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原本我就想告诉你,我也能保护我自己了,我也能给你遮风挡雨了,还以为都没机会了,这次就让我自己面对这些吧。”杨阳嘉说着,对目前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
“儿子!”杨楚双眼眶一热,又流出眼泪来。
“小残废,死了反而能站起来了,但哪有能怎么样,你死了我才能活,我要用你的命,给我垫脚石。”少年魂魄说着,张开嘴,就要往杨阳嘉身上撕咬。
杨阳嘉被他咬了一口,身上很疼,但是张嘴咬人这种事儿他还是做不出来,杨阳嘉掰住少年的一条胳膊,就往他身后压,胳膊被反剪的痛楚,让少年惨叫起来,他一叫,就只能松开嘴,杨阳嘉就按住他的脑袋,脑袋被按的低低的,他就再也不能咬人了。
“你放开我!杨阳嘉!”少年还在大喊着。
“你怎么知道他叫杨阳嘉的!”唐心幼冷冷地问。
“我怎么知道?杨阳嘉偷了我的东西,我当然要记着他的名字,好叫他死了以后,用命来偿还。”少年愤恨地说着,他恨不能把杨阳嘉身上的肉一块块撕下来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在一边看着的杨楚双都被这个孩子吓住了:“你在说什么?我儿子什么时候偷过你的东西!”
杨阳嘉从小到大都很懂事儿,偷东西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
被杨阳嘉制服的少年鬼魂硬掰着自己的头,用一种怨毒的眼神,望向杨楚双母子的时候,像是一把锥子,想要狠狠的往母子两人的血肉里楔。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跟刘书旭结婚,杨阳嘉就开始抢夺我的东西!”少年挣扎着,他拼尽一身力气,杨阳嘉险些没有按住,被他挣脱了。
少年弯着腰,从下往上的眼神带着尖刺。
“你胡说什么!”杨楚双都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了。
“是吗,原来抢别人老公的你,是觉得着我胡说!”少年狠狠咬着牙,眼瞳里燃烧着一股火焰。
这算是杨楚双听过的最好的笑话了。
她跟刘书旭结婚,是看着刘书旭没有乱七八糟的感情纠葛,为人体贴温柔,什么事儿都先考虑她,这也已经是十年了,这十多年以来,刘书旭就连身边的秘书都是男性。
工作的时候,家里公司两点一线,应酬都提前报备,说起来杨楚双的应酬比他都要多。
婚后两人从事蜜里调油。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杨楚双想着,这总不会是一个仇富的小孩吧。
“你不记得我了?”少年人神色颓唐起来,他的愤怒变成了疑惑,少年时,他第一次见识到金钱的能量,是在六岁那年。
他去上小学,班上有一个小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就连嘘嘘,也要举手告诉老师,明明都已经五岁了,上厕所还要老师抱着,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那个小残废话很少,当时六岁的少年看不惯他,幸好在班级里他人缘很好。
只要他说他讨厌小残废,就能一呼百应,让班级里的全部学生,跟着他一起讨厌那个小残废。
那个小残废非常无能,被人说了以后,就一个人抱着膝盖,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方奇致想起这些来,就觉得是小残废咎由自取,他是替□□道,明明就是无能的残疾人,去上残疾学院呀,学一门给手机贴膜的技术,以后勉强混个温饱就是行了,凭什么混进这所学校。
方奇致还记得当初他妈妈方晓青,为了送他去那所学校上学的,花了不少钱,但是小残废是怎么入学的……
是小残废的妈妈,口头上跟学校董事会交代一声,学校的校领导,就把五岁出头的杨阳嘉,当成祖宗供着,还安排生活老师照顾杨阳嘉的生活起居。
方奇致一点都不觉得杨阳嘉不能行走很可怜,他觉着杨阳嘉从小就残废是活该!
要不然凭什么天底下的好事儿都被杨阳嘉一个人占全。
如果他妈妈方晓青的位置,没有被杨阳嘉的妈妈杨楚双占据,那么爸爸随便往学校董事会递一句话,就会被当成小祖宗一样供着的人就是他。
唐心幼不想理会他的心里路程是怎么样的。
总之他现在被杨阳嘉压着,不能动弹。
“你想吃了杨阳嘉,然后复活?”唐心幼问道。
“我是不会多跟你们说什么的!”方奇致梗着脑袋说道。
他心里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杨阳嘉一伙儿的。
“杨阳嘉获得的全部,都是他作为我的儿子应该得到的。”杨楚双觉得跟一个小孩子讲道理太麻烦,不如直接把结论告诉他。
“那些本来都应该是我的!”少年觉着,那些东西同样也都是他赢得的。
“一个小孩不会平白无故出现这么偏执的想法。”唐心幼摇摇头,望着孩子眼下的贪欲,不知道是怎么的大人,每天给孩子灌输多少这样的歪门邪道,才让孩子,心里生出这么大的执念。
“这孩子看着面善……”杨楚双皱着眉头想着。
唐心幼指点迷津:“方晓青的儿子,方奇致。”
一拍手,杨楚双想起来了,跟小时候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了,但是跟方晓青更像了。
都说子肖母,男孩很多长相都会更像是母亲。
而杨阳嘉的长相,因为从小病弱的缘故,比一般男孩子更显出瘦弱可怜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