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凉羽张了张嘴,是他自己愚蠢,活该被凌宓欺瞒,但让大哥承担这笔费用,他又觉得不太合适,“大哥,其实不用......”
话未落,秦柏聿沉邃的瞳睇着他,沉声一字一顿:“还不长记性?!”
墨凉羽垂眸闭了嘴,不敢忤逆四哥,心里却莫名觉得有些暖,他觉得四哥这样做,完全是出于维护自己。
毕竟,他被彻头彻尾的利用,情深错付,以闹剧收了尾。
凌万邢又斜睨了一眼秦柏聿,正觉得他有失偏颇时,听见他说:“她的那份信托基金,足够支付这场订婚宴了。”
凌宓傻了!
信托基金是凌家祖辈留给他们的固定财产,担心后辈胡乱烧钱,才会放在家族信托企业里面进行保管。
如果动了她的信托,那等同于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就算她目前只能定时定量的领取信托基金,但每个月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目。
凌宓在地上拉扯着凌万邢的裤脚,不停地拽他,摇头呜咽。
凌万邢抬腿甩开她的手,眉宇间的阴沉退去了几分,望着秦柏聿,面色缓和,“算你有心!”
秦柏聿睨着他,明明三十八岁的人了,还要跟小羽一争高下,度量呢?
第626章 让她自生自灭?
这时候,凌万邢满脸厌恶地垂视着狼狈的凌宓,还未再开口,恰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一看,脸色有微妙地变化,“小羽,是墨叔的电话,你先跟我下去。楼下都还等着,今天这事总要给宾客一个交代!老四,这里交给你了。”
墨凉羽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垂眸时又看到了自己鞋面上已经干涸的水渍。
他苦笑着,转身离去之际,回眸深深地望着趴在地上的凌宓。
这位,曾经是他的白月光,曾经是他的朱砂痣,是曾经深深驻扎在他心里遥不可及的女神。
此刻却落魄的如同乞丐,歪着脸,张着嘴,衣衫不整,和她的灵魂一样,腐朽又丑陋。
他扭头移开视线的这一秒,阖上眸压下眼里的苦涩,跟在凌万邢的身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总统房。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墨家公子墨凉羽被人骗婚的消息,传遍了街头巷尾。
也是从此刻开始,墨凉羽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痛彻心扉过后的大彻大悟。
......
来人相继离去,他们的心情大抵相同,对凌宓充满了嫌恶和失望。
同样,也没人对她伸出援手。
几大家族的成员,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更何况,凌宓这次触了所有人的底线,她罪不至死,却永不可饶恕。
不出意外,自今天开始,凌宓将会被所有家族的成员拒之门外。
即便她还顶着凌家千金的头衔,也改变不了她变成了一只草鸡的事实。
凌万邢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于他而言,照顾墨家的面子,比凌宓更重要。
亲妹妹又如何,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让整个家族蒙羞,要不要将她逐出凌氏,尚且在凌万邢的思虑之中。
......
此刻,凌宓仍然趴在地面上,她身前的地毯已经被她的口水阴湿了一大片。
乔牧和韩云廷闭口不言,却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砚时柒则回到男人的身侧,落定时自然地将掌心塞在了他的手里。
男人回握着她,发觉她的指尖有些凉,捂在手心里搓了搓,“还冷?”
砚时柒表情沉寂地摇着头,余光看了眼凌宓,话锋一转,“不冷,就是有点累了。”
她不想再看到凌宓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也没什么心思同情她,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她咎由自取。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大家就算心里再愤怒,终归还是要顾念凌万邢的面子。
他们不会真的对凌宓怎么样,但至少从今往后,她被彻底排挤抛弃了。
“那回家吧。”男人的深眸紧锁着她爬上倦怠的脸色,掐了手中的烟,便搂着她的肩膀起身,转眸递给乔牧和韩云廷一个眼神,“一起。”
乔牧凝眉,朝着凌宓昂着下巴,“那她呢?”
男人沉默以对,但凉薄淡漠的神态,足以回应乔牧的询问。
见此,乔牧撇撇嘴,没什么真心地感慨,“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自生自灭,是不是不太好?”
话虽如此,但他却缓缓站起身,瞥着凌宓凄惨的样子,一点不觉得可怜。
韩云廷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之后,捏着瓶身搭着乔牧的肩,“走吧,好与不好,都和我们没关系了。”
第627章 凌宓踏进了地狱!
“啊——”
“啊——”
凌宓从地上爬起来,走了两步又因头晕和剧痛而摔在了地上。
她朝着他们的背影哀嚎,拍打着地面痛哭流涕,尖叫着,嘶吼着,可那四道身影却吝啬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凌宓跌跌撞撞的爬起又摔倒,如此数次,她终于任命地趴在地上悲痛嚎哭。
......
走廊里,他们踩着凌宓破碎的哭声一步步远走,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说得就是凌宓这种人吧。
不多时,随着他们的靠近,楼区的门禁缓缓打开。
还站在门口的安保回身看到他们,目光有些惊奇地往后探了探,“四少,那位唐先生没找到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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