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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远贤仰面望着天空,缓缓阖眸,出家多年,还以为七情六欲早就被他抛至云外。
    没想到一个凌家的小丫头,还能牵动起他的恻隐之心。
    数秒后,老段从阁楼内抱着纸巾小跑而来。
    趋近一看,可不得了,这小姑娘受什么委屈了,明显憋着气在流泪呢,脸红的不像话。
    他幽幽看了眼乔远贤,表情很不赞同。
    先生,出家人,慈悲为怀啊!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出家人!
    老段心中腹诽,却也不敢逾矩多言,默不作声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凌梓欢,见她不接,又拿着纸巾甩了甩,安慰她:“小姑娘,别哭了,快擦擦,我们先生跟你开玩笑呢。”
    话落,凌梓欢瘪着嘴抬起头,然后突然嚎啕大哭!
    老段懵了,指尖一颤,纸巾也随风飘落在地面上。
    他说什么了?!
    这时候,乔远贤紧拧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抬手扒拉了一下老段,“你闭嘴!”
    第1662章 乔牧和秦四哥抵达乔家!
    老段和乔远贤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他们都没有和小女孩接触的经验,更别说凌梓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跟不要钱似的。
    可能是哭得太急了,中间还不停打哭嗝。
    乔远贤摩挲着自己光亮的头顶,有些束手无策。
    老段将纸巾袋强行塞进凌梓欢怀里,旋身对着乔远贤说:“先生,这......如何是好啊?”
    乔远贤沉着脸,愠怒显现,“你问我,我问谁?”
    这一刻,凌梓欢还沉浸在自己营造出的惊惧情绪里无法自拔。
    也根本没注意到乔远贤和老段两个老男人无计可施的无奈感。
    凌梓欢在恐惧害怕。
    突然了解到自己可能对二叔抱有别样的情愫,这让她没法接受的同时,又害怕心思被戳穿所带来的后果。
    原来,她喜欢二叔!
    可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啊!
    原来那些无数个日夜窜入她脑海中的身影,是二叔。
    原来习惯性的依赖和依恋,来自于她这种不知羞耻的喜欢!
    凌梓欢二十二岁的人生里,乔牧的影子不知何时已深深镌刻在那片名为喜欢的情感世界中。
    她的哭得有多伤心,脆弱的内心就有多害怕!
    这种喜欢违背了道德,连她自己都不齿。
    更怕二叔会因此厌恶她,远离她,从此彻底殊途。
    正当乔远贤和老段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保镖疾步从院外走来,神情紧张地汇报,“先生,二少爷来了!”
    话音方落,又一名保镖也匆忙赶至,“先生,秦家四少也来了!”
    乔远贤看了眼一边哭一边拿着纸巾擦鼻涕的凌梓欢,烦躁地摆手,“让他们进来!”
    这叫什么事呢?!
    他才说了几句话?至于让小姑娘哭成这样吗?
    到底是那一句吓到了她?
    此时,乔家旧宅的门外,乔牧一身戾气地甩上车门,还没进院,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站定侧目,眸光一诧,“老四?你怎么来了?”
    养寿山附近,远离郦城市中心,这么多年老四甚少会踏足这里。
    彼时,秦柏聿和身后的穆沂踏着浅浅的暮色走来。
    男人还没说话,穆沂就上前一步,面带歉意地将下午在乔氏楼下发生的一切阐述了出来。
    最后,他喉结微滚,口吻艰涩地补充,“抱歉,乔二少,我没保护好凌小姐!”
    凌梓欢被乔远贤带走,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闻声,乔牧扯着嘴角拍了下他的肩头,“这事与你无关,不用自责!我爸身边的保镖向来猖狂,动手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大是大非面前,乔牧向来是非分明。
    穆沂是老四保镖,若他因为父亲的缘故受伤,这笔账他也会替穆沂讨回来。
    父子间的对决,不该扯上不相干的人。
    穆沂垂眸摇了摇头,“没动手,我没事。”
    乔牧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随即,身旁的秦四哥便对着旧宅的门院昂了昂下颌,“进去看看吧。”
    穆沂给他打了电话,既然事发时穆沂在场,他也有责任来确认一下小丫头的安危。
    凌梓欢是几大家族里的最小辈,又是大哥凌万邢的心头肉,她若出事,郦城各家族之间的关系,必定大乱!
    第1663章 你弄哭她干什么?
    不多时,乔牧和秦四哥并肩来了后院。
    随着他们的靠近,凌梓欢明显压抑的哭声也瞬间窜入耳畔。
    乔牧的心,彻底乱了!
    他顾不上身份和姿态,疾步迈着大长腿,转眼就来到了后院阁楼的门前。
    昏色的光线下,乔牧清楚地看到小丫头背对着他坐在石桌前,肩膀一颤一颤的。
    乔牧阴测测的视线隔空对上乔远贤,阴沉冷峻的脸颊刻满了狂怒。
    “你有什么事,不能找我谈吗?带走她,弄哭她,你的目的达到了么?”
    乔牧所说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若非对方是他亲爹,他真的有了动怒杀人的冲动。
    他把凌梓欢护在怀里这么久,磕了碰了他都心疼,更别说哭成这样!
    乔牧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连喘息都带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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