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瑧好好的喝酒喝出一个情敌,没了兴致,早早走人。
黄永瞅着他的背影半响,然后对旁边的成彦道:“你刺激他了?”
严瑧在事业方面,甩他几条街,但在感情方面,骑着马都追不上,成彦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自然也能。
“我说我喜欢何尽欢。”成彦恢复气场,随意地靠在沙发上。
“这招厉害呦,以后成事了,让他们给你发个大红包。”黄永竖大拇指。
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德行,有情敌才能奋进。
第二天,严瑧起床把自己倒腾一番,胡子刮干净,头发吹起来,丝巾系起来,香水喷起来,换上粉色温柔的休闲西装,一改往日的商务风格。
最后提上未婚妻爱吃的蛋糕,登了何家的门。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真心不够,颜值来凑。
何尽欢见他来了,还打扮的花枝招展,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转头去花园浇水了。
何大明美兰察觉这小两口气氛不对,自觉让出空间。
两人站在三楼的阳台上,远远望着花园的方向,何大明从系统那里知道杜美兰引导小可怜的事,皱眉道:“你故意的?”
杜美兰神色淡淡:“我的女儿,值得最好的。”
严瑧是优秀,但他心里始终守着一条线,这让她不满。
“那是你以为,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何大明有些不满意,他这个养娃的还没插手呢。
杜美兰表情一顿,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花园里。
何尽欢手里拎着一个小喷壶,给一丛月季浇水。
其实浇水这活有人做,她只是闲着,陶冶陶冶情操罢了。
严瑧把蛋糕放在一旁的亭子里,伸手拿过未婚妻手里的喷壶。
何尽欢见他对着一株花可劲地洒水,忍不住道:“你要雨露均沾。”
“我的心很小,做不到雨露均沾。“严瑧说着看着未婚妻,满眼都是她的身影。
他觉得这样够明显了,未婚妻应该满意了。
然后何尽欢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抢过喷壶把人推开,她浇了好一阵的花,没感情的吗?浇死了她会心痛的。
严瑧被推开,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果然,女人的思维,和男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轨道上。
他只能直白道:“何尽欢,你的问题我没法回答。但如果这辈子想要和谁结婚的话,那个人肯定是你,我们现在相处的不好吗?”
何尽欢动作一顿,没回头,继续浇水。
严瑧只能把人掰过来,低头看着她认真道:“在我这里,你很特别,我们拥有同一个秘密,一起逛街,看电影,享受美食,一起吐槽柳微微,我们之间是有默契的,不是吗?”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保持这种美妙的感觉不好吗?一旦说破,就会得寸进取,就会期待更多。
一段感情,在暧昧期的时候最动人,说破以后,许多问题就会接踵而来,争吵,分歧,直到耐心被一点点磨光。
何尽欢看了他半响,最后将人推开,面无表情道:“不好,我不想将就。”
“将就?和我在一起是将就?”严瑧感觉自己一腔热情瞬间被浇灭,他把什么勒脖子的破丝巾扯下,双手叉腰,“何尽欢,你好好一个千金大小姐,做什么恋爱脑。”
“你竟然凶我!”何尽欢瞪他,“我有钱有闲,不愁吃喝,不愁将来,有一对超级厉害的爸妈,我做恋爱脑怎么了,我有任性的资本,我就想找一个相爱相知的恋人,有问题吗?”
爱情是奢侈品,她无忧无虑,就稀罕这个奢侈品,怎么了!
严瑧舌头顶了顶牙齿,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但却发现,竟然无法反驳,无言以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何尽欢喷壶一扔,干脆道:“我们解除婚约吧。”
早该这样做了!她有钱有颜,做什么要将就自己,之前眼瞎遇不到对的人,不代表这辈子都遇不到。
严瑧不肯踏出那一步,她就换个人,黑寡妇说得对,她年轻,大好年华,为什么要将就。
严瑧觉得自己更难受了,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喘不过气,他背过身去,望了会儿天,然后深吸口气,转回来道:“我们先冷静冷静。”
说完他不给未婚妻拒绝的时间,快速走人。
何尽欢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抿了抿嘴角。
她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看到桌面上那个没拆封的蛋糕,突然觉得黑寡妇做的饭菜不香了。
杜美兰见女儿都蔫了,心里有些后悔,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帮着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投资了一部电视剧,正在丽城拍摄,要不要去探班,顺便玩一玩,放松放松心情?”
何尽欢提不起兴致,刚要拒绝,就听黑寡妇继续说:“妈妈都没和尽欢一起旅游呢。”
她抬眼看向对面期待的眼睛,点点头,没再拒绝。
何大明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出去走走也好。
人啊,有时候就得逼一逼。
于是第二天,何尽欢包袱款款,飞去了丽城,严瑧知道后,气的饭都不香了,他这里乱糟糟的,人家倒好,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也许人一倒霉,什么破事都接踵而来,他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突然被一个身影扑在车上,吓得他反手就是一拳头,把人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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