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这个楚修远也有意思,“没听说太后和陛下母子不和啊。”
楚修远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听说过韩王吗?”
“陛下同父同母的弟弟,好像比陛下小三四岁。”林寒想问韩王怎么了,心中忽然一动,“不会吧?大儿子小儿子不都是太后的儿子,谁当皇帝不一样。”
楚修远见她已明白,也没再继续解释,反而说:“陛下脾气不大好,性子要强,听太傅说像绎儿这么大就会跟太后顶嘴,导致太后不止一次同身边人讲陛下——”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人,“陛下鬼见愁。韩王和陛下正好相反,比绎儿还会撒娇,太后就觉得韩王贴心。
“陛下登基后,太后想让陛下娶她侄女,就是吴太尉的小女儿,陛下私下里跟我抱怨,看见她就做噩梦,让他娶吴家女,他宁愿一辈子不立后。”
“后来呢?后来呢?”林寒第一次离宫斗剧这么近,心底异常好奇。
楚修远:“陛下的相貌集齐了先皇和太后的优点,韩王是一半优点一半缺点,长得不如陛下,个头也没陛下高,也不像陛下只爱美人,得知这事就暗示太后他心悦吴家女。太后更觉得韩王贴心。”
“不会吧?”林寒惊得合不拢嘴。
楚修远难得见她这么失态,忍不住笑了,“因论才论貌,韩王不如陛下,陛下又是嫡长子,韩王起初也没那个心思。但陛下直到三十岁还没太子,韩王就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绎儿什么时候出生的?”林寒忙问。
楚修远算一下日子,“陛下三十一岁那年冬天。”
“那就是陛下三十一岁那年这个时节太医才查出皇后有孕?”林寒问。
楚修远点头,“是的。那时陛下已有四个女儿,而四个女儿分别是皇后阿姊,赵娙娥和李容华所生,他们便认为皇后怀的还是公主。韩王非但没因此死心,还四处散播陛下无能的谣言,直到绎儿出生。”
“将军青面獠牙,杀人如麻的谣言不会也出自那位王爷吧?”
楚修远猛地看向林寒。
林寒张了张口,不敢置信,“我,我猜对了?绎儿都五岁了,他还没死心?”
“你也说才五岁。”楚修远不禁往未央宫的方向看去。
林寒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张口结舌,“陛——陛下也知道?”
“绎儿从未独自去过长乐宫。”
林寒知道长乐宫,太后的宫殿,“太后就不怕陛下不认亲娘?”
“陛下怎能不认啊。”楚修远说着幽幽叹气。
林寒想问怎么不能。随之一想这是古代,天子不孝,天下嗤笑,韩王更有理由“清君侧”。
林寒心中一突,君侧不正是楚修远。怪不得楚修远回来了,皇帝也没把府里的卫尉撤回去。
“别告诉我府里也有韩王的探子。”林寒小心翼翼说。
楚修见状,又不由地想笑,“没有。他在府里动不了我,府里的人也不好往外传消息。”
“战场上?”林寒脱口而出。
楚修远微微颔首。
林寒心里堵得慌,楚修远又不是去讨伐韩王,而是抗击匈奴。弄死楚修远,他就不怕匈奴的铁骑越过长城踏破中原。
“韩王脑袋有坑吗?”林寒问。
楚修远疑惑不解。
“脑袋有洞,坏了。”
楚修远扑哧笑出声来,“是有坑,还是太后宠的。”
“那陛下就不想想办法?”比如让太后或韩王安乐死。
楚修远叹气,“陛下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
“叔父,婶婶,聊什么呢?来吃瓜。再不吃就被大宝宝祸害光了。”
楚沐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将军方才只吃两块,再去吃点。”林寒见唯一的办法是熬死皇太后,便不再管宫里的事,“瓜地里的那几个大的还得两三天。”忽然想起一件事,“咱们给陛下的瓜,陛下不会给太后送去吧?”
楚修远点头。
“什么?”林寒惊叫。
楚修远见一副要她命的模样又想笑,“不会太多。”伸出两根手指,“这么宽一牙。你那个瓜有十多斤,这么点顶多三两。”
“一两也不行!”林寒怒道。
楚修远:“陛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不行。”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权当喂猪。”
林寒舒服了,也挺意外楚修远一个大将军能说出口。再一想关于楚修远的传言,府里乱七八糟的风水指不定也是韩王的手笔,又觉得楚修远真真脾气好,换成她早把韩王和长乐宫的老妖婆弄死了。
然而,林寒却不
知皇帝商曜翌日上午切瓜时,把楚修远说的那一牙又一分为二,靠近瓜屁股那端给太后送去。
宣室内的探子被商曜处置了,太后并不知商曜得了一十几斤重的大西瓜,皇后和苏美人就分走四分之一,收到西瓜还喜滋滋的恨不得连瓜皮都啃了。否则,林寒能乐的从她空间里弄出个大西瓜给皇帝送去。
空间里的瓜不能往外渡,因楚沐爱吃,得空就跑瓜地里查,多个花骨朵他都能记住。多个西瓜想瞒住他,除非把他的脑袋敲碎。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林寒打消运瓜的念头,得空就亲自摘杨梅和荔枝。
杨梅树上的杨梅本就不少,林寒又每次偷渡一点,导致要变天了,杨梅还没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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