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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勒特是有可能回来的。到那时,他会不受损伤地重新找到他的身体。那个身体,据弗利普斯医生说,是不会腐烂的。虽然它的一切功能都停止了,但体温一直保持在摄氏三十七度。这个体温不会再下降。
    罗丹最后看了一眼平静地躺在那里的埃勒特,然后下达了封锁墓室的命令。十分钟后竖井内灌满了液体的混凝土。混凝土立刻就凝固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会打扰死者的宁静。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墓室顶棚下那善意地在观察着的气泡。它在等待着行动。当埃勒特什么时候重新醒过来时,他可以在半个小时内使自己脱离他的监狱。可是他会发现什么呢?是一个正在近处围着一个红太阳旋转,并将要坠入太阳的地球吗?
    对这个问题或许永远不会给出一个回答。
    佩利middot;罗丹一边思考一边注视着机器人在陵墓的上面如何在建造那金字塔形的棱锥。
    当布利乘着滑翔机回到基地的时候,他的脸色阴沉沉的。他在前二十四小时内杀死了二十一个个体变形者。他知道,他不会那么快地忘掉这些的。他有权利这样做吗?
    他曾经有足够的时间与角田多户讨论这个问题,但却都没有结果。毫无疑问,他们是出自紧急自卫而这样做的。个体变形者会控制更多的人,并最终将地球的文明毁灭掉。这些可以为人类所采取的措施进行辩解。但是,布利想到,斗争还没有结束。至少在太阳系内还有一艘敌人的飞船。
    迄今为止不可能确定这艘飞船的位置。或者是它与地球的距离太远,或者是它隐藏在什么地方。
    布利在汇报时向罗丹提出了这个问题。
    罗丹深思地望着他。
    在地球上已经没有个体变形者了。我将那两个被俘的个体变形者进行了催眠。马诺利和哈加德给他们进行了体格检查。据我现在所知,两位医生发现了与人体在解剖学上的意外的区别。个体变形者不懂我们的语言。他们是一些心灵感应者,他们头脑的大部分是复杂的有机的发射设备,因而他们可以在数光年的范围内进行联络。rdquo;
    你没有能够同他们交谈吗?rdquo;
    在马歇尔的帮助下我成功地同他们建立了联系。rdquo;
    怎么样呢?rdquo;布利紧张地问道。
    没有多少结果,rdquo;佩利使他感到失望。只是在催眠辐射器的影响下他们说了话,但当他们知道了自己的时候我们就再也听不到了。他们曾想毁灭地球。是的,你听得是对的:毁灭。对我们行星在经济上和政治上的兴趣却不存在。他们就是不能容忍有任何东西在自己的身边。很简单、很露骨,不是吗?他们或者我们,这就是问题。rdquo;
    布利慢慢地点着头,听罗丹说道:我让他们与他们椭圆形飞船内的机长建立了联系,并报告了入侵的失败。马歇尔通过心灵感应与他们进行了谈话,而且理解了每一个字。机长命令他们立刻解放自己。当他们告诉他由于催眠的影响而不可能的时候,他命令他们自杀。当然我立即下达了相反的命令,阻止了他们的自杀。于是我听到了这艘椭圆形飞船降落在了月球的什么地方,而且应该留在那里。个体变形者在等待援兵。我认为在月球上寻找他们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他们不暴露他们的弱点,我们是找不到他们的。但我们决不能放松警惕。眼下一切还是平静的。rdquo;
    暴风雨前的宁静,rdquo;布利的话耐人深思。总有一天他们会想与我们算账的。rdquo;
    到那时,我们的防御武器就加强了。我们的方法也就更安全了。别忧虑,布利。埃勒特为我们指出了我们如何能战胜他们的正确途径。rdquo;
    布利望着他。
    那两个俘虏呢?谁去杀死他们?rdquo;
    佩利middot;罗丹冷笑着。
    我通过催眠的影响阻止了机长最后命令的执行。当窃听结束后,我便把那两个个体变形者释放了。rdquo;
    什么?rdquo;
    他们立即执行了他们机长的命令。你知道他们在这个方面真的很像胡蜂。他们有一个可怕的毒刺。rdquo;
    默坎特只有在最紧急的情况下才离开他格陵兰的地下要塞。绝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动身都预示着不愉快的事件要发生。
    今天不是这种情况。当默坎特爬进他的公务小飞机并给飞行员下达指示时,他有一种去度假的感觉。当他从北面来到纽约五马路,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在对面观察着那幢二十二层的摩天大楼时仍然有着这种感觉。
    在七层楼和九层楼之间三个巨大的字母GCC非常显眼。这家通用宇宙公司的经理室就在这些窗户的后面。如果默坎特愿意说老实话,他一定会承认他的失望。至少他曾期待着罗丹已经买下了那整幢摩天大楼。现在他或许对商业上的事情也懂得太少,以至于不能允许自己作出判断。
    当他登上了上楼的电梯时,休假的感觉让位给了胃里那不舒服的压力。他意识到了他必须再一次承担起责任。在他心灵的深处,他觉得自己与佩利middot;罗丹的目标和原则联系在一起,但义务又迫使他按照他政府的委托对通用宇宙公司进行一次类似间谍任务的公务访问。
    当他在前室里对女秘书讲到他的名字时,年轻女士眼中那友好的目光几乎已经使他的决心发生了动摇,但他后来又想起了行动的成功毕竟是取决于他一个人的事实。如果情况不是像他希望的那样发展,他简直会对霍默middot;Gmiddot;亚当斯说出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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