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张口还想说什么,终究是害怕逼的太紧再把人弄跑了。
他叹口气,主动谈起正事:“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受伤?”
喻兔明显对他的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她转过身询问:“对呀, 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容舒虚弱的咳嗽两声,语气懊悔,“怪我, 我没想到随手抓来的一只鸡竟然是南山的守山灵兽。”
门外南宫傲天正对赵鹿宣泄不满。
哪有把人领过来之后又不让人进门的!这就是那个臭小子的待客之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容舒故意的, 别人明明听不到房中的谈话内容,但小黄鸡却听的一清二楚。
它完整的听到了容舒的扯谎过程。
小黄鸡在裴湖手里愤怒的“叽叽”直叫。
如果此时有人能听懂鸡语的话, 就可以知道容舒已经被它骂的狗血淋头了。
裴湖旁边是发脾气的南宫傲天,手里是一只不知为啥很亢奋的鸡。
他觉得人生真艰难,他就不该来什么武林大会凑热闹。
屋中的人完全不知道屋外的热闹景象,喻兔对于自己听到的东西很震惊。
“小黄是守山灵兽?可它明明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门外的小黄鸡不蹦了也不叫了,它心死了。
裴湖困惑的看着突然安静的坐下来的小黄鸡,试探的戳了一下。
换来了用力的一啄。
很好,这只破鸡还很有生命活力呢:)
屋内话题还在继续。
容舒解释道:“我本想将它送你作为宠物,又担心它会不听话伤人,于是就提前封了它的灵气。”
喻兔:“……”她终于知道上午小黄鸡冲出去又被人弹回来之后为什么会这么怀疑人生了。
“既然这样,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南山的灵兽没了守山灵兽的镇压,发生了暴动。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早上就是去平息暴动的。没想到力不及它们,反而受了重伤。”
容舒说的情真意切,连小黄鸡都忍不住相信是不是自己的原属下这么忠心,跑来给它报的仇。
然而喻兔却皱起了眉,她想了一下后,冷声问容舒,“你是不是又用苦肉计?”
容舒挑眉,眼神无辜清澈,“什么苦肉计?”
喻兔却再也不信他了,“你这伤是假的?不对,依你的性格来看伤不可能是假的。你不会是故意去南山找那些灵兽伤了你吧!”
被容舒扣上一口大黑锅的南山众灵兽们要是能听到喻兔如此明察秋毫,还它们了一个清白,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的。
容舒被直接揭穿苦肉计后没有任何后悔尴尬的情绪,他反而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他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连装也懒得装了。
但到底身上的伤口是真的,还没愈合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又渗出不少血来。
容舒对自己的伤势满不在乎,他笑容愉悦的问喻兔:“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喻兔心中虽然生气,但看到他伤口又开始流血还是忍不住心疼。
她一边过去扶容舒,让他动作轻一点,一边没好气的回答:“我这要是再看不出来就白和你待那么久了!你情绪很到位,谎话编的很好,伤口也是真的。这种半真半假的谎言理论上很难分辨。”
说完她抬头看容舒,确实直直望进了他眼里。
此时他的眼眸黑白分明,黑色的瞳仁中只印出一个人,仿佛世间只有彼此。
喻兔后面的话变得磕磕巴巴,“但,但是你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
她撒手退开几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南山动不动乱你才不会管呢!”
容舒听了她的分析认真的点点头,眼中笑意不减,“我若不是良善之人当初为什么要把你救出来呢?”
喻兔被堵的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她扯了扯垂在发尾的毛绒头饰,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舒知道喻兔是想问当初为什么会救她,但这个答案他自己也说不清。
于是他擅自偷换概念:“因为我想把那只丑鸡送走,它在这只会让你的注意力放在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上。”
喻兔有些惊讶,今天种种的奇怪情绪凝聚在心头,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容舒他……是不是吃醋了?吃一只鸡的醋?
但随即她又打消了这个自作多情的想法。
容舒只是喜欢逗她罢了,也许他真的只是看不惯小黄鸡,又或者是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
“不行,你别想偷偷把小黄送走。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我和它已经结下深厚友谊了!”
本来瘫在裴湖手心里的小黄鸡听到这句话又一个激灵扑腾起来。
“叽叽叽!”没错!它已经认可这只胖兔子做伟大的赤凰的朋友了!
如果天天给桂花糕的话。
裴湖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看见这只小黄鸡经历了鸡生的大起到大落再到大起。
他不得不怀疑它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容舒听了喻兔的朋友宣言后反应不大,似乎早就料到她会不同意。
他提出要求: “不送它走也可以,但以后我在的时候你只能注意我。我不想在看书的时候手上连只称手的兔子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