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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孝良也不客气,伸左手拿过军刀,别在羊皮袄腰间缠的麻绳上,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将军阁下,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绥东军第一旅少将旅长吴孝良!rdquo;他本能的伸出自己仅能ziyou活动的左手,但想到这是战场上的受降仪式,没见过受降指挥官与投降指挥官亲切握手的,于是又收了回来。
    阿法纳耶夫伸出的右手只好尴尬的缩回去,在他看来,是这个年轻的将军在给自己下马威,身为败军之将,他很坦然的接受了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俄罗斯少将被带走的同时,王怀事命人将白俄溃兵收拢,清缴武器,清点人数。俄罗斯溃兵们毫不担心自己的俘虏处境,相反到有一种心中大石落地的感觉,终于不用在这个鬼天气中逃命,溃兵们不相信这些中**人敢拿他们开刀,说不定中国人已经准备好热汤和面包,所以,对绥东军的命令也极为配合,排着队向城寨缓缓移动。
    下游追击而来的神秘部队终于与绥东军会和,竟然是尹呈辅。吴孝良大喜之下顾不得人多,竟当众与之拥抱在一起,他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位从保定军校时期就追随自己的学长了,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
    尹呈辅见吴孝良如此激动也不禁动容,看到留守部队如此惨状,便知这几ri他们经历的战斗该是何等的惨烈。
    旅长我回来晚了!rdquo;
    吴孝良心情大悦,哈哈笑道:一点不晚,回来的刚刚好,如果不是振之兄,今ri就逮捕不到阿法纳耶夫这条大鱼,他可是白俄少将,以后谁再想动咱们绥东军就得想想他的下场。rdquo;
    王怀事冷不丁插到:振之兄可落到镇东洋陷阱里了?rdquo;
    第98章 杜疤瘌
    回到军营,说起镇东洋,尹呈辅一脸的唏嘘,此次去老背山剿匪,一波多折,险象环生,兄弟们差一点就都交代在那山沟沟里。
    全都拧巴了,劫物资的根本不是镇东洋。rdquo;
    不是镇东洋,哪还有谁?rdquo;
    吴孝良也觉得奇怪,难道除了镇东洋绥芬河一带还有股敢和官军叫板的土匪吗?
    此人叫杜疤瘌,据说也是从奉天境内被赶过来的,绺子规模应该仅次于镇东洋,不过这杜疤瘌名声却不甚好,据说与老毛子有勾结。rdquo;
    到此时吴孝良才发现,路子铭并没有出现在尹呈辅的队伍里,心中一沉,问道:振之兄可见着路连长?rdquo;
    小路?没见到,他如何了?难道是去找我?rdquo;
    见吴孝良脸se变暗,尹呈辅意识到,路子铭此刻应是生死未卜,一个星期内两场大雪,便是大罗金仙也得交代半条命出去,何况是上百条活生生的人命。
    但事态不受人控制,一帮人干着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吴孝良立刻提议派人去寻找他们,大伙纷纷相劝,可再等上几ri,或可自行回来,加之白俄军队虚实不明,绥东军又损失惨重,从大局出发实不宜再次分兵,等元气稍稍恢复,仍旧没有消息去找也不迟。
    吴孝良默不作声,王怀事见冷了场,便想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问尹呈辅道:振之兄,这杜疤瘌,如此工于心计陷害咱们绥东军,你都差点着了道,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吧?rdquo;
    尹呈辅满脸庆幸的道:真是险极了,那rijian细引着我们到了一处谷地的山口外,便听到枪声,部队这才有了准备没踏进埋伏圈,那些土匪也当真胆子大,直接杀出山口肉搏,竟有千余之众,咱们人少,我便命令撤出谷地,谁知山口内又冲出一股土匪,将埋伏咱们的人杀了个人仰马翻。等我想找jian细算账时,才发现他已经悄悄溜掉,算便宜了他,后来审讯俘虏时,才得知这一切根本就是那个杜疤瘌在幕后指使。rdquo;
    尹呈辅端起白瓷碗喝了口热水,又接着道:事以至此,并且敌情不明,我便下令全军撤退,谁知半路上又遇到连天的大雪,耽误了时ri,今天才堪堪赶回来,好在没误了这场大战,赶上个尾巴。rdquo;
    还顺手捞了条大鱼,振之兄福将啊!rdquo;王怀事打趣道。
    这个阿法纳耶夫少将可是个烫手的山芋。rdquo;尹呈辅笑道。
    如何便是烫手的山芋?rdquo;李五一不明白,将俄国鬼子一刀咔嚓了,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这有多难?
    吴孝良因为担心路子铭的下落,心情郁郁,听他们讨论如何处置阿法纳耶夫,便出言道:肯定不能杀,但是也不能放!rdquo;
    那又是为何?rdquo;李五一又问道。
    到手的肥肉,你能转手就丢出去吗?rdquo;王怀事被李五一的问题逗乐了。
    这时一个声音在角落里嘶哑的吼道:俄国鬼子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不杀他们,这个帐找谁算?rdquo;
    说话的是第四营一连一排排长钱铭钧,而他此刻便是第四营最大的军官,自他以上所有军官全部阵亡,而他则因为腿部受伤在后方做手术而逃过一劫,按说第四营作为预备队是最没有危险的,但昨晚白俄军抽风,主攻了南侧,绥东军措手不及,损失惨重,第四营全营压上,才算稳住局面,一夜苦战伤亡竟超过半数hellip;hellip;
    钱铭钧每想到此便咬牙切齿,听说大家伙议论要放了那个少将当然就不干了,少爷脾气上来也不管自己只是一个小小营长,和满屋子的绥东军大佬顶起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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