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最初的那段时光,景烁依旧记得那夜晚无尽的打骂和白天被重霄重左母亲拥抱的割裂,那种痛苦已经将他分裂成了两个人,他捂着脑袋继续道:
“现在的我罪大恶极,可是一开始还干干净净没染血腥的我又有什么错,为什么只因为我不是你们母亲所生,我就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景烁的语气始终很温和,即使在质问,即使在诘责,他依旧保持着温润的风度,他依旧在伪装,这份伪装保护了他一百年,他再也脱不掉了,此时的讽刺就如同伪装上的美丽点缀,给他的疯狂添上份独特的美。
他用着这份温润的伪装去杀人,去下咒,去下蛊,现在用着这份伪装来轻轻的控诉:
“我恨你们的母亲,可是我喜欢她温暖的手拥抱我,我恨你们,可是我也喜欢你们的情谊。不过我不能让宗主失望。”
“景烁,我们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景修远就是个王八蛋,你现在回头的话我们都愿意帮你……”
没等重左说完,景烁摇摇头:
“我不回头。”
重左被这样简单明了的话噎了一下,眼神转冷。
景烁已经无话可劝,无药可医,他在这条不归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谁也帮不了他。
既然如此,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就不可避免了,一边是九阶高端但是刚解除诅咒还很虚弱的景烁,一边是九阶初段因为功德很多马上就要到中段的重左,两边很难说谁赢谁输,但是这必然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重左,你知道吗,重霄是因为你才会被我中蛊飞升失败的。”
“什么?!”
重左震惊的看景烁,后者忽然笑着飞身出门:
“重左,你追得上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别跑!”
重霄还没来得及阻止,重左立刻拔地而起追了上去,紧紧追随在景烁身后很快消失!
“这个冒失的家伙!”
眼看着两个人已经消失,重霄知道重左也是在给自己拖时间,他急忙看向阮安安,此时阮安安已经色如金纸,经脉断裂大半,连丹田都像漏气的气球不断收缩!
“糟糕,不能再拖了!”
“以我之灵,渡我之主——”
一下咬破舌尖,重霄念出咒语,舌尖血连接心头血混合着灵力迸出,重霄一手扣紧阮安安细腰,一手扶住她后脑勺,低头吻在了阮安安苍白的唇上!
因为太过近的距离,重霄看见阮安安纤长的眼睫已经有了重影。
夫人的唇是甜的呀——
重霄脸上一阵发烫急忙闭上了眼睛,定定心神,舌有力的一顶便进入了夫人的樱唇之中。
感受着夫人呵气如兰,重霄轻触阮安安无力的小舌引导着阮安安,鲜血的滋味在二人口腔中融合,说不清的奇妙的感觉如闪电窜到心尖,让人欲罢不能。
“唔嗯……”
灵力恢复带来的浑身的酥麻感和吻的微微喘不过气的感觉让阮安安无意识的微微皱眉,昏迷中她用一双小手轻轻的推着重霄坚实的胸膛,却被重霄扣着后脑勺吻的更深。
“呼——夫人、夫人——”
上一次醒来没能做到,这一次终于尝到夫人的滋味,可重霄不敢一下子过渡太多灵力否则阮安安会受不了,狠狠又吻了两下就赶紧起身,但是他的眼角却有点克制不住的红了,燃烧着想吃掉乖巧夫人的火热的欲望!
“唔……”
刚才还在拒绝的阮安安一离开重霄的唇,那种灵力恢复的舒服消失,她又难受的皱起眉头,小脑袋无意识的在重霄颈窝撒娇的蹭了蹭,柔软的唇微启竟然自己想要寻找重霄的唇。
“夫人,下次一定喂饱你,现在不行,你的身体受不了那么多灵力。”
最抵抗不了阮安安的撒娇,重霄忍着将夫人吃进肚子里的欲望,爱怜的紧紧搂着她轻轻哄着。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疼爱抚慰着阮安安,大手抚摸她柔顺的头发,阮安安就好像真的听见了似的,这才乖乖的再次陷入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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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烁,别跑!”
重左再次加速,奈何景烁对于密室的通道了如指掌,重左依旧追不上他,直到他拐入一个房间,看见景烁就站在房间角落里笑着看着他。
“景烁,回头是岸,景修远永远不会对你满意的!”
重左追上来施展法力攻击,而景烁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一闪身将身后一堵墙中的人露了出来:
“我一个人可能打不过你,不过还好我控制了离恨天的长老。”
砰!
门在重左身后猛地关上,重左心头一惊拳头握紧,看着房间内每面墙都在掉落灰土,然后中诅咒的长老都从墙中爬了出来,浑身遍布蛊虫,用着诡异的姿势面对着重左站着!
“怪不得离恨天的长老中诅咒后都消失了,原来都是你干的!”
这些长老都是八阶,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重左灵力化剑警惕的看向四周,而景烁站在长老身后用话术瓦解着他的神智:
“重左,你不是想知道重霄中蛊的原因吗,其实重霄当初飞升之时已经很强了,原本我根本不可能给他种上蛊虫,可他却为你放松了警惕。”
“什么意思!”
重左果然对重霄的事情没办法不在意,他一边对付着开始跃跃欲试想要扑上来的长老,一边逼问着景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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