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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位公子欣然赞同,随后又往三楼去了,直到他们消失,祝长缨才转过身来,脸红红的。
    顾时欢好奇,“你适才看见谁了?”
    祝长缨道:“是威远候府的世子。”
    “威远候府世子?”谁啊?顾时欢不认识!
    她问:“他是谁啊?”
    “嫂嫂不知道么?那是......我的未婚夫君,年前才与他定了亲呢。”
    祝长缨甜蜜又羞涩,威远候府的世子刘峥,她曾与母亲去上香时见过一次,其实也是打着上香的幌子两家人相看,结果两人一见面就互相看对眼了,回去就各自跟长辈们点头同意这门亲事。
    刘峥一表人才,善作诗,据说九岁就写了一本诗集,才名远播。他斯文儒雅,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祝长缨对他印象及好,哪怕时隔一年,在这样的地方遇见,也能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他来。
    顾时欢了然,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她倒是全都记不得了,“看来,你很满意这个未来的夫君呐。”
    祝长缨羞涩的点头,“听说他人很好。”
    顾时欢笑了,“听别人说的怎么能算数?照我说,趁此机会,你去瞧瞧他私底下的为人到底好不好。”
    “怎么瞧?”祝长缨意动。
    顾时欢朝三楼看了两眼,想到个主意,“跟我来。”
    她们来到三楼的一间厢房,这间屋子设计巧妙,与隔壁屋子中间只隔了一排山水屏风,屏风是可拆卸的,若是人多,把屏风移除,两间便可相通。因此,顾时欢临时要了这间厢房,便可清晰的听见隔间的人说话。
    有一人说:“刘世兄,现下,人人羡慕你有个位高权重的舅兄,想必明年的春闱拿三甲应该不在话下。”
    “程兄此言差矣,岂止是三甲,往后入仕,也是我们几人当中最有前途的。”另外一人如此说道。
    “两位兄台此话可莫要再说了,我们皆是一同读圣贤书长大,应知大丈夫立世需靠自己,我刘峥只想凭自身的本事入仕,从未想过要靠未来舅兄的权势,若是有幸得天子选中,我倒挺想外放做官,为百姓做些实事。”这便是刘世子的声音。
    其他人听了,纷纷赞同道:“我等狭隘,不及世兄万分之一,惭愧、惭愧。来,这杯酒权当赔罪!”
    几人随后又转移话题,聊起了明年春闱之事。
    这边隔间的顾时欢看了看祝长缨,只见她低头含笑,眼中满意之色尽显。
    “这下,你放心了?”
    祝长缨点点头“嗯”,她就知道,刘峥是个好的,也是真心喜欢她,而不是看中哥哥的权势。这般一想,心里又甜蜜了几分。
    两人出门后,恰巧听见旁边开门的声音,她们转头看去,正是刘峥从里头出来,他看见她们也愣了一瞬。
    祝长缨和他对视了两息,各自皆不说话,一个脸红得滴血,一个愣愣的看直了眼。
    后知后觉发现心爱的姑娘旁边还有他人,刘峥赶紧低下头从她们身边经过,下楼去了。
    时下未婚男女是不允许见面的,两人能在这样的地方再见,各自已经很满足。小儿女们那种甜蜜的气氛感染了顾时欢,按情况来说,她也正是年少慕艾阶段,很是神往话本子里头才子佳人桥段呢,因此,对祝长缨十分羡慕。
    唉,只可惜,她都不能体会这种情爱青涩的甜蜜,某一天稀里糊涂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嫁人了,还是嫁了个严肃的“夫子”。
    ......
    严肃的“夫子”在中堂打了个喷嚏,官员们纷纷上前关心,“丞相大人日夜操劳,还望多多保重身子啊。”
    有人殷勤的给他换了盏热茶,问道:“大人,您看,这下江南查案之事,派谁去比较好?”
    这桩贪污案说大不大,其实比起其他贪污案来还算小的,可架不住是在这个节骨眼贪污,朝中全部人的眼睛都盯着江南水患呢,也不知是谁这般大胆,竟然还敢染指赈灾银两。丞相大人为此都发了好几通脾气,一连革职了好几人,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现下去查案的差事不是什么好差,这事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能在这么多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抽走银两,想必牵扯的背后之人众多。查不出来皇上这边不好交代,查出来了,日后仕途定会埋下许多仇家。因此,众人都在猜测,谁会是接手这烫手山芋的倒霉蛋。
    祝长君不紧不慢的喝了盏茶,抬眼看向中堂另一边正在埋头苦干的“倒霉蛋”,下笔写了个名字,“就他吧,此人聪明机灵会办事,相信定不会辜负众望。”
    众人伸长脖子看过去,只见那宣纸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字:沈慕言。
    作者有话要说:  祝长君:老子上班唯一的乐趣就是整死情敌!
    第10章
    顾时欢与祝长缨在街上了逛了许久,买了许多零嘴吃食,随后又去书肆,臭味相投的两人如进了米仓的老鼠,偷偷摸摸选话本子,乐不思蜀。
    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各自抱着一摞书出门,凝翠已经将马车停在门口,几人大包小包的上车,满载而归。
    不过,她们运气不好,好巧不巧在丞相府大门口遇见了祝长君。
    祝长君见她俩一起出门,诧异了片刻,随后又瞧出两人似乎有些做贼心虚,他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祝长缨最怕她哥哥,不敢说话,早就躲到了顾时欢后头,顾时欢被迫站出来,顶着他严厉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没去哪儿,就在街上随便逛逛,买了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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