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知道堕胎对女孩身体不好呀?”唐心幼话里带着冷淡。
道家贵生,这种为了私利剥削女性,剥夺生命的人……面前这一堆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堆脏烂腥臭的腐坏肥肉。
将女人的子宫作为工厂,替他生产趁手的工具。
肥肥胖胖的邱玉书,被看着比他瘦小一半还要多的唐心幼按在地上。
侍者没走开两步,就看见唐心幼是这样处理的,紧忙小跑过来。
不像是顾丝丝那样,经常出现在荧幕上,唐心幼美得动人心魄,却是个生面孔。
“这位小姐……”侍者也很为难。
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宋乐清上前拦开侍者,“没你什么事儿。”
“二少爷,这位邱先生也是贵客……”侍者为难道。
“马上他就贵不起来了。”沈乐清说道。
“二少爷……”侍者只以为二少爷在说赌气的话。
唐心幼不想叫人为难,她放开邱玉书,将人推开,谁知道邱玉书看着肥胖,地盘一点都不稳当,当即摔了一个狗啃泥。
“看你着印堂发黑,衰运冲天的样,确实也快被打回原形了。”唐心幼说道。
邱玉书只觉得疼,头脑发昏的疼,他半个膀子像是要被人卸下来了,“既然谈不拢,你们就去玄学协会告状吧!”
他说着,推开侍者来扶他的手,拿着手机跑进了洗手间。
“他是蛆吗躲人往洗手间躲?我给你要张湿巾纸巾去。”宋乐清一张小嘴叭叭叭嘲讽个不停。
可惜了,看着挺面善一个人,生了张毒舌。
“好。”
唐心幼用宋乐清取来的湿纸巾擦了擦手,碰过邱玉书还不够恶心的。
“他不是躲进厕所里,他是去搬救兵了。”唐心幼说道。
“搬救兵?”宋乐清疑惑。
“他自己说的,他背地里还认识一个大师,那种交给他用亲骨肉,养古曼童的大师。”唐心幼说。
“这么说那个大师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等他叫过来,一网打尽。”宋乐清说。
没等来邱玉书,唐心幼收到了李曼雪的信息。
李曼雪的消息很急,一条条刷屏过来,像是有谁催命似得。
李曼雪:大师,刚才你给我的符咒烧焦了!
李曼雪:白天我女儿要做检查,医生让我把饰品都给她取下来,从那以后她脸色就越来越差。
李曼雪:刚才我想起来你给的符咒没给她戴在身上,等我重新给她戴上,她身上窜出来一个黑影。
李曼雪:那东西显然不是活物……飘飘荡荡,像是鬼……黑影的黑气打在符咒上,符咒烧黑了。
李曼雪:我身上这个也可以给我女儿戴吗?
昨天在酒楼,李曼雪加了唐心幼的联系方式,还从唐心幼这里买走两张符箓。
唐心幼:可以。
李曼雪:大师!这样的符咒你还有吗?有多少我都买!
病床上的女儿脸色慢慢有了血色,刚才医生过来查房,也说有所好转。
唐心幼:符咒要多少有多少,只是符咒治标不治本。
李曼雪:大师!
李曼雪:您的意思是您能治好我女儿?
唐心幼:你女儿的病是昨天恶化的,今天加剧,你自己想想,是谁要害你,要害你的女儿。
这还不好想……昨天李曼雪在酒楼跟邱玉书闹了一场,网上已经有空穴来风的各种消息传开。
其中受到影响最大的人,就是邱玉书。
在家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李曼雪曾经听人说过,邱玉书有什么鬼蜮手段,说来说去,没谁有证据。
可没证据的事儿,可能只是还没发现证据……
李曼雪:是邱玉书?
李曼雪:十几年夫妻情分……就算我在他心里无足轻重,他会对亲生女儿下手吗?
盯着手机,唐心幼转开视线,手包里狼吞虎咽的小红肚兜,缩在一边的小黄肚兜,抱着顾丝丝脸颊,小心亲吻的小花肚兜。
这些不也都是邱玉书的亲身骨肉。
对邱玉书这种良心狗肺的人来说,父母妻儿,都没他一个人重要。
“小师父,我跟我师父说了,他说云虚道长还在京市,一会儿带人过来。”宋乐清说道。
“好。”唐心幼说。
唐心幼能看见一个人身上孽债。
她眼里,养小鬼儿,害人性命,作威作福的邱玉书是个血人,他身上缠织着红光。
她走到顾丝丝的面前。
眼圈通红的顾丝丝抬起头,仰望着她。
“不算你的错。”唐心幼说。
“是我的错。”顾丝丝满怀歉意,她想和面前的孩子说说话,她想郑重的道歉。
唐心幼耐心的等她情绪稳定下来。
“你要带他走吗?”顾丝丝小心地问。
“对。”
眼眶酸热的顾丝丝抿唇,她面前女孩儿垂眸敛目,无悲无喜。
如果是跟着唐心幼走,孩子是能往生极乐的吧。
……
医院里,李曼雪对着离婚证出神。
女儿悠悠转醒,“妈妈,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李曼雪紧忙把离婚证收起来。
“妈妈,你和爸爸离婚了是吗?”女儿唇色还有苍白,但是比起白天那种青灰的,像是死人似的脸色,已经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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