳不止。
    男人顺势放下茶杯,宽厚温热的掌心抚上她的脊背,轻拍之际,深沉的目光泛着笑意,口吻无奈,“怎么这么不小心?”
    “咳咳咳,我......你......”
    她这样是因为谁!
    砚时柒被烫的舌头都麻了,眼眶有泪,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只能起身跑出去,找水降温!
    书房里男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望着砚时柒跑走的身影,他的眼底波澜四起,柔和的笑意勾在唇角,温暖了他的冷颜。
    砚时柒回到房间后,再也没有出去过,她也不知秦柏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听到窗外的引擎声,她将被子蒙在头上,拒绝再听到有关秦柏聿的一切。
    她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克她,不然每次出丑......都是因为他。
    这一夜,砚时柒睡得很不安稳,梦中总是有一双沉深似海的眸子如影随形,直到清晨六点,她被手机吵醒,倦怠的毫无精神。
    摸到手机后,她揉着额角,眼神涣散的接听,“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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