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上午,林寒和孙娉婷带着几个小的去给皇后拜年,楚白白趁着他娘、他皇后姑母和他嫂子忙着逗他大侄子的时候,带着他大侄女遁了——前往东宫和太子汇合。
表兄弟二人嘀咕一番,楚白白拉着楚娃娃出了东宫就看到他嫂子带着孩子和奶娘出来了。
楚白白抱起楚娃娃疾步过去,“嫂嫂,我娘呢?”
孙娉婷:“在和皇后聊天。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裹的只露双眼睛的楚娃娃道:“去太子东宫。娘,东宫好大。东宫的点心也好吃,和奶奶做的一样好吃。”
孙娉婷不禁问,“你又饿了?”
楚白白替小孩回答,“就吃一点点尝尝味儿。嫂嫂,是娘有事和皇后姑母说,还是皇后有事找娘?”
孙娉婷想想,“好像是皇后有事找婶婶。”随即就问,“有什么区别吗?”
楚白白心说,区别大了。
如果是他娘找皇后,定是说远行的事。倘若是皇后找他娘,多半是聊太子妃的事。
楚白白不清楚孙娉婷知不知道他爹娘要出去,便没说实话,“如果是皇后找娘,娘得到午时两刻或三刻才能出来。反之,我们可以等一会儿娘。”
孙娉婷不禁说:“难怪婶婶让我们先回去。”
楚白白:“那我们走吧。”随即发现不对劲,“大哥和二哥呢?”
孙娉婷:“和侯爷一起走的,没说去哪儿。”
楚白白不禁问,“他们能有什么事?”
孙娉婷实话实话,“我也不知道。回头你问问他们。”
楚白白是准备问问他们,免得俩人把他要把楚娃娃绑在车底的事告诉楚沐。
未时两刻,饭毕,楚扬和楚玉出去,楚白白跟上去,出了主院就问两位兄长,“你们上午和沐哥在一起?”
楚玉笑着问:“担心我们把你干的事告诉沐哥?”
楚白白反问:“我干什么了?”
楚玉:“没干什么你这么关心我们和沐哥做什么?大宝宝,这可不像你。”
楚白白顿时知道他们没说,否则不会跟他扯这些,“我不像我,难不成像你们?”送两人一记白眼,就回自己屋。
楚扬不禁问:“不想知道沐哥都跟我们说了什么?”
“爱说不说!”楚白白甩出一句,继续朝自己小院走去。
楚玉三步作两步走,扯住他的胳膊,“这么着急做什么?”
楚白白停下,扭头问:“打算说了?”
楚玉哪还敢同他绕弯子,“沐哥也不清楚爹娘何时出去。指不定明天一早我们起来人家俩人就走了。”
楚白白摇头。
楚玉:“你不信?沐哥又不去,他没必要,也不敢骗我们。不然楚娃娃一个就能闹的他有家不敢回。”
楚白白:“他那么讲只能说了解爹不了解娘。咱们那个大将军爹干得出来。娘不会的。”
楚扬不禁问:“你知道?”
楚白白摇了摇头,“我别的不知道,但我知道娘出发前定和平时不一样。不信等着瞧好了。”
七月二十日,一场大雨过后,天气骤然转凉,晚上林寒把被褥拿出来,就问楚修远,“早些天你说天凉就出发,是过几日还是过了八月十五再走?”
楚修远擦擦脚,命丫鬟进来收拾一下,门窗关好才说:“陛下担心又等来暴雨,打算过几日就走。”
林寒:“具体哪天?我好把事情交代下去。”
楚修远:“还没安排好?”
林寒:“安排好了。楚沐那边也说了,可库房的钥匙总得给大宝吧。”
楚修远不赞同,“先别给他。在信里告诉他钥匙在哪儿。”
林寒想想,如果楚扬知道了,离楚白白知道也不远了,“也行。明天记得问一下陛下。”
皇帝商曜琢磨着一场大雨过后能晴十天半个月,次日楚修远问他何时出发,皇帝商曜便说二十六。
商曜最初打算二十四出发,然那天休沐,楚扬、楚玉和楚白白皆在家,林寒怕是很难出来,商曜才把日子定在二十六。
几天的时间不论对林寒还是皇帝来说过的都很快。
二十六日清晨,林寒吩咐厨子多做些孩子爱吃的饭菜,看着三个儿子吃饱喝足出门,立即让丫鬟把她和楚修远的行李拿出来。
巳时两刻,大将军府门外多出两辆宽大的马车。
楚修远和林寒到门外就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前面那辆车帘打开,商曜出现在两人面前,不待两人开口就说:“修远,来朕这边。”
楚修远面露迟疑,“不合适吧?”
“朕的话不合适?”皇帝商曜问。
楚修远噎着了,只能对林寒说:“夫人先上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林寒不禁瞥一眼皇帝,推开车门跳上马车,吓一跳,“您您怎么在这儿?!”满脸的震惊。
皇后难得见她失态,“我不在这里,难道要在车底?”
林寒呼吸一滞,“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是是陛下没说还有人。”
皇后边把林寒扔上来的行李拽到里面边说:“先进来。”待林寒进去,关上车门,皇后才继续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早知陛下令我随行,前些日子也不会让你陪我一起给绎儿选妃。”
林寒:“定了?”
皇后微微摇头,“我是想早点定下来,可陛下说他三十一岁才有绎儿,过个五年再选太子妃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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