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然重左脸色阴沉,可是和离恨天那群人相比阮安安却像看见救命稻草似的急忙下床拉着银沛白站在了重左的身边,重左瞥了她一眼:
“嫂嫂, 现在有个好消息——虽然离恨天对师兄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是他们觉得昨晚的那个诡异的人影应该就是传播诅咒的源头!”
阮安安登时忘了问自己被救的时候怎么会吐血,激动的看向景烁,景烁点点头:
“夫人,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到昨晚那个人,还师兄一个清白的!”
她就说前魔尊大人的诅咒不可能具有传染性!
因为之前过于担忧,现在终于能放松,阮安安心里像是有个秤砣一下子掉了下来砸的心口都痛,她脑子灵光一闪分析道:
“那说不定前魔尊大人中的寒毒也是那个人影下的!”
“在抓到她之前不能下定论,现在最好还是别让任何人接触哥哥。”
对于重霄的话阮安安认同的点头,压不住兴奋的唇角,站在马上就要洗刷冤屈的前魔尊大人面前她兴奋的都快要手舞足蹈起来。
只是前魔尊大人的脸色怎么惨白的几乎透明,诅咒没有覆盖的地方能看见血管发出青色,像是失血的样子?
**
经过一天的调查,临近傍晚离恨天派出的人纷纷从寂静谷深林中回来报告:
“宗主,深林中的雾气竟然可以吸收灵兽的灵力,魔族进入后感觉非常不适,我宗派的人并没有反应,但是深林中情况不熟我等不敢擅入,请宗主安排。”
景修远好整以暇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刚从树林中出来被吸收灵力到有些狼狈的重左笑道:
“我倒是不知道魔尊大人和令兄的感情怎么这样好了,竟然这样着急的给他洗刷正名。”
重左垂着薄薄的眼皮按下气的要冲上来的魔族手下,声音带着比景修远还要冷的笑意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离恨天的宗主明明答应了照顾故人的孩子,危难的时候却不出面,现在还在说风凉话。”
啪!
手中的茶杯被猛地捏碎,景修远注视着重左这张和故人长的有七分相像的容貌竟然忍着脾气硬生生将重左的揶揄咽下去,然后转头对景烁厉声呵斥:
“蠢东西,让你安排人探查森林你怎么蠢得一天都办不好!”
“道长明明在家里恪尽职守的保护了重霄大人一整天!”
云秋儿涨红了脸却被景烁拦了下来,景烁对她微微的摇摇头轻笑一下,云秋儿看着他咬的没有血色的唇愣住了。
景烁面色低微,轻声对愤愤瞪眼的景修远道:
“宗主,是我办事不利,只是深林中情况复杂不好擅入,不如等明日白天再进入,今晚就先调查到这里。”
听见景烁那低三下四的语气,景修远心里舒坦,用鼻子哼气:
“没用的玩意,明天给我调查清楚了!”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在场的人脸上都有些不忿,可是景烁依旧平静的低着头领命,阮安安也有点受不了了,低声道:
“小白,景修远对景烁未免太苛刻了吧!”
“夫人不知道,景修远和重霄、重左大人的母亲有一段渊源,只是最后景修远没抢得过重左重霄大人的父亲,一生未娶,景烁并不是景修远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才这副样子对景烁……”
原来还有这样的八卦故事。阮安安同情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景烁,这男主有够可怜的。
不过景烁自然有一旁的女主云秋儿上赶着安慰,轮不到她这个配角来发挥光和热。
自从前魔族大人是传染源的嫌疑被洗脱阮安安就一直精神亢奋,似乎丝毫没有被昨天的绑架而困扰,此时已经烧好了一桌子的菜招呼大家都来吃。
离恨天和魔族的人将大厅和院子坐满,一边是白衣胜雪,一边是黑袍如夜,黑白混杂交坐的场景倒是有些新奇。
阮安安不想凑热闹,躲进卧房吃饭,银沛白也跟了进来,阮安安一边吃着饭一边纳闷:
“崽崽怎么睡了一天还没醒?”
银沛白端着碗道:
“那只臭猫昨天一看夫人失踪就立刻追出去了,今天夫人被救回来后他才回来,一回来就睡着了,应该是找了一晚上累了吧。”
等大家都吃完帮着收拾好碗筷,夜色已经不早,阮安安和重霄被单独保护在卧房,景烁和重左各自安排好一些人放哨,另外的人就将就着休息。
阮安安坐在床边将小兽和凤凰蛋都抱在腿上,一只手撸一个十分的满足,轻轻呢喃:
“这小崽子这么被抱被摸都不醒,睡得太沉了吧!”
阮安安转移视线,看着前魔尊大人苍白的脸自言自语:
“前魔尊大人,你说那人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你,又为什么要抓我?”
前魔尊大人昏迷着当然不会回答她,阮安安小手轻轻的摸着小兽,目光几乎不敢看前魔尊大人,脸上渐渐开始有点烫,小声道:
“前魔尊大人,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凑合一下一起睡了,外面太危险了。”
阮安安将小兽和凤凰蛋放进猫窝,猫窝放到床头,然后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会没有吹蜡烛,羞红了脸紧紧贴着床边和衣躺下。
“晚安,前魔尊大人,晚安,崽崽。”
阮安安轻轻念叨,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乱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