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在,府上总有些琐事要处理,等手头上忙完了,又让人将庄子上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整理出来,然后按照府上惯例,派人给几家相熟的府上送过去。至于送到富察府和宫里的,初心都是要亲自过问的。
胤禟一听到初心回府的消息,立马便放下了手上的事情,飞奔而回。一进门就看到她忙碌的样子,不由得多了几分疼惜,看了一会儿,才走近笑道:“这些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做就好了,何必劳你亲自动手呢。”
几日未见,初心也十分想念他,这会子见他过来了,反倒是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只福了福身子,说道:“给爷请安了。”
胤禟忙扶起她,边往里屋走去,笑道:“咱们夫妻之间何必多礼。”
初心沏了杯茶递给他,见他心情还不错,便俯身跟他请罪:“还请爷恕罪。”
胤禟不解她的意思,只能免了她的礼,问道:“福晋这话从何说起?”
“都是我没有管理好后院,才让郎氏做下了这么糊涂的事,让爷失了一个孩子,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嫡福晋的失职。”初心低着头,虽说这事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作为女主人,府里的任何闪失,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胤禟见她满脸愧疚的样子,心有不忍,亦无心思品茶了,将茶杯放到一边,才说道:“福晋不必自责,都是郎氏自己作死,怨不得谁,若非要追究责任,那也是我的错。”
“爷怎么会错?”初心看他一脸认真,一时摸不着头脑。
胤禟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怎么会没错?若不是我,后院怎么会有那么多龌龊,所以归根究底,源头还是在我这呢。”
听完胤禟的一席话,初心反倒不好接话了,对于这个说法她内心是很赞同的,只是,作为皇家媳妇,或者是九阿哥的嫡福晋,这个时候,她如何能说一句话来附和,便只好沉默不语了。
胤禟见她呆呆的,心如明镜,突然一把揽过她,戏虐道:“福晋还没说对不对呢?”
初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了,停了几秒才缓过神来,眼睛不敢直视他,道:“爷的话,我自然不敢质疑。”
胤禟玩味一笑,又说道:“那看来福晋也是觉得这后院人是多了些喽。”
初心以为他误会了,刚要辩解几句,胤禟便抢先一步,低声笑道:“既如此,余生只一人可好?”
初心一时语塞,怎么也没想到,胤禟竟会突如其来的告白,脑子完全懵住了,脸颊蓦地红了起来,只好低头绞着帕子,其实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早就溢出来了。
胤禟见她满脸通红,着实可人,忍不住一时情动,便俯身吻住,感受着她独有的味道。
“十爷府里来人了,说是请爷现在过府一趟,有要事相商。”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了一阵通报声。
“这个老十真是煞风景,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过去?”被人打断了好事,胤禟很是不愉。
初心这才回了神,想起刚才的孟浪,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忙给他整了整衣裳,说道:“既然十弟有急事,爷还是赶紧过去吧。”
胤禟瞧着她依旧微红的脸,便更恨老十这个搅局的,遂骂道:“他能有什么正经事,不过是要在我面前炫耀一番罢了。”
初心笑道:“保不齐是真有事呢。”
胤禟平复了一下情绪,将她头上歪着的金钗重新插好,才说道:“我虽未亲眼见着,但今天咱们十爷高头大马游街的景象,早就有人报与我了,这会让我过去,指不定怎么耀武扬威呢。”要说这大清朝,谁是最了解老十的,那就非九阿哥莫属了。
“十弟也是一番心意,在庄子上的时候也惦记着,再三要把鹿肉也带回来给八哥和爷尝尝呢。”初心想起了当时的场面,笑道。
胤禟更无语了,道:“原来还有鹿肉呢,我说这老十,敢情是攒着大招在等我呢。”
初心见他一副小孩子的脾气,一时也玩心四起,便又多给他透露了一些:“是啊,若是没有这鹿肉呀,也就不会有熊掌了。”
胤禟见她话里有话,忙拉着她问道:“难不成这熊瞎子还是那鹿打来的不成?”
“不是鹿打的,是被打鹿的人刺激了。”初心笑道。
“原来如此,多谢福晋告知实情。”胤禟顿时就连起了事情原委,又顿了顿,对初心笑道:“看破不说破,福晋这么做可不地道。”
初心狡黠一笑,不肯承认:“我可什么也没说,都是爷自己猜的。”
“行了,如此,我便去会会老十的鸿门宴吧。”胤禟胸有成竹。
初心为老十鸣不平,于是笑道:“爷这么说可不对,十弟的一番心意,怎么到爷嘴里就成了不安好心了?说不准,也邀请了其他人呢?”
胤禟一副了然的模样,笑道:“重头戏在明天呢,瞧这意思,今儿个是让我和八哥先给他暖个场。”
初心想起路上的事,可不是,胤誐确实邀请了其他人明日过府,看来真被他说中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胤禟见状疑惑,问道:“笑什么?”
“知十爷者,非九爷也。”初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胤禟被她的话逗笑了,还想再和她说会儿话,初心却催他了:“爷还是快些过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胤禟想想也是,恐怕八哥已经到了,遂又说了几句,便往老十那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