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担心对他来说,又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秦柏聿,我们以前认识吗?”
终究挨不住心底越扯越大的疑惑,砚时柒不期然的脱口询问。
男人面无异色,宽厚的掌心包裹着她微微泛凉的指尖,语含深意,“也许吧!”
也许吧?
等于没回答!
砚时柒不气馁的探着身子,下意识的捏紧了他的手,“那......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秦柏聿压下唇角的弧度,幽深的睇着小女人刻满了求知欲的脸蛋,皙白的纯粹,艳美的妖娆。
他瞬也不瞬的凝着她,半饷不疾不徐的说:“你觉得呢!”
砚时柒:“......”
她泄气似的叹了一声,隐隐地有些力不从心。
从秦柏聿的态度来看,他显然不打算说出实情。
砚时柒满心疑问得不到解答,心痒难耐又无处纾解。
她记忆力很好,也没有经历过失忆那些狗血的乱事儿。秦柏聿这般出色优越的男人,若是她曾经认识或见过,没道理会毫无印象!
砚时柒陷入思绪的囹圄久久无法自拔,她身侧的男人瞬也不瞬的觑着她纠结困惑的表情,他眼底浮着明灭的光,无声叹息,她果然忘了!
一路沉静,车停稳后砚时柒思绪回笼,瞅见窗外的跃层洋楼时,默默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这一夜,砚时柒睡得不太安稳,梦里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时光画面里,总是忽闪过某个少年落魄的身影,似见过又找不到记忆的出口,辗转浮沉,悠悠难解。
......
翌日,砚时柒的眼底不意外地殷出两坨青黛,她下楼时候就见到林嫂笑眯眯的备好早餐,秦柏聿有会议,已经去了公司。
坐在餐桌前,砚时柒失神地拿着三明治咀嚼,她昨晚上好像梦见什么人,但......想不起来了!
被困惑地情绪萦绕着,砚时柒毫无胃口。
早餐过后,她接到了砚父的电话。
被告知他们夫妻二人要去帝京一个星期,让她有空去学校照看砚时杨。
见惯不怪的砚时柒欣然应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砚父和砚母几乎每隔两三个月就会去一趟帝京,她也曾好奇的询问过,但砚父也只以生意往来为由敷衍她。
时间久了,也便养成了不再过问的习惯。
临近中午,成邺楠的电话不期而至。
“叶夕暖的事,和你有关?”接通的刹那,他的质问劈头盖脸的砸来。
砚时柒没有隐瞒,口吻淡漠:“嗯,有关!”
几秒沉淀,成邺楠的嗓音艰涩,“那你呢?有没有事?有没有被人拍到?”
“没!”
砚时柒不打算解释,成邺楠听到她剪短的回应,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刚从锦城回来,下午就和她走解约手续!这次我非让她赔个倾家荡产不可!”
“你就不好奇详细过程?”砚时柒深知成邺楠对她的维护,坐在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成邺楠将一切情愫深藏心底,笑得没心没肺,“不用,她既是在秦氏周年酒会上出的事,我能猜到一二!”
第45章 落魄的小奶狗!
午后,夏末的阳光不再沉闷,带着习习清风,吹散了浮躁的炙热。
砚时柒闲来无事,叫了车直接去了郦城大学。
校门口,她刚下车就见砚时杨穿着一身篮球服跑了出来。他比砚时柒小四岁,今年二十,九月份即将升入大三。
他短发微潮,阳光俊秀的脸颊泛着汗湿,瞅见砚时柒的身影,他嘴角扯出笑意,卷起篮球衫在脸上抹了一把,匆匆跑来:“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砚时柒望着身高将近一八五的砚时杨,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爸妈去帝京了,正好今天有空,我顺路来看看!”
砚时杨接过纸巾,随意擦了擦脖子,一对小虎牙给他增添几许奶气,“他们怎么又去了。上个月不是才去过!”
“大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去对面的咖啡厅坐坐?”阳光下砚时柒带着半大的墨镜,扎着丸子头,只穿了一身简便的T恤和热裤,笔直白嫩的双腿像匠人精心雕琢的美玉毫无瑕疵。
闻言,砚时杨俊朗的眉眼浮现踌躇,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怎么?很忙吗?”砚时柒问道。
砚时杨搔着后脑勺,“也没有......就是马上要篮球比赛了,今天正好是训练的日子。姐,你要是没事儿的话,不如去篮球场等我一会?正好......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见他确实一脸为难,砚时柒也没多想,点头之际对着前方努嘴,“那走,带路吧!”
姐弟俩皆容貌出色身形高挑,走在校园里,比风景更夺目。
徐徐的微风穿过校内园林,带着清爽,处处透着年轻的生机朝气。
行走间,砚时杨嬉笑着和她搭话,“嘿嘿,姐,你最近没有通告哈?”
出于对他的了解,砚时柒依稀察觉到砚时杨似乎有意讨好,笑得格外谄媚。
她缓缓眯起眸,目光在砚时杨的身上穿巡了两圈,“你是不是有事?”
“啊?没、没有啊!”砚时杨闪烁其词,眼神也带着明显闪躲的虚光,俊朗的脸庞扭到一侧,眼底浮起窘迫之色。
“砚、时、杨!”
见砚时柒缓缓摘下墨镜,语气幽幽,一字一顿地念着他的名字,砚时杨步伐一顿,看向她时垮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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