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只孤魂野鬼,想用这张符咒我?”宋乐清看不懂,却也不惧怕,将薄薄的符纸捏在之间,初生牛犊不怕虎。
“叮——”唐心幼声音清脆,那张出窍符在宋乐清的指尖燃烧起来。
哐当一声,宋乐清倒在地上。
“哎呦,小少爷,这是怎么了?”有人慌慌忙忙围了上来,一名巫医握着宋乐清的手腕想把人扶起来,登时脸色煞白。
“宋乐清没有脉搏了。”他探了探宋乐清的鼻息。
“没气了。”
“发生了什么?”
江天隅缄口不言。
“江先生。”唐心幼自己也说不上来,她由心底里高兴。
“难为江先生了。”像是中了邪术一样,无条件的偏袒她。
唐心幼挺身,抽出一张引魂符:“错在我,跟宋小公子开了一个小玩笑。”
贴在宋乐清的身上,不一会儿,宋乐清醒来,立刻远离这个女人。
比起宋家小少爷,两千万更诱人,见人醒了,围过来的人,又散开了。
好比在鬼门关溜了一圈的宋家小少爷,两腮气鼓鼓地,十六七岁的少年,浑身上下写着恐惧和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用一张纸符,把他的魂魄抽离身体,还能轻而易举的又将魂魄引渡回□□。
魂魄离体的法术,已经是神话了。
刚才宋乐清怕的手脚发麻,他呼喊周围的人,谁都不理他,他想行动,身体太轻,一下就飘了起来。
但他能感觉到,唐心幼手下的有分寸,唐心幼一直拽着他,不让他的魂魄乱走。
“你想害我!”宋乐清不服气,但怂,叫板都是退后着叫。
摊开双手,唐心幼拿出一面镜子:“你看,你现在的躯体和灵魂也有些扭曲,这也怪我,把你魂魄引渡回来的时候,不够仔细,要不再抽出来一次,这次我一定仔仔细细,给你安装的整整齐齐,严丝合缝。”
“要不我再给你抽出来?”
宋乐清飞快躲开唐心幼的魔爪。
“逗你的,多喝水,多睡觉,多晒太阳,几天魂魄就能自动归位。”唐心幼安抚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魂魄离体以后,还没跟身体契合。”
“是呀,前不久对上一个清朝的鬼,凶得狠。”唐心幼说道,话只说一半,剩下的让宋小少爷联想。
宋乐清愣住,狐疑地打量着唐心幼。
“降服了吗?”宋乐清询问。
“算是吧。”背了黑锅的贝勒爷也没闹腾过,甚至还是唐心幼亲手放出来的。
唐心幼有些心虚,想着过两天是中元节,多多供香请罪,反正借尸还魂是打死不能承认。
乾阳山上,收养唐心幼的师父说过,借尸还魂,对亡者不敬。
师父对她恩重如山,她要是认了借尸还魂,就是欺师灭祖。
从乾阳山后山山崖掉下去,唐心幼丝毫没留恋红尘,假若她在神魂在山崖下化成恶鬼,就连她师父,想要料理也非常棘手。
女童案曝光后满城风雨,清朝鬼的事情,宋乐清也听说了一些,一百年,皇室,武将,难缠的因素,那只鬼占全了。
“我会看着你的,别想做坏事儿。”宋乐清眼睛里燃烧的一团火,又退了两步说。
退了好几步了,这一退,就撞到了云虚道长。
“小友,那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只信你,你说吧。”已经放弃破解的云虚道长说道。
宋乐清鼻子皱了起来,叫江天隅一声小叔,是两家世交,江天隅辈分大,他与唐心幼平辈相交,宋乐清还能假装看不见。
可现在云虚道长也和唐心幼平辈。
总觉得被她压了一头,宋乐清说:“她说了,胸有成竹。”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云虚道长信了?
“在这边看,也是纸上谈兵,不如去大楼那边看看吧。”金表男人说道。
正一筹莫展,又不想放弃的人立刻来了兴致。
“对,万一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在现场正好查缺补漏。”
“我也觉得现场更好,不是说有鬼作祟,说不定收了楼里的一两只小鬼,什么鬼打墙,什么独行的人出事儿,一切问题就不攻自破了呢。”
闹闹哄哄的,谁都不甘落后,跟着负责人,往大楼的方向涌去。
“我这里有几张符纸,劳烦云虚道长拿着。”唐心幼叹口气。
说是几张,足有一沓。
五张护身符,一张五岳镇宅符,剩下的,是厚厚一摞的斩邪魔符,镇邪符……
别的都好说,这张五岳镇宅符,上次云虚见过一张一样的,是在一场拍卖会上,说是一百年前,一位前辈留下的,起拍价一百万,成交价五百六十六万。
被一位家宅不宁,有小鬼作祟的富豪买走。
唐心幼一出手,这可就是大几百万,要是都烧在这里,两千万的酬金,那不是亏了吗?云虚道长心说肯定不能全烧了,嘴上却打趣道:“看一张张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要去的是有千万鬼怪的魔窟呢。”
有事儿要忙的江天隅,留在待客室线上处理工作。
玄学界的诸位大佬,一起走出浩浩荡荡的气势,人群里混着三教九流,五花八门,让人应接不暇。
有像是云虚道长,锦斓道袍一看就是订制款讲究人,有破衣褴褛,却难掩仙风道骨的田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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